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月满西楼是去不成了,本想趁着证据还没被销毁去何府找些线索,不曾想,竟被士兵围的水泄不通。
按道理死了官员,不说派大理的人来,再不济也该来个什么提刑啊之类的,没想到来的却是枢密院的人。
一个管军事的,来查案?就好比警察不查案,让部队来查,这不是闹嘛?
且看样子,估摸着都是精锐,眉宇间的那种肃杀之气,非常人所能有。
看来这进何府是无望了,唉,亏我还是个学历史的高材生,结果面对这些事,一筹莫展。唉,司马迁,你要是在天有灵,指引我等历史学子吧。、
“谁?”此时只见一道一身影向自己快速靠近。
卧槽,不用这么吊吧,我都没说话唉,完犊子,这次死定了。他屏住呼吸,丝毫不敢动弹。
那人缓缓弯下腰,抓起一只兔子,对后面的人说道,“头儿,是只野兔。”
“回来吧。”那人的声音不仅沙哑而且有磁性,但并不令人心生喜欢,反倒厌恶,这声音犹如来自地府的锁魂鬼,又似来自深渊的怪物,要将人吞噬。
有那么一刹那,赵方遒的心神是恍惚的,这就是,修武的力量吗?太可怕了。
然而,他没有注意道的是,那人在离开前,嘴角微微上扬。
正庆幸自己躲过一劫的赵方遒殊不知却落入了更大的陷阱,我们暂且不提。
之后的几天他多次尝试面圣但都无果。
他现在很乱,他需要好好的梳理一下目前已掌握的信息,就他所知,应该暂且可以分为四股势力,太后为一股,朝堂中应该还有一股,王爷为一股,虽说这个王爷当真无用,可耐不住这王妃太会算计,所以,不得不妨,还有一股便是这个从未见过的皇帝,这家伙,天天除了让自己查这查那,一点帮助都没有,不过好在,他与我应是一边的,可上次见到太后,她的态度却是有些模棱两可,令人难以捉摸。
从一开始不过只想搏一个活下来的机会,到如今自陷泥潭,但凡有些线索之事,便马上会断,好像每一步都被人计算好了,等等,赵方遒,似乎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
他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不时的摇头,“何解?何解啊?小猿搜题,此题何解啊?”
“叮当”,一块木牌砸在了赵方遒的脚上,“哎呦!”
“这劳什子破牌子,那么硬。”
“牌子?”赵方遒陷入了回忆,“兰桂坊?”
你一定以为若此清新脱俗的地方,必然会是高雅之所,虽然确实高雅。
兰桂坊
“来啊,爷,进来玩啊。”打扮艳丽穿着清凉的姑娘们,不时的冲过往的男人抛着媚眼。
一位半老徐娘摇着蒲扇,突然笑道,“呦,这不是李公子吗?您可是好些时日不曾来了。雅间请。”
只见一位样貌不错的年轻公子哥被姑娘们簇拥着进了门。
“咕咚。”赵方遒咽了咽口水,若说是不想,那真的是假,可若说想吧,却又总觉得哪儿不对。
眼尖的老鸨可是早就瞧见了这位白净的儿郎,张奕承身高八尺,常年读书写字,自有书香气自华,加之这身上好的衣裳也是出自南市有名的绣娘之手,此般气度不凡,一看就是个大金主的人,怎能放走,那老鸨好似看见了亲爹,一下就领着姑娘们围了上来“这位公子,看着面圣,想必,是第一次来吧。”
还不等赵方遒开口,她又说道,“您啊,这可是来对地方了,莫说在武安,在整个南烈,我们兰桂坊可都是名属第一部啊。”说着又冲姑娘招招手,“快将位公子伺候好了。”
也不等赵方遒反对,拉他进了楼。
这老鸨倒也没有吹嘘,兰桂坊的装饰确实富丽堂皇,鎏金的楼柱,宝石般的桌案上摆着琉璃的杯盏,倒也真应了那句诗,葡萄美酒夜光杯。
楼的四周皆是嵌着拳头大小的鲛珠,虽算不得绝品,却也是平日里难能一见的珍品。
最令他惊讶的莫过于这雅间的设计了,兰桂坊不同别的楼,仅有三层,却将整整一层种满了兰花,而这雅间,被兰花簇拥,连雅间的名字,也是这兰花的名儿,左手的蝴蝶兰,右手的君子兰,只看装扮倒也没有辱没了名字,也算得高雅,不得不佩服这老板的智慧啊。
老鸨叫来一位丫鬟,“秋菊,将这位公子带去君子兰地字甲间。”
走前在她耳边还悄悄说了些什么,这被唤做秋菊的姑娘,竟朝他掩面笑了笑。
不忘交代一句,“让姑娘们好生款待,切莫怠慢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