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黑色攀上半边的月牙,夏夜的武安也有些燥热,这儿没有蚊香,更没有国际大牌six god,所以,自是少不得叮咬,但也顾不得那么多。
“啪!”又拍死只小生物的一道黑影沿着北林摸到了何府的门边,“等这次回去,我一定要研究防蚊剂。”
打扮像极了电视剧里演的刺客之人,正是赵方遒。
这次他没有带铁柱来,一来,铁柱太过引人注目,二来,有些秘密他不想让他人知晓。
何府的墙并不高,搬来几块石头,脚一踮,便勾到了,但是他忽略了一个严肃的问题,怎么下去?
除了将六个手雷都绑在腰间,他甚至都没有带绳子或者其他的任何东西。
刚刚爬的时候明明没那么高的啊,犹豫咱三,还是心一狠,跳了下去。完了,我腿断了,然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拍拍胸脯,谢天谢地。
按照第一次来的记忆,他很快寻到了大厅,很明显,这没有任何异常。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赵方遒找遍了何府的每一个角落。
上气不接下气的靠在一个木凳旁,“你大爷的,这是让人洗了一遍吗?连个血渍都没有,难道真是死于瘟疫?”
随手擦了擦汗,却感觉手背黏糊糊的,“这是?”
拿近一看,竟是黑色的粘稠液体,难道是血,可也不对啊,若是血,那早该凝固了,可这又是怎么回事,不等他思索,却听见外边传来动静,他顺势往一边的屏风后一藏,屏住呼吸。
“快点。”听脚步应该不是一个人。
“都好好再检查一便,上边已经开始怀疑我们了,若是这事做得不干净,你我都得掉脑袋。”
“还不是因为大哥好赌,输了欠下这些债,否则我们至于来做这赔命的勾当吗?”
“行了,别抱怨了,这次可不是钱不钱的事,那位大人物说了,若是办不妥,只有。”
赵方遒听着,耳边也渐渐没了动静。
良久,天方吐白,赵方遒揉着朦胧的双眼,待到醒神,暗道,“糟了!”
还好天不过刚刚吐白,除了几个赶早的商人和赶夜归来的渔夫,倒也没什么人。
景寰殿
“咳咳。”青年卧床不起,而御医也是把着脉连连摇头。
“陛下这是怎么了?”晗妃着急的询问道。
“陛下只是偶感风寒,并不碍事,只是……”御医明显有所顾虑。
“只是陛下积劳成疾,加之旧疾复发,才是这火上浇油啊。”
“那该当如何?”
“娘娘莫急,待老臣回去研究几副方子给陛下好生调理一番。”
“劳烦御医了。”
“娘娘言重了,老臣告退。”
殿外,
“为何不让本宫进去?”仪妃不满道。
李公公屈身道,“娘娘,这陛下龙体欠安,还是莫要扰了圣上的好。”
此时一位太监,喊道,“太后娘娘驾到!”
李公公行了礼,而仪妃看太后也进去了,更加的心生不满,发难道:
“怎么?这太后进得,晗妃进得,本宫却进不得?”
“太后是皇上的母后,娘亲来看孩子,自然是进得,而晗妃是圣上的口谕,娘娘还是不要扰了君王的静养为好。”
“李公公,您这在伺候几年,怕不是都要忘了谁是你的主子了吧?”
“老奴虽年纪大了,却一直不敢忘,老奴的主子只有陛下一人。”李公公见着仪妃这般不知好歹,也没了先前的好脸色。
“你!”这可把仪妃气得不轻。
“娘娘,请回吧,这偌大的后宫,还是要娘娘这般得体的人来打理,不是吗?”
“春晓,”仪妃唤来贴身侍女,“扶本宫回去。”
殿内,见太后进来,晗妃便告退了。
“宸儿,怎么这般不珍惜自己的龙体,一国之君,怎么能说倒就倒?”
南景宸见是太后,强撑着自己想要起来,太后见势,忙是扶他躺下“都这般虚弱了,莫要再逞强了,还不快快躺下。”
若是单看现在,面前这位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美艳女子,倒是更像个心疼弟弟的温柔姐姐,可男景宸知道,面前的女子可是比谁都心狠的多。父皇在位七十载,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唯一的不足,就是迟迟不曾立后,临终前也不知从哪领来这女子和一个男孩,力排众议立她为后,而自己的母后也早早离世,当众人都以为他要立那孩子为太子之时却偏偏把这皇位传给了自己。
“太后真是有心了,不知太后此次前来,意欲何为?”南景宸也不拐弯抹角,他可不相信这女人真是来看望自己的,她应该是巴不得自己死掉得好,好让她的孩子继承王位吧。
太后也是人精,自是听出他的话外话,笑道,“你这孩子,姐姐去世的早,哀家也算得你半个母后,母后来看看孩子,不是天经地义吗?”
呵,这是变相的想用辈分来压我。
“那真是劳烦太后费心了,这如今看也看得,太后想比诸事繁多,朕就不多送了。”
太后心想,这小子,这么着急赶我走,呵呵,那可不行。
“宸儿,你如今身子弱,这朝堂之事,哀家也帮不上忙,但这后宫也是诸事颇多,哀家,年纪大了,怕是管不过来了。”
南景宸心中冷笑,我就知道,原来在这等着我,便顺势问道,“那太后的意思是?”
“立后。”
“哦?那太后可有合适的人选?”南景宸此时已经面露愠色。
“这皇后就是皇家后宫的颜面,仪妃,仪态万千,又是自你还未继位时就跟着你,最是忠心不二,应是最佳人选。”
听完太后侃侃而谈,南景宸揉了揉脑袋,“容朕想一想,这立后一事,还是不要着急的好,毕竟,不能随便什么人就突然立她为后,不然可就丢了皇家的颜面,您说是吗?”
好小子,你这是含沙射影在变着法儿的说我吧,但是太后也不好发作,只得面带笑容,“那宸儿好生修养,国不可一日无君啊,哀家就先走了。”
待太后走后,李公公进来,“陛下,仪妃娘娘硬要进来看您,已经让老奴劝退了。”
“嗯,”南景宸闭着眼,“这仪妃心眼倒不坏,就是太傻了,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她跟着朕也有十年,若是有什么不对的,还望李公公多加照顾啊。”
“陛下言重了,这是老奴的本分。”
“辰浑那?”
李公公在低声在南景宸耳边说了几句,听到一句嗯,便屈身说道,“那老奴便不打扰您了,老奴告退。”
王府小屋
赵方遒正在整理昨夜一天的收获,然而他发现,除了那黑夜液体,他没有丝毫收获。
本想再去一趟何府,谁知。
“什么?何府被烧了?什么时候的事?”赵方遒刚洗漱完便从王府的侍卫那打探到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就今天早上的事,说是陛下龙体欠安,而何大人是害瘟疫而死,怕有什么不干净,扰了陛下的静养,;;连带着整个北林一同烧了。”
呵呵,赵方遒更加确定了何忠平的死绝非瘟疫,而且还以皇上做幌子,倒是可惜了这北林。但胆子这么大,还那么有权力,整个南烈应该都没几个,可,会是谁呢?
后来听说,大火连着烧了一天一夜。
那日的北林染红了半边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