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国家战争模式,已经奇怪到了一种模式比胜利重要的地步,任何不遵守模式的行为将被视为离经叛道,首先江湖门派就会群起围攻,其他国家也会因此联合讨伐。
这样的模式就是国家在动用门派力量的时候,必须只能作为常规力量的辅助,当常规力量在战场上被消灭后,辅助力量必须撤出战场,如果对面的辅助力量撤出了战场,己方的也要撤出。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门派的任何攻击行为只能对门派,任何攻击普通人的行为均被视为祸乱者,被江湖所不容。
这样的战争模式被称为贵族战争,这样的好处是减少破坏,门派参战没有毁天灭地的后果,否则以楚水莹的能力,她完全可以一人就跑到秦国王宫去叫骂,一个不高兴就把秦国都城毁了,秦烈还不一定敢出来和她对阵。
有好处必然有坏处,像王流就很忍不住底下那些磨磨蹭蹭的常规军队,他要是想,完全可以无视规则一把火就把对面几十万军队都烧了,就像在大平洋上烧毁二分岛和斜掠岛一样。实际上楚国为什么遭其他六国忌惮,就是因为楚国经常打破规则,把胜利放在第一位,贵族模式可以不遵守。
然后慢慢的,战争变得更加残酷,更加直接。基本上两国开战取决于门派强弱,最后就是这个世界上仅剩下七个国家楚秦韩魏赵燕齐,这七个国家能存活的原因在于其国内有强大的门派,火法刃甲冰隐言七大门派代表了当今江湖最强大的力量,其他的门派要么国家被灭流浪在外,要么本身躲得远远的安身自保。
不过这战争模式再怎么变,常规军队还是保留下来了,在国战中还是坚持作为主要力量推到前线去,因为国家毕竟是国家,门派只是国家的一部分,掌控国家的王不一定是武力最高的人,时间久了门派掌门人与国家的王之间免不了起分歧,有分歧就有争斗的倾向,那时王能依靠的只有军队,而在七雄之前的百国乱斗中,王被门派推翻的事情屡见不鲜,因此常规军队必须加强成了王维持统治的首选,其次怎样把门派控制到国家政务成了国家稳定强盛首先要解决的事情。
以楚国为例,王室控制门派有三招,第一提高王室的武力修为,通过加强训练和饮服灵丹妙药解决;第二收缴火族等门派的神兵暗器,不许门派私有;第三安排王室成员成为门派高层甚至掌门人,楚水莹就是不为人知的王室成员。
以秦国为例,秦王是个普通人,但他娶了法族族长秦烈的女儿,法族与王室结成了姻亲关系,不出意外下一任秦王还会结同样的姻亲。这还不稳固,秦王为了继续拉拢法族,把国内的制度称为法制,把法族那一套族规变成了国家法律,强化国家与法族的关系。还有,秦王利用姻亲关系在法族内部推行三执改革,把法族势力一分为三,让法族内部力量互相牵制监督,从而稳固王室的统治。
以韩国为例,韩王控制刃族采取了最为简单的方式,就是王室成了刃族力量的来源,刃族所擅长的御物之力必须通过王室做媒介,没有王室刃族将驱动不起任何金属。这也是王室最为忌惮刃族进攻派的原因,进攻派无需媒介即可驱动金属,王室就算牺牲刃族能力也要封杀进攻派。
其他国家在控制门派方面都各出奇招,也就形成了七雄瓜分世界的局面,至今还未出大乱子,国战以常规军队打头,门派力量辅助,几百年来大家都默认遵守,偶尔一两次门派出手重了也能适时收住,楚国算是最不安分守己的,也就是派一两个火族战队去攻击常规军队,出格不算大。
王流就不一样了,他刚加入火族,很多规矩还来不及听,实力又超出一两个战队的小范围,他的第一战在大平洋上就干掉了两座常规力量守卫的岛屿,引起江湖动荡,楚国不但不知悔改,还把他升为长老,令其他国家深感不安,他们隐隐感觉到闹着玩的贵族战争要被摈弃,门派力量就快要限制不住了。
