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事可把赵方遒气的不轻,圣上没见成,还不得不纳一个未曾谋面的女人为妾,气不过的他直去找月如勾理论,结果那女人说,“我只是答应带你进宫见人,可没说带你见谁啊?”顶的我们赵大忽悠哑口无言,好气哦,但是还是要面带微笑。
这几日,何大人家消息走漏的速度犹如开挂,上到茶楼风月的调笑,下到街边小贩的议论。
这让我们的赵方遒可是头大的很,也不知道哪个长舌妇,这嘴竟这般没有把门。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三天的时间,到真让这赵方遒找到了李阿婆。
可是这李阿婆居然住在令人闻风丧胆的乞丐街,那地方的人可不是什么好惹的,都是群不怕死的,对了,他差点忘了自己还有个便宜徒弟,嘿嘿。
月满西楼
眼尖的小二认出了赵方遒,以迅雷不急掩耳盗玲儿响叮当之势,来到跟前,“先生,您雅间请。”
“不用,”赵方遒拿着他的折扇,故作潇洒的说道,“今日来,我是寻我的徒儿的。”
“哦,您说的是铁柱吧,他在后厨,我领您去。”
“劳烦小哥了。”赵方遒拱了拱手。
看到一个伟岸的声音,正赤裸着上身,不停的挥动着巨大的菜刀,将菜板剁的DuangDuang作响,边剁还边骂,“让你骗我,剁死你。”
吓的赵方遒抬腿就想走,却刚好别铁柱看见,“师傅!?”铁柱兴奋的就要跑过来,也没管手里还拿着菜刀。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别杀我!”
“师傅?你怎么了?”铁柱一脸疑惑。
“那个你不是要剁死我嘛?”
“没有啊,俺说要剁死那个骗俺吃骗喝的老神棍。”
“额,没事,”赵大忽悠微整衣襟,“为师呢,就是寻思着这些日子不见,来看看你的功课有没有落下。”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墙都不扶,我就服赵忽悠。把铁柱忽悠去做保镖也不是没好处的,他能保护自己,至少看着都唬人,而自己也不会让他吃亏,就教他做些菜吧。
乞丐街的名字倒是挺恰当,一座废弃的破庙里挤满了人,两袖不是清风,是吹冷风,破布烂衫,若是放在现在你也是走在潮流的最前沿啊,左手拐,右手碗。
不知谁喊了一句,“有人来了。”
便只见一片乌压压的人影向他这边攒动,“求求好心的公子,赏口饭吃吧。”
其中有几个怀边还抱着半大的婴儿,有那么一刻赵方遒都动容了。有些胆大的都已经对他上下其手。
只听一身暴喝,“我看谁敢动我师父!”
一座大山般的身影遮住了仅有的阳光,也挡住了众人的魔抓。
那些乞丐一看这么凶神恶煞的一个门板杵在面前也是悻悻的回地上待着。
赵方遒走到前面,一看铁柱,“你怎么又把菜刀拿上了?”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俺娘说的。”铁柱挠挠头。
行吧,至少这样少些麻烦,希望带他来是正确的选择。
乞丐街的人,也不都是乞丐,也有不少是因为得罪了人,亦或是犯了错才被打断手脚,扔到这自生自灭的。
按理说李阿婆做这人牙的生意这些年,业界口碑一直不错,可谁曾想居然是因为做了何忠平那一单,反而招来了祸患。
寻遍了每个街道都说没有这个人,倒是一个十一二的少年,过来询问道,“你们是想找那个人牙子阿婆吗?”
“对的对的,小弟弟,你可知道?”赵方遒露出一个自认为迷人的微笑。
“就在那,我带你们去。”说着便领着赵方遒和铁柱来到一间破旧的小屋。
“她就在这,”少年敲门,“李阿婆,李阿婆,你在吗?有人寻。”
没人应答,回头抱歉道,“许是不在家,你们过些时日再来吧。”
赵方遒不知怎的,看着孩子有些心酸,便拿出些碎银,“拿着买些吃的吧,这次谢谢你了。”
谁知少年居然不要,“不行不行,我娘亲说了,助人为乐是美德,这钱我不能要。”
这倒是换赵方遒惊讶了,在这样的地方居然还能有如此良好的家教,若是有可能,他都想拜访一下少年的娘亲。“这样吧,”赵方遒折了个中,“我也不可能时时刻刻来,若是有了李阿婆的消息,你便来城东的王府告诉我,这钱就算你的酬劳了,如何?”
少年一番思索,似乎觉得眼前的人说的有些道理,而且这是自己应得的,便欣然收下。
没几日,那个小乞丐带来话,说是李阿婆死了。还说最近总有些奇奇怪怪的人往乞丐街跑,拖人询问才得知,是朝廷的人,听说是害了瘟疫,奉命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