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境迁,境印心中,久久不息,时过境不迁,境难消,久久难以忘怀。
秦风一行三人各自回到家中,经一下午的折腾,回到家中稍稍缓释一下心神,已到晚饭时分,秦刚早已做好了一桌小菜,多年来,父子二人相依为命,秦刚早已学会一人双角色,又当爹又当妈,虽然秦风早已长大不需要再行照顾,但是习惯使然,多少次秦风要给老爹做个饭啥的,都让他推出去了,这不,秦风一下午不见,秦刚也黯然伤神了一阵,打小就没享受到母爱,很是让秦刚愧疚不已,但是想到自己的妻子,秦刚也心痛不已,当年他的不坚持,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后果,也不知道最后那一刻,妻子到底有没有转机,就连是否活着也成了谜。
极度懊恼的秦刚狠狠的用拳头锤了一下桌子,年久的柳木桌竟然被他锤出星点碎末,也砸醒了坐在桌旁发呆的秦风,秦风以为父亲还在生自己的气,胆怯的问向父亲:“爸,你还在生我的气吗?今天确实我不对,以后我会多多上进,多听你的话的”,说罢用眼睛余光看着老父亲的反应,秦刚摆手,缓声说道:“不是因为你,是想到了往事,对了,你一下午去哪了,怎么感觉你回来后,就那么疲惫,还总失神?”秦风也没甚主意,就将下午的经历告诉了秦刚,当然,他没有看到小虎和二丫的反应,就只说了自己的境遇和那名神秘的老者,暗自想着这下午的奇遇。
秦刚听罢,神色有所惊变,自语道:“因果循环,自是逃脱不掉的,该来的还是来了,时机太巧了,也来的太急了”秦风依然沉浸在那株草的奇异图案中,在自己的世界里回忆不能自拔,没注意到父亲的变化,由于心中有事,在父亲心情稍定催促秦风吃饭后,便匆匆吃了饭。
秦风心急下午所见奇遇,吃罢饭便回到房间打开电脑搜索今天那株草叶上的图案,打开搜索引擎,输入文字“三叶心形草,叶形对称,叶面图案酷似远古三叶虫”,搜索出来的结果却往往是类似于三叶草“多种拥有三出指状复叶的草本植物的通称,主要包括三类:豆科的车轴草属和苜蓿属、酢浆草科的酢浆草属中的某些种类”的解释或者“三叶虫是距今5.6亿年前的寒武纪就出现的最有代表性的远古动物,是节肢动物的一种,全身明显分为头、胸、尾三部分,背甲坚硬,背甲为两条背沟纵向分为大致相等的三片,一个轴叶和两个肋叶”的解释,而这种奇怪的两种生物合二为一解释的出处却没有。
秦风耐着性子一页页的翻看着网页,他总觉得这个奇怪的生物冥冥中有什么关键点自己没有抓住,而这没有抓住的地方就是解谜的关键点,在他的耐心快要被消耗殆尽的时候,被突然发现的一个小论坛“自然志趣谈”上记载的一段文字和图片吸引住了,“双生变异-自然界无奇不有,动植物界也并非界限分明,有的时候你认为的是一株植物,反而有着动物的性征,有的时候你认为是一种动物反而是植物习性,动植物寄生共生的典例有许多,如冬虫夏草,但是这是低级形式,高级形式可以彰显两者共同状态,能以动植物两种形态居于世间,这在古代历数不鲜,神话中的树人就是植物形动物的高级形式,本人曾经见过一株植物,它拥有植物的形态,动物的思维,而且两者间可以互相切换,它的样子像一株三叶草,但长了针状的口器,以动物血食为生,根据叶面图案可看出进化等次,越是古老的图案,越是进化强大”。
接下来看到一幅三叶草插画,心形对称状叶片的植物图片映入秦风眼帘,和秦风今天看到的三叶草相似,只是叶面图案像是一只羚羊,秦风被其吸引,想继续了解下去,只看到“跟帖已删除”的字样,无奈之下,只好作罢,折腾了一天,明天还要继续经营自己的试验田,还要去配货送货,今天已经耽误了一天,明天必须要给张家伯伯、李家奶奶送货发货了,想到这里,秦风抓紧时间简单洗漱了一番,滚落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秦风早早就洗漱完毕,吃过早点后,来到自己经营的快递小店“风火轮”,这小店是秦风的情感寄托,小时候就没有妈妈照顾的秦风,经常受到街坊邻居的关心,那时候秦刚谋生辛苦,就经常把秦风托付给邻居,吃着百家饭长大,受到乡里乡亲的关心爱护,秦风对小镇的感情是深厚的,开了这家店,也不是为了挣多少钱,是为乡亲们做点事,秦风非是不爱钱,但是他更爱这个有爱的小镇,他是离不开这里,所以毕业后没经和父亲商量,就回到这里,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这不,刚开门,就有好些人过来小店,有寄东西的,有托运货物的,还有过来拿快递的,秦风忙的不可开交,忙过一阵后,稍微清闲点,一个胖乎乎的青年过来拿快递,秦风把箱子递给他,胖子道:“风哥,你昨天咋没开店,看着我的货昨天就到了,过来看你店没开门,就走掉了”,秦风对着胖子随口道:“昨天被老爹教育了一番,养伤的,话说,二胖,你咋每次都这么多货”,被秦风唤作二胖的名字叫张天帅,因为排行老二,又很胖,没人叫他本名,打小就叫他二胖,争论多次无果,也就默认了这个名字。