王流一行人来到边界,在看到对面的秦韩联军后有些失望,秦韩联军中身着门派服装的人比以前的比例要高的多,可见秦韩联军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疏于防范,他们要想偷偷潜进去难度不小。
“老大,我们打得过他们吗?”李用爬在旁边悄悄问道。
童真摇摇头说:“不行,你看那几个刀剑环绕的是刃族十手,那几个看似没啥特点,实际上是法族执事长白顿和他的手下,我们在中东大战中就是败在他们手下的。”
李用:“我没问你,你瞎激动啥。”
童真:“……”
王流摇摇头,说:“我不知道,要不我在左边引来他们,你们从右边进去,到了那边后找个地方汇合。”
李用:“哥,你懂路吗,你可是第一次到这。”
王流摇摇头:“不懂,但我觉得能找到你们。”
童真:“你能甩的掉他们吗?你要挂了我们还过去个球。”
王流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是第一次来这,第一次面对,可是我完全没有害怕,所以我觉得没问题。”
王流的话让跟班三人组面面相觑,沈足就算了,他人微言轻没啥话语权,但童真经历过生死大战,李用见多识广,他们两人特别不能接受王流的感觉。
“要不,我们先回去吧,打战这玩意儿不能靠意气用事。”童真劝到。
李用也接气说:“对对,我看我们能来这里就已经够胆了,打前锋就是获得第一手情报嘛,我们这就算打赢了,撤吧撤吧。”
说着,李用摇摇王流的肩膀,想把王流往回带,他担心王流年轻气盛,热血上来了啥事都做的出,冷血下去了才知道后悔怎么写,对面这阵势恐怕族长带着全族精英来了也要斟酌三分的,哪能凭着这四人小分队就想往里冲。
退一万步讲,就算冲过去了,然后呢,让沈足回去传话救人吗?
“等等等等。”王流说,“你别摇我,让我好好想想,我冷静得很,我只是想试试自己有多大本事,这不是一直没有得试吗?”
童真咋舌,李用咋舌,沈足暂时不知道啥是咋舌,只觉得自己的兄弟好棒,啥时才能像兄弟那样有本事。
童真劝阻,用上了最大的反对态度,说:“别,兄弟,咱不玩这个,这不是训练场,错了还能改,这是战场会要人命的。”
李用接着气说:“对,族长有话传给你,她让你等她们过来再做打算,她们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他的话不用打草稿,只要能把王流拦住,编出国主的命令都行。
可是王流不上当,他也不尿童真的人命危言,他觉得就算打不过也能逃跑,既然都已经到了前线,不和对手过几招就白来了。
王流:“说真的啊,我突然手就痒了,可能是遇见了对手激动,你们就待在这吧,潜入行动取消,现在是投币一人一命,输了我会跑的,你们也别等我了赶紧跑,后面我再联系你们。”
跟班三人没听明白,“什么投币一人一命”,“你怎么就这么倔呢?”童真有点生气了,他拦不住说也不听,真是要气死了。
王流拍拍脑袋,说:“搞错话了,简单说你们看就好了,我不会有事的。”说完不等回应,人就大踏步走了,跨出了藏身的小山坡,立刻就被对面的探照灯照射到了,顿时天边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对面人声嘈杂,凌乱但有节奏的脚步声往这个方向来了。
王流负手在背后摆了摆,算是对童真他们一个不要管他的含糊指示,人就腾起火力飞走了,对面的声音也变了方向,全部追王流去了。待声音走远,童真他们才冒出脑袋观察,发现王流竟然闯进了秦韩联军的营地中间,脸上挂着笑容,面对着层峦叠嶂的人群,从容的不得了。
“他要来演唱会吗?”沈足第一次开口说话
“啥子东西?”童真一个大大的问号。
“他和我说过的一个故事,开演唱会要露天,要有漫山遍野的观众才精彩。”
沈足抽了抽鼻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