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5月3日晚,晚饭后,项远喊楚云开出门,两人不行至露天电影院。
项远把楚云开领到台上,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支玫瑰在手里转动着:“我们试着交往吧?像男女朋友那样!”
正当楚云开一脸错愕,台下突然荧光四起,楚云开侧目而视,长满荒草的石凳间点缀着莹莹绿黄色的光,如满场萤火虫一般,在幽暗中闪着微光。
楚云开不觉泪目,瞬间想起小时候,那时四五岁的白羽正把装着一只萤火虫的玻璃瓶子递给自己,生平第一次见萤火虫楚云开像现在一样睁大眼睛,一边看看天上满天星斗,一边看看瓶子里闪着微光的萤火虫——她以为白羽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放进了瓶中,抱着星星的楚云开乐不可支,开心地在白羽脸上亲了一下,对这个为她摘星的小男孩表示最大的感谢……
楚云开的思绪被台下三两人的掌声和喝彩打断,项东、杜晓玥、楚天阔、白羽不知何时出现在台下。
杜晓玥:“这可是我看过的最有诚意的表白了!”
项东喊:“知道你喜欢萤火虫,我们可是忙活了好半天呐!快答应吧!要不然我们这几个苦力先不干了!”
楚云开笑,转身面对项远,凝思半晌,点了点头,台下又响起一阵欢呼声,人群后方的白羽,一脸幸福和不舍,早已红了眼圈。
“好亮啊!”项远幽幽道。
“谢谢!”楚云开一脸娇羞。
“我是说今天的月亮。”
“想死!”楚云开抬起拳头佯装要打人。
“哎,带着吉他的哪位,”项远朝着楚天阔喊,“干脆和晓月姐来一首合唱吧!重温之前的经典。”
“好耶!”众人起哄声中,楚天阔在石凳上调整好坐姿,杜晓玥站在他旁边。
吉他声响起,待优美的前奏一过,杜晓玥唱起的正是王洛宾的《永隔一江水》。
“风雨带走黑夜青草滴露水
大家一起来称赞生活多么美
我的生活和希望总是相违背
我和你是河两岸共饮一江水
波浪追逐波浪寒鸭一对对
姑娘人人有伙伴谁和我相配
等待等待再等待心儿已等碎
我和你是河两岸永隔一江水
我的生活和希望总是相违背
我和你是河两岸永隔一江水
等待等待再等待心儿已等碎
我和你是河两岸永隔一江水……”
一曲终了,楚天阔的眼睛亮亮的闪着光;黑暗中,白羽早已泪流了满脸;杜晓钥的声音绕梁三日的柔美温婉。
台下几人陆续散去,项远和楚云开甩着腿,坐在台前。
回家后,白羽戴着耳机,手指在电钢琴上弹练着;心却不知道飞到哪里。无论如何,只愿上天待那人以温柔,不论是被爱,还是那爱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