听到秦风问他,二胖便解释道:“这不是准备搞一个木工工作室吗,这几天都在购置木工的机械,我的理想是做一名木工艺术家”,还想继续耍帅的二胖被秦风一个暴栗子敲醒,“不装你能死吗?”“哎,风哥,别打,我和你说点正事,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这镇子最近有些不同,具体哪些不同我也说不好,就好像树都活了起来”,秦风骂道:“你整天神经兮兮的,树不是活的,难道是死的,树死了不就是枯树桩吗,天天都想啥呢”又一顿暴栗子披头过去。
“不是那种活,是像人一样的活了,感觉树上像长了眼睛,我每次在树下面走过的时候都有被人盯得发麻的感觉,倒流冷汗”,胖子继续说道:“还有,你的那片试验田,我咋感觉绿的不正常,昨天看和今天看,感觉变化太大,那种绿不像人间的绿”,听二胖这么一说,秦风也觉得纳闷起来,昨天小虎就说过他的试验田,今天二胖又这么一说,他挑起剑眉,远远望向那片田地,自己悉心照顾这么久,都没怎么注意,反而有种当局者迷的感觉,远远的望去,确实与周围的景致格格不入,哪地方不一样呢,就是他的试验田已经超越了自然的浓绿,反而这片极致的绿中透露着一丝嫣红,不细看是看不出来的,当下心中寻思“难道是与植物的变异有关,过会忙完快递站我得好好检查一下”,当下便对二胖说:“我知道了,我是学生物的,这几天我好好研究一下,二胖,你和乡亲们说,这种情景我也没见过,遇到植物离远点,也不知道是不是进化变异,会不会有毒之类的”,胖子哦了一声,“那好,风哥,你忙,我先走了”。
二胖走后,秦风又接送几批快递,想着那些外送的货都不急,又等了一会,所见无人,便于中午时分关了店门,这是他的习惯,上午站店,下午忙试验田,小镇上的人都知道,有紧急取货送货的都给他打电话,也不打紧,秦风锁门回家。
回家路上,他边走边观察位于山坡上的家中那片翠绿的试验田,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片田本身被他分成四块,用田埂隔开,很像一个“田”字,分别种了实验作物玉米、水稻、黄瓜、茄子等作物,并建设了四处通透的玻璃房,以便增加地温,保持空气湿度,这也是秦风苦苦求着老父亲给他投资的,而且还举债了一些,要不是秦风有小店做抵押,估计没有人肯和他一起疯,单单这小小的四亩玻璃大棚房,就耗费秦风20余万,何况他那些设备还有种植的营养液、配比激素等,这会,秦风已经走近暖房,可如今看着诡异的植物,他心思沉重,仿佛绿色中的红色更浓重一些,而且四块地的颜色不一而同。
秦风也没了主意,便索性进到大棚房中,一块一块检查作物,起初水稻田还好,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有了一股奇怪的淡香,秦风以为是早熟的扬花香,本身就是暖房,还有激素,早熟也是合理的,况且秦风研究的就是早熟高产周期短的作物技术,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于是他又走进玉米房,玉米长得已有齐人高了,除了正常的吐穗外,玉米叶片上都有一根浅红色细线,搞不懂这种玉米的奇怪,以为是基因突变。
秦风没多想,就进了黄瓜和茄子房,黄瓜有点异样,已经开花了,花色金黄,但是植物的触手枝蔓异常尖锐,秦风用手指碰了一下,“呀”吃痛的缩回手指,竟然被刺杀,低落地上一滴鲜血,秦风用嘴吮吸着伤处,回身查看茄子地,倒没看出异常,突然,他一阵心悸,验明似的看了茄子叶片背面,“果然,也是变异了”,茄子叶片背面赧然一幅动物图像,还不甚明朗,但已初具雏形,他蹲下身子查看土壤,土壤黝黑,没什么特别的,扒了一扒,深约30公分处看到有红色结晶,和叶片初具的红色差不多,下面还有一些没结晶的液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突然,和无名山洞中一样的眩晕感再度袭来,秦风暗自想到那神秘老者的话,不敢托大,快步走出暖房,回到家中,再也坚持不住,昏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一觉不知睡了多久,也不知做了多少梦,更不知梦到了什么,直到一声洪钟一样的声音惊醒了秦风,秦风慢慢睁开眼睛,仿佛许久没有见过光明,被刺眼的灯光照的眯缝着眼,看到一个熟悉的形象,是老父亲,秦刚唤醒了他,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父亲,感到一种深入内心的安全感,接着听到父亲说:“睡了一下午,好点了没?”秦风问:“我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秦刚端来一碗鸡汤,说:“事情一会和你说,现在你很虚弱,喝了这碗汤休息一下,我在书房等你,是时候让你知道一些真相了,也是时候讲讲过去的事了”接下来不再理会秦风,自己一个人走进书房,秦风喝了那碗鸡汤,听从父亲的话,闭目休息起来,影像变幻,心中所想无限,昏昏迷迷的进入了梦中世界,连续怪梦接踵而来,进入了深度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