“子离外出至今,仍然没有找到祖父吗?”
钟离轻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子离曾来信说,你祖父有可能去了源水,但是却找不到他的人。”
正待大厅陷入沉默时,一只毛发通白的小东西跑了过来,直接围着钟离月和慕容珏两人一直打转。
“子青,把这小东西带走。”
“月、月姑娘,这便是那薛夫人送的狗,该如何处置?”
慕容珏轻轻踹了那只狗一脚,紧皱着眉头。
小狗自觉无趣,转身扒拉钟离月去了。
“阿爹,我想留下这只小东西,还挺有趣。”
钟离轻起身,往厅外走,“随你吧,我去书室了,有事寻我便可。”
闻言,小姑娘声音娇俏:“得嘞,你快去吧啊。”
“……”
两日过去。
钟离家至今仍未找到钟离老爷子,钟离轻准备亲自出去找人。
而另一边,长街的另一端。
“废物!统统都是废物!”薛文修踹飞一名侍从,坐在矮几边,怒气冲冲:“一群人竟然都动不了那个老头!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空气安静了几许。
被踢飞的侍从颤巍巍地爬起来,跪下求饶:“城主!那老头身边的侍卫队不容小觑啊,况、况且……那老头半路自己往源水那边走……”
薛文修上去又是一脚,“真是愚蠢至极,他都半路离开了,你们都还动不了他,你是在跟我说你们是又多羸弱吗?!”
“……城主,您也知道,那源水有怪、怪物……”
空气又安静了下来。
薛文修疲惫地落座,挥挥手:“快滚!”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感谢不杀之恩后仓皇一拥而出。
也是,都去了源水,也该没命了吧。
那……
时至今日,距离钟离轻亲领侍卫队去找钟离老爷子已经过了两日,仍然没有消息传来。
八月初,天气稍稍转凉,白日里热气腾腾,夜晚则是凉意逼人。
钟离月趴在窗棂上,叹气:“父亲还没消息回来,你这红豆竟然也不发芽,是故意的对吧?”
是的,从六月末七月初那段时间种下至今,这红豆竟然没有一丝一毫要发芽的痕迹。
“看来,我跟那念尘大师是真的无缘无份啊……”
“你再等等,说不定缘分就来了。”
钟离月扒拉着手中的艾草,“你说,那老僧给我一袋子红豆,不会就是为了让我一直种吧?”
想起那满满一袋,钟离月越发肯定自己的想法。
慕容珏只是笑,不置可否。
一阵风吹来,带着丝丝凉意,和些许艾草清香,沁人心脾。
不知道从何处,那只狗又跑进了这座小阁楼,欢喜地绕着他们两打转。
慕容珏眉目染上惊奇,反观钟离月一脸的生无可恋。
她拉长声调,无奈至极:“子叶——快把它带走,我正烦着呢!”
小妮子从小篱笆中急速跑来,抱起那狗子就往外跑:“得嘞,姑娘,我也就把它带走。”
面对这般萌宠的小东西,子叶一个小妮子自然也是满怀欣喜。
“这狗子,总是不知从何处钻出来跑到我面前……”
慕容珏脸上讶异更显,大圆眼弯弯:“你之前不是将它送到马槽去了吗?”
小姑娘不在意地点头:“是啊……说来也奇怪,它竟然会逃跑,还能精准无误地找到我的厢房……”
钟离月猛地转首,对上慕容灼的视线,“它……它该不是看上我了吧?”
慕容珏:“……”
慕容珏抬起手撑着额头,笑得欢乐:“你怎么这般自恋?”
钟离月举起自己的爪子,眼神示意,实则威胁。
慕容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