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景宸殿,布满乌云,奴才们皆是大气不喘一下,生怕一个不小心,脑袋就搬了家。
“piang”,是瓷器摔在地上的声音,“废物,都是废物,”这是南景宸自登基以来第一次发那么大的火,“查,给朕严查。”他扶着额头,这些日子真是让人火大,先是旧党的人,再是如今这摊烂事。
“皇上。”李公公在南景宸耳边悄悄说了些什么,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良久,似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虚弱的说道,“让辰浑去查吧。”
这些天武安城内人心惶惶,也不知从哪传出的消息,说是因为何大人家的妾害了瘟疫,所以才会发疯,溺死了一双亲儿女,而李阿婆由于接触的频繁,加之年纪大了,所以也没能扛过去。
此时的赵方遒也很郁闷,好不容易有了些线索,结果还断了,唉,贼老天,你给我,敢不敢再衰一点。
好啊,满足你那无理的要求,
“张大人,张大人。”
正准备去月满西楼的赵方遒一回头便看见个熟悉的身影,“李公公,您这是?”
李公公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容老奴,呼呼呼,缓缓,呼呼呼。”
然后用沙哑又阴柔的声音说道,“脏答应,辟邪啊,让溺刷。”
沃特法克,“李公公,您这是说什么,您还是再缓缓吧。”
半晌后,“张大人,何忠平死了,陛下希望您能去查。”
“什么?!”赵方遒想骂人,又死一个。
“老奴告退。”
完了完了完了,这次真的死到姥姥家了,这才几天都死了,还都是我前脚刚走后脚就死,这要是查起来,我脱不了干系啊,要不跑路啊,不对,我这人生地不熟,能跑哪去,赵方遒是被急坏了脑子,静下心来一想,既然陛下让我查,说明还是信任我的,看来这次必须得再谨慎些了。
茶楼,依旧是品茶。
若有熟知的人在此,一眼便能认出,此人竟是魏承年魏老将军。
“楼小友的茶道,确实是南烈一绝啊。”
“魏将军抬举了,明日早朝,将军只管参他,三条人命,我料想他此次,是插翅难逃。”
“啊哈哈哈,那就借你吉言了。”说罢将茶一饮而尽。
翌日,魏承年信心满满的打算参上张奕承一本,结果被告知皇上龙体欠安,这些日子就不早朝了,有什么事日后再议。
魏承年也是忍不住骂了句“草!”
反观赵方遒,这些天在他的小房子里一直鼓捣着什么新鲜玩意儿,时不时传来稀奇古怪的动静,旁人也不敢靠近。
“总算完成了。”赵方遒拍了拍双手,露出在一张灰碳般的脸上耀眼的牙齿。这次他依照古人做爆竹的手法,做了这个手雷,没错,就是手雷。总共六个,主要这里急缺硝石,成功了七个,实验用了一个,只剩这六个,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乱用。他将两个缠在腰间,剩余四个藏在了床底。便大摇大摆的出去了,一般他出门都是有王府的暗卫护着,但这次他却特别强调道,莫要跟着。
果然,才走到南市,就很明显的感觉到有人跟踪,他故意加快脚步,挑些偏僻的地方走,突然,消失在了那人的面前。再次出现,已是手拿木棒,“啊,我打死你,让你跟踪我,让你陷害我。”
“张大人,是我。”
是个熟悉的声音,那人一转头,赵方遒心虚的木棒都砸在了脚上。
“韩,韩大人?!”他有些不敢相信。
“是我。”
“您这是?”赵方遒有些尴尬,连忙去扶韩大人。
“你小子,下手还挺狠啊。”
“那个,误会,韩大人,都是误会啊。”这种时候除了装傻还能怎么办。
聪明反被聪明误。
紧接着的一句更是吓的赵方遒一激灵,“张大人,这么对待你的老丈人,可是不好哦。”
赵方遒讪讪笑道,“韩大人,可不要再开玩笑了。”
“行了,这事太后说了,由不得你,”看着一脸尴尬的赵方遒,韩大人扯开了话题,“今天来找你,是有要紧的事,你且将耳朵伏过来。”
“哦,哦,哦,哦,原来如此。”(第一声到第四声)赵方遒恍然大悟,“太后真乃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