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一夜戒严,杜文豪花丛留情,猛然遭教众抄起,惊愕不已。待其得知齐先告密,乃怒曰:“吾何尝与君打过诳语,既说吾友,便是吾友,任浩岂非吾友乎?君反将我一军,令魔教众搜捕,若今日果真为我欲出逃,尽皆遭败坏!”
齐先不忿,乃驳斥之:“任浩为汝友,汝岂有恁多好友?且与欧先作对,焉有出路?想来汝好友甚多,不差我一人,你我从此分道扬镳!”
二人遂绝交。如于青楼相遇,必怒而争吵,引得客人惊吓。久之,老鸨见二人各有后台,复如此作派,不得已而常备空房两间,得见一人,旋即令花魁哄骗入房,以免引发斗殴。
任浩既已畏罪潜逃,朝臣定罪便颇为爽利,寥寥数日,乃咬死任浩为“朝中巨贪”,而唐建宁“立有大功”。刑部尚书张薇薇亲为其加花翎,且赐宝剑,题字曰:“立足人民,无往不利。”
复数日,经内阁商议,乃升许海燕为兵部尚书,唐建宁卸去按察使一职,暂代兵部侍郎。据称唐建宁本可以直任侍郎,受唐明阻挠,因而为暂代。
且说任浩出逃至西域,本留有后手,盖其早年曾纳美妾,安顿于西域,身携巨额家产,只待任浩临幸。
待其一路风尘,奔至美妾家中,却见家徒四壁,而美妾未归。一时心下荒凉,不知此间变故如何。又孑然一身,只得随意取些柴火,自烧水沏茶,而皱眉沉思此间事由。
此间原因不甚繁复,盖因美妾来时,身旁仆人皆忠于任浩,不得令其豢养面首。佳人守空闺,难免怨怼,乃设计除去忠仆,更以自身心腹。如是数年,忽而得见牛郎店开业,一时好奇,便往而观摩。
国内尚多有书生为妓子散尽财帛之事,而女子重情,牛郎花言巧语一番哄骗,自是豪掷万金博取美人一笑。且说葛丽华此人,男生女相,天赋绝佳,其自得“会道”,盖男女幽会之大道,设计“王侯”、“浪客”、“诗仙”三大身份,日日开班授课,讲述如何骗取女客钱财。
任浩之妾在牛郎店流连数年,所携家产损耗殆尽,便破罐破摔,遣散仆从,自住牛郎店隔壁青楼。西域行星期制,乃曰做六休一。美妾每逢周日,大肆接客,及至周一,便往牛郎处寻欢,也算得尽享青春美好。
任浩所居之房屋,早已为其妾抵押于牛郎店。却说葛丽华偶然得见任浩,便觉此人风度不凡,有富贵气,便令小厮将其生擒,欲教养为牛郎。
彼时诸多女客喜年长之人,复又些许女客喜所谓“霸总”之风,葛丽华细观其眉目,愈发心喜,乃谓旁人曰:“此人虽已年过半百,然风韵绝佳,必为我处一大头牌,可取名为汤姆浩。”
任浩抵死不从,葛丽华无可奈何,复又不愿荒废如此美男,乃令其洒扫。一则显示牛郎店实力,二则未尝不有磋磨脾性之意。
任浩不堪受辱,便觅得机会,自戕于房中。至此则宣统年间贪腐大案宣告完结,主犯畏罪自杀,从犯或斩或流,皆依律法办。
此事风头过去,帝后乃假称先帝托梦,自着素服,枯守皇陵。榛妃见状大喜,谓欧先云:“今建宁风头正劲,公主与我极亲,贤君声望已然登顶。值此大好良机,坦克主动退位,实乃天命。”
由是则着手欲自册为皇贵妃,且谓夏倩云:“昔日旧案不必多查,坦克已然失势,便得饶人处且饶人罢。”
夏倩做忧思状,诺诺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