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无奈的选择
“哲轩，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这么回事。我还以为你，爱上了别的姑娘。所以我。”她泣不成声。“可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我，我已经和欧阳凌霄订婚了！”
“我从思纯那里知道了。”哲轩伤心地说道，“他去找我算账，我才知道你去过厦门看我，并对我产生了误解。而我对这一切却浑然不知！”
“思纯找你算帐？他对你怎样了？”裳萝抬起泪眼，着急地问道。
“不要紧。他只是打了我一拳，还多亏他这一拳，我才知道你原来经受了这么多的痛苦和绝望，而我还蒙在鼓里。”哲轩伤感地说。
“真的没事吗？思纯他怎么可以这样冲动？”裳萝生气地说。“哲轩，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她歉疚地说。
望着善良的裳萝关切的眼神，哲轩心里感动不已。“裳萝，思纯这样做只是出于气愤，还真得谢谢他，否则我们俩之间的这场误会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呢？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我让你受苦了。”哲轩扳过裳萝颤抖的双肩，“是我，让你经受了这么多的痛苦。”他悔恨交加。
“哲轩！”裳萝扑到他的怀里，“只是，现在一切都晚了。我们注定是有缘无分的了！”她泪水长流。
“不，裳萝。我们相爱这么深！我们不能就此放弃！”他声嘶力竭地喊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要在一起。我现在就去见你的父母和那个欧阳凌霄。”
“不，不行。”裳萝惊惶地，“你不可以去见他们。我，我怎么可以说变就变？我怎么可以去伤害凌霄？”她哭道。
“凌霄。你是不是爱上他了？”哲轩震惊了。
“不，不是。在我的心里，没有人能代替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只是凌霄他，他对我一心一意。在我最伤心最痛苦的时候，是他安慰我，关心我。我现在怎么忍心去伤害他？”她哽咽着。“他是个好人。一个很不错的小伙子。但在我的心里，我只是把他当作一个好朋友、好兄长而已。我真正爱的人只有你啊！可是，他是无辜的。我怎么可以去伤害他？”
“可是，裳萝。感情是不能施舍的。你要想清楚！”哲轩痛苦万分地。
是啊！感情是不能施舍的！可是，伤害一个无辜的人，他们又于心何忍？
纪哲轩还是去见了云裳萝的父母。
他带着买好的礼物敲开了裳萝家的大门。
裳萝的母亲黄梨雨打开了门，望着面前陌生的年轻人，她感到很奇怪，“请问，你是—”
“阿姨，我是裳萝的男朋友纪哲轩。我可以进去吗？”哲轩恳切地说。
“纪哲轩？原来你就是纪哲轩！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东西。害惨了我们裳萝。你走吧！我们家不欢迎你！我们裳萝已名花有主了。以后与你没有任何瓜葛了。”黄梨雨气不打一处来，她恨透了纪哲轩，他害得裳萝还不够吗？她想把门关上。
但纪哲轩靠在门上，他哀求着，“阿姨，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您们都误解我了。我并没有辜负裳萝。您让我进去，好吗？”
“让他进来吧！”裳萝的父亲云伟鹤走过来，对妻子说。
黄梨雨只好不情愿地放哲轩进来。
哲轩放下礼物，她看都不看一眼。倒是云伟鹤招呼哲轩坐下，“来者都是客嘛！梨雨，你去泡茶吧！”
“不，不用了。叔叔，阿姨！我来，是想把事情的经过给您们解释清楚。”他忧伤地说。
“那好吧！你说吧！”云伟鹤和黄梨雨冷冷地说道。
纪哲轩于是把他由于一时不忍而轻吻了向他表白爱意的邹樱画的额头。没想到却被来看望他的裳萝碰到，由此才产生了误解，以为他移情别恋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裳萝的父母。
“原来是这么回事！裳萝这孩子也太冲动了。怎么就不上前去问问呢？一念之差却给她自己带来了多大的痛苦啊！”云伟鹤叹息着。
“鬼才相信你的话呢？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黄梨雨还是不客气地讽刺道。
