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南城交警队的蒋富贵和穆芷都显得有些失魂落魄，心照不宣的向前走着。
此时的南城大街才刚刚迎来了阳光的洗礼，街头巷尾处没有了以前叫卖蔬菜的大妈、大爷，显得十分的冷清。
其实蒋富贵在昨天晚上已经想到过了今天来之后会发生的所有结果，哪怕是这之中得过程。
他，也独自一人。
想过了无数遍。
就那样循环往复般得想，
一个劲儿的想！
想！
到了最后，蒋富贵的心里甚至都快要觉得此时的自己已经疯掉了。
他感觉自己好像分辨不了什么是现实，什么又是自己的妄想，巨大的压力让他彻夜难眠的同时又抑制不住自己一直要去想象明天结果的举动。
整个晚上，他都在和自己抗争。
因为他知道，一旦自己的责罚过大，那会带来的不仅仅是自己十年以上的牢狱之灾，更多的还有穆芷和自己的儿子，以及早已年老的父母。
这些责任在这一瞬间彷佛被一下子放大，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但是他还是想扛着。
因为，自己的离开，这些都是从自己的肩上原封不动的接下。
然后理所应当的放在穆芷的肩头上。
或者，更重。
只是，现在的他没得选择，他甚至没法去把自己内心里的这些担忧告诉本就已经心力交瘁的穆芷。
他很害怕。
来的路上，他不敢去看穆芷。
走的路上，亦然。
只是，穆芷的眼神从未离开过蒋富贵的身上，她不知道现在自己的丈夫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
认命？
不甘？
或者是其他的很多复杂的情绪，但是她可以感受到，
他对于自己往后生活的担忧。
她很想和老蒋说不用担心自己。
以后的生活，她会很好，家人也会很好，
但是，以后的事情谁又真的说的准呢？
她没办法把这些谎话说出口，它没有多大的力量可以支撑住蒋富贵的担忧。
两个人一起走回了那个略显陌生的家中。
很久之后，他走了，她独留。
********
李凡所在的车间是把粗加工的产品再进行精加工的车间，在南城当地这种类似的工厂有很多，因为只要把设备买回来就可以了，基本上已经脱离了人工为主要劳动力的时期。而人员的主要作用就是简单的操作车床。
也因此，李凡对于这些工作的熟练度几乎是与日俱增。
工作也算是安逸，相等的就是工资并不算有多高。
李凡当然会在一开始满足于现状，因为他受够了颠沛流离的生活，但是这不会代表他会放弃更好的明天。
他志不在此。
而有一个机会放在了他的面前。
来此金陵的王氏集团将会派遣专人过来实地考察，目的是为了收购这个工厂，但是这肯定是浮于表面的目的。
真正的目的是获得这块土地的所有权，工厂的老板当然是很欣然地接受。毕竟在工厂卖出去地时候，他获得地将会是以公司股份形式卖给他的金钱。这是长远的投资，而是基本没有任何的付出。
当然，这个勉强可以维持住一个厂子人生活的车间也可以说算是筹码。
但不会有人真的以为一个上世纪的产物在如今的社会还可以获得源源不断地利益。
而工厂被收购地同时，裁员是在所难免的。同样的，也会有一部分，还有存在价值的人继续留守在这个工厂。
而李凡希望自己会是被留下来的那部分人。
为此，李凡觉得光是会操作这些机器是远远不够的，其他的他通过网上的资料得知。王氏集团的产业链可以说是极为的丰富，而在南城这个小地方投入资金，绝不会无法从是无的放矢。
老狐狸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李凡在想有什么是能够吸引来鳄鱼的猎物呢？
南城的改革在刚刚开始，能够迅速回本的产业几乎于无。而长远来看，南城要山没山，要水没水。难道就仅仅是王氏集团无意中做的一次隐性投资？
李凡陷入了迷茫，他无法从任何地方得到他们来这儿的准确目的，也就没法对症下药。仅凭运气来得到自己被留下来的几率太过渺茫、充满了不确定性。
这不是李凡想要的过程和结果。
晚上回到奶奶家，李凡吃过晚饭以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南城的地方不大，所以具体的资料在网上一查便知，周遭的资源项目也基本上是以农副产品为主。更远的地方是两座大山里夹着一个小村落，那是李凡记忆里才存在的地方。
曾经在李凡小时候住过很久的地方，陪着爷爷、还有奶奶。
那个地方说是山清水秀倒是不为过，但比起其他的景点充其量也就是未经商人发掘的处女地，能过去的路线也就只有公交车能到，而且一天发一次来回的车子。
下了车，还有半个多小时的山路，来回舒为不易。
村子听说这几年也在搞脱贫的项目，卖些自家散养的土鸡蛋之类的。印象里也没有什么游客说慕名而来，去这个小村庄里游玩。
李凡想了想，觉得答案应该不会再这里。
转而关闭了这个页面。
看了看屏幕的右下角，发现时间又是已经到了十点多，李凡睡意袭来。
却发现那个许久不动的企鹅在此时疯狂的跳动，
示意着什么.....
李凡点开了那个页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