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比较烦,比较烦,比较烦。
“啊啊啊啊!”赵方遒此时就像个疯子,没有手机,没有WiFi,没有电视,更没有外卖,什么都没有,赵方遒就这么吃了睡,睡了吃,要不就是蹲坐在古槐下发呆已经三天了,要不是家里还有个美若天仙的娇娘,时不时还给他打理一下,自己恐怕早就成了路边乞丐般的模样。
赵方遒想起那个自认为香艳的场面,那白皙嫩滑的小手,哦,我滴老天爷爷,没办法,谁让这家伙只顾读书,还读历史,所以单身至今,除了她妹妹,都没和几个女性说过话,自家楼下的刘大妈不算。
这几日,赵方遒偶尔也从路过的人打听到了一些有效的信息,比如村口的王寡妇和杀猪的刀疤眼好上了,邻居王奶奶家孙女的小狗生了四胞胎,城里回来的带文学家胡狗剩这次又没考上学堂等等。
这都是什么烂七八糟的,一件有用的事情都没有,所以赵方遒决定亲自去城里看看,蹑手蹑脚的来到里间,看着正在绣花的沈香,“那个,娘子我要出去一趟,晚上就不回来了。能不能给我拿点,银子。”赵方遒总算支支吾吾的把银子二字说完。
沈香被手里的针扎了一下,她到不是不愿给张奕承钱,而是他听到了那句不回来了,让她想起她父亲说的话,不免有些出神。
“你没事吧?”赵方遒关心道,虽然没什么感情基础,但是这几天的相处,他能感受到这是个很不错的女人,也是他除了妹妹外真正关心他的人。虽然,他知道,关心的并不是他,但他很享受,也许有一天,一切都会别揭开,但至少不是现在,人生苦短。
沈香没有说话,只是放下针线,默默的将银子拿给赵方遒。
“这银两算你借我的,他日我比双倍奉还。”
赵方遒毕竟算是个男人,这用女人的钱算怎么回事,此时的他大男子主义作怪,殊不知,却为他以后惹下了麻烦事,我们暂且不提。
明知赵方遒说了不回来,但沈香还是交代了句,“早点回来。”可此时哪还有人影,簌簌,她的眼眶有些红,许是风沙太大了吧。
第一次进城的赵方遒,总算可以好好看看这个陌生的都市,从历史的角度来说,这确实繁华,但是若是都城的话,至少就现在看来,还是有点落后的,比如房檐的设计就不够优秀。
一路上犹如史书记载的那样,两边有摊位,亦有小贩,还碰见了个老神棍,老说自己有仙气,跟了一道了,要不是迎面来了巡逻的衙役,估计还得跟。
不知不觉,天色已黑,腹内空空如也,恰好一旁有一间名为月满西楼的酒家。
“这名字取的真是不错,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此时的方遒也学古人,手上折扇一转,没错,这折扇是前面的一个小贩那买的,上面有一个谦字,他觉得很符合自己的个性。
“小二。”
“来了,客官,您要点什么?”和印象中一样的打扮,拿个毛巾,带个帽子,腰间别了把刀,等等,刀,看着赵方遒一脸惊讶,那小二解释道,“客官不是本地人吧,我们南烈国全民皆习武,所以,这是小习惯,不过,您别担心,我们还是守法的好平民。”
赵方遒一想便释怀了,对啊,这是个尚武的国度,“你们这有什么特色菜吗?”
“有,酥黄独,特色牛肉,酸醋里脊……”
“倒是和自己想的没什么差,还是和宋朝有些相似,那便给我来个酸醋里脊吧,再来二两牛肉,一壶酒。”“好嘞,客官,您稍等。”
此时听到楼上传来激烈的争吵声,赵方遒叫来小二问道,“楼上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客官,今儿个楼上是我们老板宴请各地有名气的读书人,来为这酒楼写个诗,我们老板说了,谁要是写的好啊,以后来这吃饭都不要钱,这不,这些自认读过些书的都来了。”
赵方遒一听,便也来些兴致,反正今天出来是放松的,毕竟谁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上了二楼,好不热闹,接待的婢女,一看赵方遒一身华服,手执折扇,且生的眉清目秀,比那些来骗吃骗喝的穷酸书生像样多了。连忙上前来询问,但赵方遒却示意不用,废话,我就是来看看的,不想引人注目,没看见我扇子前的字吗?
“那个各位公子,”说话的是位中年人,身姿挺拔,一看也是个练家子,“今天叫各位来呢,不为别的,世人皆知我南烈尚武,叫我们莽夫,但是我们要告诉世人,我们南烈不仅能打,而且文学也不会差,所以,鄙人希望各位能为我月满西楼题诗一首,不仅算是展现了各位的才华,也算满足鄙人的一个小小私心,我在此承诺,写得好的,以后我月满西楼,你随便吃随便喝。”
一听这个,众人皆是来了兴趣,毕竟他们就是为了这个来了,来碰碰运气,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呢。
见众人皆提笔,赵方遒也装的有模有样,东瞅瞅西看看,打算趁个不注意,就溜了,自己楼下还有美味没吃呢。
但是一件事改变了赵方遒的想法,那老板说到了,只要写的今天的消费都免单,我擦,那我得写啊,但是写什么好呢?月满西楼,有了,洋洋洒洒写下几十字: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赵方遒转念一想又不太好,于是又署了名,易安居士。
嗯,感谢先辈的智慧,我这不算抄袭吧,我这可是给你写了名字的,然后开心的回一楼享用自己的美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