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少年幽幽转醒,闻到饭菜香食指大动。
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吃过热腾腾的食物了,要不是三月接二连三的示好,他都不敢张口。
“大哥哥,你身上的气息令人安心,我相信你!”
“你慢点。”
端的是狼吞虎咽,送了两大杯水,终于是解决吃食。
三月一边收拾,一边询问他身上那些银圈的来历。
少年没有说话,只是痴愣愣地看着三月缠着纱布的双手,滴答滴答抽泣起来。
“还是半大的孩子啊...”
原来,少年名叫钟笑,今年才十三岁,自从和爸爸妈妈住进南城后,日子过得还算安稳快乐。
但自从他觉醒后,一切都变了。
“有人带你去过暗世界?”张果果插嘴问道。
钟笑不解,“什么是暗世界?”
“只有去到暗世界,那里的能量才足够让你觉醒的。”
钟笑摇了摇头,只说自己是莫名其妙觉醒的,有一次在路边玩耍,不小心使用出了能力,然后就被那帮人盯上了。
那帮人说的也就是李子眉一伙人了。
他们将钟笑的父母绑架后,以他们的性命做要挟,让他戴上银圈,为其办事。
钟笑虽然年纪小,但是也上过学,明事理。
很多事情他不想做,他觉得那是坏事,可银圈太折磨了,爸爸妈妈还在他们手中,他不得不乖乖听话。
“你是什么能力?居然让他们用这种手段对你?”三月询问道。
可钟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所幸让三月两人放松不要反抗,体验一下。
说着,两人全身放松躺在地板上,钟笑将手放在两人的额头,一阵天旋地转,三人已经从屋子里消失,来到了一个奇异的空间。
异次空间!
两人缓缓睁开眼,漆黑的空间中流转着奇异的纹路,犹如星轨。
脚下并无实物,却能让人直立其中。
而且三月惊讶的发现,钟笑的能力居然不受能量抑制器的压制!
“唔...我叫它布袋子,可以装很多东西,而且别人都看不见。”
钟笑在布袋中左闪右遁,为两人展现自己的奇异,当然目光主要还是落在三月身上。
出去后,钟笑又摸了一下茶几,茶几瞬间消失,等他的手再伸出来的时候,茶几这才重新出现。
“介不就是蓝胖子机器猫的次元口袋嘛!”张果果吃一大惊,羡慕的要死。
看不见的口袋?
“所以你说的坏事,是不是有给他们装人?”三月急忙问道,他想他知道人口是怎么失踪的了。
果不其然,钟笑点了点头,他装过好多好多人,都是昏迷不醒的人。
当三月问道能不能告诉他人都被带到哪去的时候,钟笑沉默了。
“是担心爸爸妈妈?”
“嗯...”
思索一番,看来要和阿水哥商量一下,能不能借力裁判长。
“对了,你有装过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孩吗?她留着长长的头发,穿着蓬蓬裙的,大概这么高。”
比划完司青的身形特点后,钟笑却摇头了,表示自己见都没见过这样的女孩。
那么丫头会去哪呢?三月百思不解。
让玩性足的张果果带着钟笑,三月跑到公共场打起加密电话。
和阿水哥汇报完消息后,他没有任何犹豫,只说让自己在门口等着。
裁判长出现,行色匆匆,不等三月开口,自己便说了起来,“原来那少年叫钟笑,我之前已经拍过他的照片了。”
“他的父母早在一月前就已经失踪,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的税务没缴都不可能发现。”
“而且你说巧不巧,制药厂隔壁的理发店就是他们夫妇开的。”
三月嘴唇微张,心情不可名状。如果理发店真的是他们夫妇开的,理发店中又发现残留的毒药云雾。
要么他们夫妇是参与者,要么他们夫妇被毒药所控制。
无论是哪一种对钟笑来说无疑都是致命的打击。
车轮压过井盖,铺天盖地的汽笛声和高不见顶的建筑化成咆哮的地狱猛兽。
生活在这样的生存圈里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
“想什么呢?”
“没,裁判长,我们接下来去哪?”
