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怜笙倒也没有感到什么不妥,说:“原也无事,都是我哥太紧张了,可能是眼睛有些疲劳,没什么大碍,劳烦您来这一趟了。”
张鹤庭皮笑肉不笑的说到,“没事,不劳烦,我给你开些舒缓眼疲劳的眼露,你睡前敷一次即可。”张鹤庭面上并无什么不妥,心里却大大的翻了个白眼,腹诽:果然,伊家人就是矫情。
张鹤庭留下了眼露便带着皇甫荻离开了,伊粒见伊尘生面色好转,便说:“少爷,那胖虎……”
伊尘生一记眼神扫过去,胖虎哆嗦了一下,只听到伊尘生说:“酒后闹事,毁了茶树苗,罚他去以后都不许再喝一滴酒。如果偷喝,就和刀疤脸一样,逐出茶庄。”
秦浩听得后背直冒汗,哆哆嗦嗦的说:“知……知道了。”
伊尘生白了一眼秦浩,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知道了,还杵在那里干嘛!去把你的酒全部给我清掉,蜻蜓你去监督!”
蜻蜓吞咽了一口口水,看着秦浩转身往门外走,自己也跟了上去,等走到离伊怜笙屋子有一定距离的时候,便说:“瞧你那怂样,背后湿了一大片。”
秦浩也不生蜻蜓的气,说:“我的好姐姐,你就别说我了,你刚刚又不是没见到咱少爷那副要吃人的样子。”
蜻蜓点点头,这她不用回想脑海就已经有一张伊尘生凶巴巴的脸。
“不对啊,我记得我昨天明明是把你拖回你屋子里了啊,你咋跑出来的?还能去毁了茶树苗?人才啊你!小胖虎!”蜻蜓啧啧称奇,秦浩听了一脸尴尬,说:“我也不记得是怎么回事,反正我今天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睡在茶园里,旁边扔了一堆茶树苗,后来看树苗的婶子说是我大半夜跑到她那里拿起树苗就跑,她怎么都拦不住,还说我大半夜的发酒疯种树苗,最后树苗一株没种成……”
“反而被少爷逮了个正着!”秦浩话未说完,伊粒便从他们身后说道,吓得二人一激灵,齐声说:“你有病啊!”
伊粒笑嘻嘻的说:“我肯定是没病的,不过你俩怕是快有病了。”
蜻蜓没好气的说:“你才有病!”
秦浩倒是好奇,问:“少爷又吩咐你什么了?”
伊粒嘿嘿一笑,说:“不愧是兄弟,还是你懂我,少爷说他要把茶庄交给小姐管理,要你们俩准备准备,把庄子里的人召集在一起,他要公布几件事。所以,就劳烦二位跑一趟了。”
伊粒说完就赶紧跑了,留下蜻蜓和秦浩在风中凌乱,蜻蜓再也忍不住,直接爆粗口:“他大爷的,不带这样整人的。这庄子里这么多人,莫非我们要一家一户的敲门去通知?”
秦浩摇摇头,说:“不慌,蜻蜓姐姐,我有办法。”
……
这边的伊粒悠哉游哉的在路上走着,心想:那两个大傻子估计现在正在一家一户的敲门呢!趁着这段时间自己刚好可以睡个好觉了,昨晚一宿没睡,可把自己给累坏了。
另一边的秦浩处理完自己屋里剩下的酒,就和蜻蜓走到庄子中央,大吼一声:“开会了!”秦浩声音洪亮,底气足,附近的茶农听到了纷纷走出来,问他们两个怎么回事,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庄子的茶农便集齐了,但是有一个人却要倒霉了……
伊粒悠悠转醒之时,暮色已浓,他赶紧从一棵桑葚树上跳下来,往回跑,因为他突然想起少爷今天上午跟自己说他们‘庄子里条件不好,笙儿在这里住不习惯,我们今天下午便启程回去。’如今这天色已晚,也不知少爷他们走了没有,伊粒越想越后悔,自己干嘛要跑到树上来睡觉?
伊粒一路狂奔,快步跑进伊尘生的屋子,只见屋子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就在伊粒准备快马加鞭追上伊尘生时,他突然听到女人的哭声,貌似是从伊尘生的床上传来的,顿时伊粒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我哩个大爷啊,可别是他想得那样啊!
伊粒吞了一口口水,看着屋子里确实也没开灯,伊粒转身一步一步朝伊尘生的床走去,走到伊尘生的床边时,伊粒的手止不住的发颤,这要是真的大奶奶回去不得打断自己的腿啊,伊粒慌得额头布满了汗珠,伊粒伸出手,快要接近床帘的时候,又快速收回握紧拳头,但是他又不能不看,万一少爷已经和小姐走了呢?恶魔和天使在伊粒心中打架,他是真的害怕了,毕竟没人敢上伊尘生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