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在七雄中,是一个比较奇怪的存在,这个国家面积小又身处楚、魏、秦、赵中间,一直以来都倍受压迫,在千年历史上这个国家一直在联合当中,不是联合魏国攻击赵国,就是联合赵国抵挡秦国,好像它脱离了联合就会灭国一样。
韩国和楚国的关系原本很恶劣,楚国建国初期最成天上门挑衅的就是韩国,但现在和楚国关系趋于平缓,特别在楚魏交好之后,韩国对楚国是眉来眼去,紧巴巴的要凑过来打个招呼。楚国对它挺好,不但边界不设防,有啥活动都带着它玩,眼看着楚韩就要像楚魏一样成为好朋友,哪知道一场中东大战,韩国在其中偷鸡摸狗弄巧成拙,趁着楚秦混战之际,偷偷凿开了天山想挖出里面的矿石,没想到意外引发雪崩,进而演化成水灾,把楚国前线一个很重要的据点淹了。据点被淹不是楚国战败的根本,但也确实影响到了支援前线的力量,熊本坤嘴上不说啥的,心里一万个骂翻了天,楚韩关系也迅速冷化,到他们的刃族棍子手昆在参加王流的长老比试时,连火族的口头邀请都没收到,是厚着脸皮过来的。
昆在,韩国刃族十手之一,和火族长老一样,十手在刃族的地位仅次于族长,刃族擅长制作精良的刀剑兵器,传说中这世界最好的剑和最好的盾都在刃族,而且他们会在刀剑附上自己的灵魂,用意念催动。他们的全部法力都是围绕着武器展开的,昆在号称棍子手,武器自然就是棍子。
在王流的比试场上,昆在就用了他的棍子挡住了白芒和天火的攻击,在火丸爆炸的时候,那根棍子及时带着昆在逃脱了危险。可以说,昆在的所有法力就在棍子上面,武器比人还要厉害,这也是刃族有别于其他门派的一大特点。
昆在离了火族族地之后,他自然就得回国复命,但奇怪的是他走了一条远路,绕到了楚秦边境,当然他的行踪是秘密的。在楚秦边境,昆在见到了约他来此地的人。
秦烈比他早了半天到达,等得有些心烦了,看见昆在没有太好脸色,因为两人都是同时从火族族地离开,两人体力相差不大,何以昆在要晚上将近六个小时的时间,秦烈认为这是对法族的不尊敬。
昆在先表歉意:“对不住了,我在路上突感口渴,停下找了家茶饮店歇了两脚,然后那个店主非要我品尝他们店新鲜出炉的面点,不知不觉就给耽误了。”
秦烈:“哼,不说这个了,我和你约定的东西,你带上没有?”说话很是高傲,把昆在当成了下属看待。
昆在在怀里摸了摸,抽出手来又在胸外拍了拍,一脸震惊呼道:“糟糕,那木块不见了。”
秦烈震怒了:“你这四尾小儿,竟敢羞辱本尊,你这是找死。”
昆在听了一脸不悦,碍于两人身份和实力的差距,没有立刻发作,还是忍忍了继续抖出身上包袱各种找,连找到衣服都脱的只剩内裤了都没找着,急得昆在满头是汗。
秦烈的脸变得非常黑,昆在口中的木块是在楚秦中东大战时,刃族偷偷去天山脚下挖出来的一个木头样的东西,这是法族和刃族的约定,法族只要这一块木头,其他挖出来的金属疙瘩一律不过问。
秦烈:“你们刃族就这样对待盟友吗,约定就像一坨废纸?信誓当若无物?”