“不，我相信。”裳萝进来了，她刚从外面回来。
“裳萝，你受的苦还不够吗？你上次淋大雨发高烧，要不是凌霄送你去医院。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母亲惊愕地说。
“什么？裳萝淋大雨发高烧？”纪哲轩愕然地问道。
“还不是你害的？她痛苦啊！故意站在大雨中，浇透了雨水。晚上就发起高烧来。烧得她人事不省。要不是凌霄，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呢？”想起这件事，裳萝的母亲不禁眼眶都湿了，流下几滴泪来。
“裳萝，你受苦了！”哲轩爱怜地望着她，忧伤地说。
“好了。都过去了。”云伟鹤打破了这忧伤的场面。
“爸，妈。其实哲轩不是那样的人。都是我不好，是我一时冲动。我相信他说的话。否则，他何苦到这里来？”裳萝镇定地说。
“裳萝啊！你真是被他迷昏了头了！”母亲无奈地说。“只是。”她转向哲轩，“纪哲轩，你的一时不忍，却给我们裳萝带来了多大的痛苦与绝望啊！她那段日子，过得真是生不如死啊！茶不思、饭不想，整个人就象丢了魂似的。成天就看到她伤心流泪。人也憔悴、瘦得不成样子，把我这当妈的心痛得都碎了！她发高烧那天晚上，她自己人都烧糊涂了，却在迷糊中，一个劲地喊你的名字。唉！”她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可是，现在即使知道你没有辜负她，那又能怎样？裳萝已经和欧阳凌霄订立了婚约了。你和我们裳萝也是没有缘分！婚姻大事非同儿戏，你就死了这条心，忘了我们裳萝吧！”
“叔叔、阿姨，我爱裳萝！裳萝也爱我！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求您们成全我们吧！”哲轩真诚地恳求道。
裳萝缄默不语。
“不，不可能！你走吧！”裳萝母亲斩钉截铁地说。一直默不作声的裳萝父亲云伟鹤也只是叹了一口气。
“叔叔！”哲轩期待地望着云伟鹤。
“你阿姨说得对。婚姻大事，非同儿戏！岂可说变就变的。”云伟鹤摇摇头。
哲轩无法，他望向裳萝。裳萝也是满眼含泪地望着他。
“唉！”他只好离去。
黄梨雨追出，把礼物还给他，叫他拿走。“这……阿姨。”哲轩尴尬地，“我们不会收你的礼物的。希望你以后也不要再来打扰我们裳萝！”就完，便“呯”地关上了房门。留下纪哲轩怆然地站在门口。裳萝欲追出去，却被母亲拦住了，“裳萝，你要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你现在是凌霄的未婚妻。”母亲严肃地说道。
“妈！我。”裳萝无奈，只好跑回自己的卧室，倒在床上默默地流泪。
一个艳阳普照的日子。欧阳凌霄接到一个陌生男子的电话，约他在一家酒店见面。他感到很奇怪，但还是准时赴约了。
在那家酒店一个靠窗的桌子旁，欧阳凌霄见到了那位打电话约他见面的陌生男子，那是一位文雅俊朗的青年男子。凌霄心里不禁暗暗地赞叹。而陌生男子见到欧阳凌霄，心里也生出几分好感。
“你是……”欧阳凌霄心里“咯噔”一下。
“我叫纪哲轩。”陌生男子过来与他握握手，自我介绍道。
果然不出所料，欧阳凌霄的心里就象有一只吊桶，七上八下的。“他找我有什么事呢？”他想着。
“哦，你就是纪哲轩，久仰大名。我是欧阳凌霄。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他直截了当地问道。
“我来找你，当然是因为云裳萝。”纪哲轩开门见山地说道。
“因为裳萝？”凌霄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很惊愕地，“是她叫你来找我的吗？”
“当然不是。裳萝如果知道，是不会让我来找你的。”哲轩感叹着，“我和裳萝相知相爱很不容易！我希望你能成全我们！”他真诚地恳求道。
“哦，是吗？是裳萝让你对我说这话的？”凌霄冷笑。
“不，不是。裳萝她太善良。她宁愿苦自己，也不忍心伤害你。”哲轩痛苦地说道。
凌霄心中一动，“裳萝她，是个好姑娘。”
“是啊！她虽然爱我，可是她不忍伤害你。她，只是苦自己。”哲轩的声音都有些变了。
凌霄也有些动容，不禁产生了恻隐之心。
