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澈依着扶峙的话第二日起床的时间硬是比平时晚了半个时辰,洗漱完出门迎面就看见正欢快地喝着粥的扶峙。
扶澈怎么看都觉得这场景不对,盯着扶峙看了半刻钟才突然意识到,怎么没见着昨天把自己吼得一愣一愣的父亲大人?
扶峙喝完一碗粥,冲扶澈挑眉道:“二哥,今天起得可晚啊?”
扶澈多睡了一会,现在反而觉得浑身酸痛,他闷闷的坐上凳子,开口问:“怎么没见父亲和阿吟?”
扶峙伸了个懒腰,慢不经心道:“阿吟还在房内研究灵矿分布图,伯父吃了饭就派人去容府盯着,怕那群老狐狸胆大包天真的先去了,现在正在房中歇着呢。”
扶澈闻言顿时就郁闷了,想着自己今天为什么要起晚呢?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学学阿吟再将灵矿分布图好好分析一下!
扶峙看扶澈一副懊恼的表情就知道扶澈这是后悔了,他冷冷地说:“别想了,昨天要不是我去找你让你晚点起,你觉得你还能睡得着?怕不是担心起晚了一整晚都不睡吧?”
扶澈有点尴尬,要是没有扶峙的的话,自己昨天真的不一定睡的着。
扶澈吃完早餐便同扶峙、扶旗与扶吟四人一同去了容府。
扶家又是来得最迟的一个,一进大厅扶澈便感到常易与洵释怨怼的视线,不过下一秒大家就把视线投向了戴着纱笠的扶吟。
扶吟穿着暗红色的骑装,青纱坠地,低着头跟在扶澈后面极不显眼,扶旗见他们都注意到了,便将扶吟唤到身边来,笑着说:“这是小女扶吟,小孩子嘛,难免贪玩,我便想着带她去去矿脉玩一玩。”
众人面面相觑,场面一度尴尬。
扶吟站在扶旗身边,冲他们行礼道:“扶家阿吟,见过各位前辈。”
清冽的声音打破现场的沉寂,常易笑了笑道:“扶兄可真会开玩笑,阿吟一个小娃娃,这矿脉危险虫子又多,可别把我们的娇娇女给吓坏了。”
扶旗摇头道:“这些就不劳常兄担心了,阿吟并不是什么娇娇女,有阿澈和阿峙保护她,我还是放心的。”
常易笑笑不说话,洵释又忍不住说:“扶兄,你这还不明白么?说好的一家派两个小辈去矿脉,怎么就你扶家特殊得派三个,说是去玩玩?哼,你说得倒是轻巧!”
容显也装作为难道:“是啊是啊,扶兄,不是我们和阿吟过不去,实在是不和规矩啊!”
扶旗不说话,但也没有让扶吟回去的意思,场面一度僵持。
扶吟不知道他们还定下了这个规矩,见大家都不说话,咬咬唇,正准备说自己不去时洵既说话了。
洵既本来在一旁回忆着矿脉分布图,看这气氛不对便说道:“扶吟既然是想去玩玩,那就跟着我一起吧,要是她找到灵源便算在我洵家这边,这不违反规矩吧?”
洵释听了不乐意了,本来洵家派出的是洵既与洵既的护卫阳初,获胜的希望是很大的,眼下换掉阳初让扶吟去,帮不上什么忙还要拖后腿,这洵致世可还等着救命呢!
洵释急忙说:“这可不行,扶吟毕竟是扶家人,让她来为我洵家找灵源,这怕是不合适吧。”
洵既本来想说自己一个人就可以,这时扶吟开口了:“各位前辈,既然都定下了规矩,就不必为了我一个人去改了,而且这矿脉虫子又多,我还是在外面等着二哥和三哥回来吧。”
洵释闻言松了口气,扶旗还想反驳,但扶吟又扯了扯他的衣袖,也只得就这样了。
商量好了容显便带着他们去了矿脉。
矿脉位于北城与南原交界处,位于敖岸山附近,容显十分大手笔地用一艘飞舟载着众人,不过半天就到了敖岸山。
容家派的是容显的次子容策和三子容论,常家派的是两个眼生的小辈,常易介绍说是常廷与常任,洵家派的是洵既与洵既的护卫阳初,而扶家便是扶澈与扶峙。
敖岸山的确是少有的灵力充足之地,扶吟在心里默念着敖岸两个字,总觉得莫名熟悉,心里不安,但也实在想不出是在哪里看过。
扶家的入口朝西,扶旗几乎是对着扶澈的耳朵吼让他看好扶峙,免得扶峙这个皮猴到处窜耽误了时间。
扶峙在一旁“嘁”了一声说:“我知道的,我在大事面前还是很靠谱的,大伯您就别对着二哥的耳朵吼了,太吵了。”
但可惜经过昨天晚上的事件,扶峙在扶旗心中已经没有信用,眼下扶旗只觉得扶峙是一个在大事面前仍然可以不动声色地阳奉阴违的人。
扶吟也在一旁嘱咐道:“这敖岸山灵力充沛,总容易生出些精怪来,二哥三哥你们一定要小心!”
在扶旗与扶吟的一遍又一遍的嘱托中,扶澈与扶峙终于进了矿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