昆在蹲在地上,只着内裤的他浑身赤裸,显得很是狼狈,他抬起头无奈地说:“算我没保管好木头,待我回去后拿一件等样的金属赔给你。”
秦烈怒不可遏:“狂徒!你那金属就是废铁,能与我万年木神相提并论?我看你就是藏在了内裤里面,我要你脱下检查。”
昆在脸就不这么好看了,事情是他做错了,其他好办就这内裤下面的东西不好外露,秦烈这是在羞辱他了,他不得不收起歉疚,思量着怎么对付眼前这个羞辱。
昆在:“这不好吧,再脱下去我可就光光了。”
秦烈火真的很大,他上前想抓住昆在的衣领,但昆在上身赤裸,就顺势掐到了他的脖子,在秦烈眼里抓衣领和掐脖子并无两样,都是要居高临下威胁昆在,但在昆在眼里这掐脖子无异于撕破脸开战,他心中那颗沉闷许久的怒火爆发了。
昆在张手,地上堆着的衣服下面,飞速窜出一根木棍,啪一下打在秦烈的手上,这一下力气不重,秦烈只是缩回了手甩了甩,昆在也挣脱了束缚退后几步,棍子漂浮在他面前,形成了防御姿态。
秦烈眯着眼打量昆在,说:“你要动手?够本吗?”
昆在慢条斯理一件件穿回衣服,整理好扣子,他说:“秦族长都欺人太甚了,莫非够本?”
秦烈是被怒火冲晕了头脑才动手,此时冷静了许多,他主动退让,说道:“好好,刚才是我冲动不对,可你知道那块木头是什么吗,你赔得起吗?”
昆在“哼哼”一笑,说道:“我们刃族只认金属,木头不过就是木头,你们拿它当宝贝,我们拿它当垃圾,再说找到木头的是我们刃族,你们法族有本事怎么不自己去找呀?”
秦烈两眼要爆,最后还是忍住了,解释道:“没我们在中东引开火族,你们刃族能安心去天山?这是约定之事,非你在这能掰扯得开的,我劝你还是把心思放回寻找木头上,在哪丢的在哪找回来……你怎么了?”
秦烈的最后一句是问昆在,因为他看到昆在额头上青筋暴起,头很机械地地在转动,一会转向他,里面的眼珠子也很奇怪,红通通一点,也很机械地转动着,那额头上的青筋在快速往下走,不一会儿就走到了手上,手型也成了鸡爪样,五指开叉似乎要大力抓取什么东西。
昆在的嘴巴没有异常,说话还是很麻利的,他回道:“什么怎么了?你为什么那样看着我?”语气很平静,和他身上异常的变化非常违和。
秦烈用手指指他的脸和手,再指指他的脚,昆在的脚已然半蹲着,和那种要跳跃的半蹲不同,昆在更像是一种承受了压迫后的弓曲着,秦烈说:“你这副样子还没什么吗?我完全不知道你要做什么?”
秦烈这么说是不认为昆在现在的姿势是攻击姿势,也不是防守,刃族靠的只有他们附灵之后的武器,没听说过身体会起变化,这一切都很奇怪。
昆在顺着秦烈的指向,低头往下看到了自己的脚,再抬头时是一副惊恐状,秦烈被他这么一抬头吓了一跳,连忙摆出防御姿态。因为昆在实在是太吓人了,脸上布满了青筋,眼珠子已经快要爆裂,红通通得快要烧出火来了。
秦烈看着看着,收起了姿态,他对着昆在拱手一礼,什么话也没说,那根浮在昆在面前的木棍啪的掉在地上,昆在最后的镇定也碎在了地上,他想挪动脚步,然而却半分移动不得,他想流泪释放恐惧,然而眼睛里流出的是沸腾的鲜血,他用绝望无助的声音向秦烈求救,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救我,秦族长救我。”
秦烈很是怜惜地看着他,说道:“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但你确实已经死了,你的身上早已经种下了死亡的火种,这应该是火族最阴险狠辣的暗火术,他们这么狠毒地对付你,又把你送到我的面前,我想应该是为了对付我。昆在兄弟,这就是你的命吧。”
“不,我听不懂什么暗火,一定是你害的,一定是你刚才往我身上下了毒,我做鬼都饶不了你。”
昆在叫的嘶声裂肺,极其惨烈。
“傻子,知道你为什么会迟到吗,就是迟到的那些时间,你中招了。”
秦烈不屑地甩脸,扭头就走,他不愿意和一个死去发臭的尸体多费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