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瑶瞧了瞧天色,现在明明还早,他们从上一个镇子加快了行程才赶往锋山角下的,午时还没过呢?
慕瑶缓缓向老人微微浅笑着,轻声呢喃着:“听说雪锋的天机老从不向外施药,怎么雪锋外还等着这么多人?”
老人浅淡一笑,满脸的皱纹好像一条条难看的小虫子,满脸的沧桑竟显岁月的蹉跎,但脸上堆着的笑容却很满足般,“公子一看就知道是从外地来的,老夫也不知道为什么,半个月前,突然传出天机老人的徒弟在山角下每天替人诊治一个时辰,但是时间只有十天,却没有人知道到底是哪一天,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事情一传出,来的人就越多。”
慕瑶沉思着,听说天机老人脾气很怪,请他出诊的人,也只得看他心情高不高兴,现在雪锋外怎么那么多人排着队的等着治病,而且时间不定,每次只有一个时辰,这么冷的天,天天住雪地,人们怎么受得了,真是个变态的怪老头。
珊公主告诉过她,就算到了雪锋也不定进得去,没有天机老人的允许,就算等一辈子都别想上雪锋,雪锋上有珍奇百怪的药,而最为珍贵的天山雪莲听说生长在雪锋的圣锋之颠,但从未有人敢踏足,独孤珊也只是听她的师兄师姐说说,而自己来了那么多年,却从未见过。
慕瑶眼眸瞟了瞟铁桥的尽头,白雾朦胧一片,根本看不清前面的路,稍不小心,便会摔入悬崖,粉身碎骨,慕瑶搓了搓冰冷的手,她也不能在这里干等着,遂而,眉稍轻挑了挑,轻声朝着绿叶言语着。
片刻之后,慕瑶缓缓上了马车,只听见绿叶高声划破天空的喇叭声响了起来,此得沉静的大地上热闹了起来,“各位乡亲父老,兄弟姐妹,我家公子乃天下第一神医,前来看病者,分文不收……”
随着绿叶的声音响起,山角下一座座帐篷顿时有了活力般,纷纷热闹了起来,银白色的世界里,顿时多了许多的大大小小的脚印,绿叶觉得桑子有些喊哑了,还从别人的帐篷里拿了脸盆,敲锣打鼓的敲打起来,刺耳的声音响过山谷,划破高空,一声声回音传回来,众人很是不满绿叶这么吵他们清休。
纷纷责骂起来:“这是哪家的姑娘,怎么这么不懂事,如果惊动了天机老人,惹怒了他老人家,不给我们治病,谁负责?”
“姑娘,别敲了……”
众人捂着耳朵,站在雪地里,怒目着绿叶,他们根本没人相信,绿叶口中说的,能来雪锋看病的,大多都是许多太夫医治不了的病,这位小姑娘开什么玩笑,天低下除了天机老人,他们不相信任何人。
慕瑶眼眸瞟了瞟众人,人越来越多了,站得满满的,遂而,慕瑶巧然一笑,唇角勾起的浅笑越来越深,虽然她不敢保证每个人都能医得好,但她却能一眼瞧出他们的病源。
慕瑶钻出马车,盈盈往雪地里一站,冰冷的寒风丝毫不影响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度,温润如玉的声音响起,“各位请安静。”
顿时,众人的视线全都落在慕瑶身上,一身雪白色的精致皮淾斗篷,美妙绝仑的容颜仿若天外嫡仙般,盈盈往雪地里一站,身躯凛凛,看着尊贵不凡,迷了众人的眼,顿时众人安静下来,紧紧的盯着慕瑶说不出话来。
慕瑶轻言,缓缓走近一位年近五十的男子,提起他的脉搏,凝眸瞟了瞟男子伤处,肿胀得很大,慕瑶轻轻用手指摸了摸伤处,轻言着:“你的腿至少伤了十五年,神经被血块压迫着,血液不流通……割掉是最好能止痛的办法,但是你遇见本公子,只须要做一个小手术,本公子保你一个月之后可以不用坐轮椅,能双腿着地走路。”
慕瑶自信而大胆的话听大男人耳朵里,觉得不可思意,他根本不相信,他寻便名医都无法医好自己的这条腿,若不是雪锋突然传出给人治病十天,他早就不报希望了,今天被眼前这个年轻的小公子三言两语说能治好,男子根本不相信。
男子轻哼着,“我遇见的江湖朗中多了,他们都说能治好我的腿,最后也只是骗了我的钱,拍拍屁股走人,傻子才相信你的话。”
慕瑶不作回答,移动了脚步,眼眸瞟了瞟铁桥尽头突然闪现的人影,将眼眸瞟向另一名患者身上,“这位老先生你是不是时常头疼,牵动的面部至颈部疼痛?”
老人听着慕瑶的话,眼睛一亮,他的头痛病时常使得他夜不能寐,而最先开始只是头痛,但后来,顺着脸颊至颈根也跟着痛,要不是这次雪锋突然开诊,他也只能等死,对折磨自己的病不报任何希望了,老先生听见面慕瑶如是说,连声点头答着:“是……是……小公子真厉害,一眼就看出来了。”
慕瑶轻笑着,“老先生不必担心,一切病源都在你的面部的那颗黑痣上,你的病情现在只发展到颈部,等到了腰上,就真的没治了。”
老先生听着慕瑶的话,吓了一跳,这个病折磨了他两年了,都没有人能治好他,听着眼前的小公子说,还要痛到腰际,还不如让他现在就死了算了,但似乎这位公子能治好他的病,焦急的说着:“公子,我的病还能治?”
慕瑶点了点头,给了老先生肯定的答案,使得老人仿佛见到了曙光般温暖,他走了很远路才到了雪锋,偏偏到了雪锋都等了二天了。
顿时,满是怀疑的目光变得炙热起来,雪锋山角下热闹成一片,人声鼎沸,传遍了天际,人们根据慕瑶的要求行动起来,从新搭建了一个宽大的帐篷,团结一致找柴生火,烧开水消毒,原本冷清的雪锋外,此时仿佛一个大集体般,团结起来,慕瑶瞟了瞟雪锋山,既然天机子脾气怪,那她就公然在雪锋外行医,看他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