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清清都十六了……”杜子楠坐在院内，看着她摆弄着花朵，笑着叹一声。
她愈发的亭亭玉立，如墨般的眉眼笑起来，明艳众人的眼睛。
他却丝毫未改，或许待她百年之后，亦会容颜不变。
宫中都在谈论着二公主的亲事，她这个长公主，却好像是被遗忘了。
日子过得安宁而平静。
自那件事后……
清明像是忘了这件事般，只知道两人受了伤，却不知道这伤怎么来的。
她也曾缠着杜子楠问，可他从来不说。
杜子楠的恢复速度出乎意料地快，明明没过多久，他就已经可以再次站起来了。
清明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身上的疤痕一点一点消失，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结痂。
他总会露出一丝心疼，冰凉的指尖抚抚她的伤，“清清的伤也会好的，就是慢一点……”
她委屈地撇撇嘴：“会留疤，很丑……”
“不会……”
但也是被他说中了，结痂褪去后，还真是一如既往，看不出哪里受了伤。
……
“啧啧，本公主天生丽质。”她捧着镜子美滋滋道。
“……”
清明歪着头看他：“杜哥哥，你是神仙么？”不然怎会生得如此好看。
他的眼睛中流露出浅浅的笑意，轻轻扳正她的脑袋，俯身继续替她描眉，“不，我是山上的老妖怪。”
“真的么？”她点点他的眉梢，“那你是不是能活的很久很久？久到陪我一辈子。”
他低低笑出声，“嗯，陪小清明一辈子。”
“可是……我都快忘了，我们是怎么相识的了。”
“……”他微抿唇，手中的眉笔一顿，开口，听不出喜怒，“那便忘了。”
“诶，这怎么能忘！”她瞪他一眼，“不行不行，你得跟我讲讲。”
那夜月色很美，风也温柔。
靠着红木雕镂小窗，她抬首，他低眸，月华如水，青丝如瀑，像是被映进了水墨画中般。
清明笑嘻嘻的看着她，跪坐在椅子上，说起话时，他薄凉的唇瓣张张合合。
她撇了撇嘴，眼睛弯出一个弧度，像是小月亮，犹豫了片刻，抬手揽住他的颈项，将他往下拉，唇瓣相贴。
杜子楠一怔。
他微微垂眸，拎着她的后衣领把她拉开，神色是难得的严肃，“元清明。”
“嗯。”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她绷紧了小脸，安静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
“我会负责的。”她语气里透着笃定和得意，眉梢间染上笑意，像只可爱的兔子，“我可稀罕你了，杜子楠。”
他抿唇，看了一会儿，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指环住她的肩，扣上她的后脑勺，没入发丝间。
室内像是有人无声无息地放了一把火，熊熊烈烈地燃烧着，令人沉迷。
清明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挣扎着推了推他。
他放开她。
过了一小会儿。
“休息好了？”
“啊？”
他再次俯身吻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