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饭店没法提供更多的有用信息了,剩下的还要深入,许晓晨决定换个地方,试试能不能打探到更多信息。第二天一早,她辞别了掌柜,准备另寻他处。饭店掌柜挽留过她,甚至提出可以加工钱,毕竟像她这种人傻干活实的不好找。许晓晨婉言谢绝了。
又走上了熙熙攘攘的街道,许晓晨心里的目标比较明确:她要找一座茶楼。像茶楼这种汇聚了各种文人骚客的地方,信息量不比饭店小,不过信息质量要高地多。她走着走着忽然想起,自己现在的样子不太适合进茶楼,就这样进去,她怕被当成乞丐打出来,看来还得换个形象。
许晓晨找了堆小浆果,能够挤出黑紫色的浆汁的那种。她找了个偏僻的巷子,把脸洗干净,用那种浆汁混一点泥土,在自己右眼眶的位置涂出了一大片黑紫色的斑纹,像胎记一样。然后又捡了一根小木棍,把自己披散的头发挽了起来。在积水里照了照,像个苦命的女娃,但效果似乎还不够。
原主好歹是皇城四大美人之一,那张脸虽有了一块“胎记”,但仔细看看,还是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她有点头疼,只能祈祷别有熟识她的人了。转念一想,作为齐大王妃的妹妹,按照封建社会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出门也不露脸的规矩,应该没有几个看到过她脸的,而那些皇官贵族又通常不会来那种小茶楼。这么一想,她放心了些。但还是想尽量找个不用露脸的差事,不然万一就被哪位闲来茶楼的认出来了呢?
这样想着,许晓晨走进了一家不大的茶楼。“掌柜的,你们这儿还要人吗?”“前堂差个跑腿儿送茶的,后面差个洗杯子分敛茶叶……”那掌柜边说边从算盘上抬起头来,还没看清来人,就被面前这放大的丑陋胎记吓了一跳:“喝呀,什么妖魔鬼怪!”许晓晨一愣,自己有那么吓人?
她看那掌柜的年纪不大,甚至似乎还比自己穿来前小一点,是个少年,便装作颇有几分为难地开口道:“掌柜的……”那掌柜定神看了看:“哦,原来是个女人,这位……有什么事吗?”“我,我就想问问,你们这儿,还要人吗……”许晓晨示弱地恰到好处,越来越弱,最后几乎快听不到了的话语和小心羞涩的姿态(当然是装的),让人心生几分怜悯。那人软了些语气,但还是拒绝了:“你不行,我们招前堂送茶的,你一个女人,手脚不够灵活,还长地……这样,换个地方吧。”
“我,我可以在后面做事,不露脸,不会吓到客人的,而且,只,只要有吃住的地方,工钱您随便,看,看着拿就行。”她用的和之前饭馆一样的套路:“我,我也知道自己相貌不大好,可,可是,可是夫家都不要我了,娘家也觉得我丢脸,不,不让我回去……”这眼见着面前的女人快哭出来了,想到她一人也不容易,而且不要什么工钱,那小掌柜便咬咬牙应了下来:“后面正好差个洗杯子分茶叶的,你就去那儿吧。”许晓晨面带欣喜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