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设了早晨七时的闹钟,还未响铃时,千颂子便神经质的醒了过来。
靠路边的窗户只打开了一个缝,奈何冬日的凉风依旧冷冽,无论关得多严,那是透骨的寒冷,是冬季羊城不变的标志。
冬季能给人带来希望,因为春季要来了,千颂子还没忘却在春季时要办个茶会呢。
当然,首要不能忘却的是东乡,也就是和合子的再次相遇。
那只纸花灯还在她那里呢,或许此时正就放在合子的枕头边,亦或是圆子的手上呢。
支起身后,千颂子抑制不住的伸了个懒腰,再匆匆地穿上拖鞋,去厕所开了凉水。
尽管水开得很细,但外面的水管经过了一夜冷风的袭击,还是一般的冷。
手里捧上些水,泼在了脸上,千颂子不禁哀叫了一声。
洗漱完毕后,千颂子不忘的接了半桶热水,那是用来洗头发的。
在此之前,还要作麻烦的准备:
撩起长而拖拉的袖子,裤脚也得卷到膝盖下,自然的,这宽松的睡衣也需脱下来,避免沾上了水。
待刚洗好的头,还是湿润的呢,千颂子就去梳妆台前拿了把木质梳子,按捺着一边的头发,另一边则是半浮着起来,再轻轻的从深处梳到外边。
就着原先的发式那样去梳,才能使得头发不受损,且原来头发朝去的方向也不会扭曲。
完毕之后,千颂子捏着湿发,照了照镜子,似乎还算满意的,就放了下来。
脱下的睡衣不算脏,就不拿去洗了,直接丢进衣柜。
与此同时,昨夜放进去的白衬衫则拿了出来。
千颂子把它拿去窗前,那里比较有光泽,日光把它凸显得更白茫茫了。
就在这里,看了看后,她便把白衬衫穿了上去。
忽然的,千颂子想起她并没有领巾啊,没有一条领巾别在胸膛前,就衬不上这件衬衫了。
她赶忙走进一侧的厕所内,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穿上了白衬衫,若是还别上了领巾,她陷入思付。
若是两应俱全,虽是缺了领巾,但倘若是别上了领巾,那俨然就是一个高中生该有的打扮啊。
这一眼,千颂子不敢再想下去了,她觉得还是不别领巾得好,毕竟她本就不是高中生,不能造成误会。
移开了眼线,踏出了厕所,千颂子不忘的走去门前,在斜边靠墙处拿起了吉他,再空出一只手来转了转门把手,旋即门便开了。
沿这道布着依稀日光的走廊,一直走到尽头,总是如此的,即使是短短的路程,也不见邻居们的走出。
依旧是几声汽车的鸣笛声,通常都是直面千颂子的这条公路的车辆较多,而对面的公路则有零星半点的车,因为这一条是驶往北边。
昨天与超市老板打过招呼,叫他为自己留一份早餐。
于是千颂子就径直往南边走去,当到超市时,便走进去拿了份早餐。
老板递给她时也没有说着什么,只是会心的笑了一笑,似乎是因为这件白衬衫给对了人。
边走出门边解开塑料袋,千颂子先是把豆浆拿了出来,但她并没有拿出吸管,而是把豆浆盖打开来直接喝。
虽然起先有点烫口,但这晨风吹了几遍后,就凉了些。
咬上最后一个肉包子,吞下肚时,千颂子就停了下来。
眼看着五路车还停在总站呢,千颂子便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