“所以，我请求你。成全我和裳萝！”哲轩无限真诚而恳切地说，“我真的很爱很爱裳萝！我离不开她。当然，我知道，你对裳萝有好感。甚至，你也和我一样，很爱裳萝。可是，裳萝真正爱的是我呀！如果她和你结婚，她会不幸福！她不幸福，你又谈何幸福？难道你愿娶一个不爱你的姑娘吗？你愿意和一个不爱你的姑娘过一辈子吗？从裳萝父母的嘴里，我知道了你曾经给过她不少的帮助。在裳萝最困难最痛苦的时候，是你帮助了她！是你抚慰了她那颗受伤的心灵。你是个很不错的小伙子！她发高烧时，是你及时送她去的医院，守了她整整一个晚上。我和裳萝会永远记住你的这份情的。”
是啊！自己爱裳萝！可她真正爱的是纪哲轩！硬把她和自己拴在一起，裳萝和他都不会幸福！又何苦拆散裳萝和纪哲轩这一对好鸳鸯呢？可是，他爱裳萝！他们好容易才走到一起，他们已订立婚约！他忘不了裳萝！“不，不！我不会放弃裳萝的！”他捶着自己的脑袋，“你只知道你爱裳萝，可你知道我有多爱她吗？我不会放弃她的！除非？”
“除非什么？”哲轩愕然地问道。
“除非裳萝亲口对我说，她不爱我！否则，我是不会放弃裳萝的！”凌霄倔强地说。
“欧阳凌霄，你何苦自欺欺人？”哲轩试图劝服他。
“我已说过，除非裳萝亲口对我说，她不爱我！否则我不会放弃她的！”凌霄断然地说道。
“不，不，我不能！”当得知欧阳凌霄要云裳萝亲口对他说，她不爱他，他才会放弃时，云裳萝的心中极度不安。她不能，也不忍。再次伤害欧阳凌霄，而且让她亲口告诉他她从没爱过他，那太残酷了！她情何以堪？
她曾经那么决绝地回绝了他的一腔真情！可是，在她最痛苦最绝望的时候，他不但丝毫没有鄙视她，反而依然一如既往地关心、呵护和一往情深地爱她！在她因淋透了雨水而发高烧，人事不省的时候，是他将她及时地送到医院，而且守在她的病床边整整一夜！尽管昏迷中的她嘴里一直在喊哲轩的名字，可是当她醒来时，他却对她一字也不曾提起！她怎么能又一次去伤害那颗善良而深爱她的心灵？
“不，不能。我不能！”她踌躇不安，痛苦万分！
可是纪哲轩呢？他怎么办？他爱她！而她也依然深爱着他！她真正爱的是纪哲轩啊！难道她又能离得开他吗？难道她就能忍心伤害哲轩吗？
窗外，漆黑一团。狂风怒号，雷电交加。倾刻间，大雨便铺天盖地地倒了下来。
云裳萝的心中，翻江倒海，不知所措！
第二天，是一个阴天。这在炎炎夏日，本算得上是一个好天气。最起码没有太阳在头顶上火辣辣地照射着。只是空气中少了些许轻风，因而天气依然是闷热难抑！
面对纪哲轩挚爱而期待的目光，云裳萝心痛不已！她是多么多么地爱他！她不敢直视他温情脉脉的眼神，努力地想避开他深情的目光，却发现很难很难！她凄楚地说道：“哲轩！对不起！”
哲轩瞢了！只感觉天空仿佛一下子塌了下来。他呆呆地站着，喃喃自语，“不，不，这不可能！”
望着哲轩那痛苦万状的神情，裳萝心痛欲裂！她扑到哲轩的怀里，泪水横流。“哲轩，你知道，我是爱你的！一直都是爱你的啊！可是，我不能，我不能再次伤害欧阳凌霄了！”
“可是，你就忍心伤害我吗？你可知道，我有多爱你吗？我爱你有多深，你知道吗？裳萝，我明白，你是很爱我的！很爱很爱。你不能做傻事啊！”哲轩急促地说。
“我是很爱你！很爱很爱！没有任何男人能代替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可是，我不能伤害欧阳凌霄！不，不能！我说不出口！我曾经伤害过他！可是，在我最痛苦最困难最绝望的时候，是他守在我身旁。他依然不计前嫌，一如既往地关心、帮助和呵护我。依然一往情深地默默地爱着我！我怎么能？我于心何忍？我情何以堪？”泪水顺着裳萝的脸颊无声地滑落。
哲轩温柔地抚摩着裳萝的秀发，轻轻地吻去她脸上的泪水，声音却是止不住的凄凉，无法抑制的哽咽了！他无限深情地，“裳萝，你是个善良的好姑娘！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要怪就怪我自己，没有福分娶你！没有福分和你在一起，长相厮守！我爱你，很爱很爱！永远永远！我永远爱你！可是上天却为什么不能成全我们呢？”他痛苦至极！
他吻着裳萝！狂风暴雨般的热吻一个个地落在了裳萝的秀发、额头、脸颊、芳唇和勃颈上！裳萝也忘乎所以，不顾一切地回吻着他！
突然，他一把推开裳萝，“裳萝，为什么我们会是有缘无分？为什么呀？”他声嘶力竭地喊道。“老天为什么不能成全我们？”他痛苦得无法形容。“我祝你和欧阳凌霄，白头偕老、美满幸福！”他悲怆地说着，踉踉跄跄地转身离去！
望着心爱的人怆然地离去，云裳萝的心仿佛也随他而去了！她呆若木鸡地望着远去的心上人渐渐消失了的背影。她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也已不在她自己的身上！她凄楚万分！终于，她捂着自己的脸颊，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