“接上钟笑,我们去见一个人。”
车上无端多了两个,张果果厚着脸皮上了车。
裁判长从后视镜里看着似乎有多动症的天才,出言,“小院子张果果?”
“哦?裁判长知道我?”
“医疗组积分排名第一的天才,医药制药天赋无人能及项背,净化污染的那份东西也出自你手,了不起。”
“客气了,裁判长。”
裁判长望着嬉笑地张果果,将车停靠下来,回过头,正儿八经严肃到,“净化污染,就等于解放了人民喝水的自由,我仅代表个人对你表示最崇高的谢意!”
突如其来的郑重感谢,让张果果有些局促不安,裁判长这个样子像极了他的大师兄。
他做净化污染的报告是三月让做的,当时他的心思更多是花在“源蛋”上。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只要有需要给我打电话。”
裁判长给完纸条,又恢复了温和模样,驾车远行。
两指捏着纸张,感受纸面上的纹路,张果果安静了,他的心似乎感受到了一股沉甸甸的东西。
................
这里是南城唯一仅剩的庙宇,大灾中屹立不倒,也就没人去碰它了。
裁判长从后备箱拿了很多补品日常用品搁在桌子上。
“小单,今天又在看书啊。”
“嗯。”
小单那里是看书,她闭着眼睛,手覆在书中凸起纹路上,一行行扫去。
“她?”张果果忍不住指着小单发出惊叹。
“小单是这间庙里的住持,平时一些香客会过来打扫,我没事的时候也常来。”裁判长拿起扫帚开始清理灰尘。
在他眼神的示意下,所有人都动了起来,折腾半天,终于是打扫干净了。
“你只能问一个问题。”
裁判长将钟笑推了出来,指着他说,“我来是想问他父母的下落。”
“东南制药厂,危在旦夕。”
“好!谢了小单!”
“没事。”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张果果上车后就疯狂追问小单的事情来,但裁判长只字不提,这让那个长发及地,目不能视地女孩添上了许多神秘。
寻思片刻,三月问,“东南制药厂?那是不是之前被烧的那里?”
裁判长点了点头,按理说那地方已经被警局圈禁起来,而且早已经被烧的一干二净,钟笑父母去哪到底想干嘛。
在临街停下,上了个矮楼天台,吩咐钟笑只能在一旁观看,如果有什么意外,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张果果负责看顾,三月和裁判长两人摸了过去。
钟笑拿着望远镜,无不担忧地问,“哥哥,我的爸爸妈妈们不会有事吧...”
镜头内,药厂里现空无一人,并没有那个小单说的爸爸妈妈,更别提刚才一路提心吊胆的危在旦夕。
可随着三月两人入镜,另一侧来了好些人。
打头的赫然是李子眉,只见她招呼跟在后面的人四散开去,自己则是走到药厂中间跺了跺脚。
焦黑的地面居然裂开了一道口子,而后一个铁笼从口子里缓缓升起。
“爸爸妈妈!”
一男一女被囚禁于铁笼中,蓬头垢面,相互缩靠在一起,低着头颤抖。
当!
李子眉踹了一脚铁栏,牢笼晃动,那一男一女便惊吓地疯狂尖叫起来。
“啧,为什么让我过来喂食!”
笼中男女吃喝拉撒全在里面,以前还有人时常喂食,但南城计划由自己接管的时候,那些人居然开始互相推诿起来。
美名其曰,掌控细节,才能更好的完成任务。
李子眉自己心里清楚,他们只是见不得人空降,人一旦嫉妒起来,做什么事情,就都显得没脑子。
捏着鼻子挥了挥手,令手下将压缩食品丢了进去。
“算了,你们两个,把他们弄出来,收拾干净,我们换个地方。”
如果换了地方,那么三月他们再想找到,又要麻烦了。
三月将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裁判长,两人兵分两路,三月吸引对方注意,裁判长有能力之便,去营救钟笑父母。
正巧李子眉手下已经摸到他们两藏身附近。
在对方还没掏出枪来,被已经被三月搞定。
搜出枪械,他正大光明闯入了药厂,举起手枪对准李子眉喊道。
“放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