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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伯鞠横抱着染柒脚下借力一点带着染柒飞出水池,站定后,稍微扶了下染柒的头,见她一脸懒散睡样,伯鞠抬步往外走去。

这一夜,伯鞠心底,有了打小从未有过的情愫。

从小无父无母的他,生活在皇宫明争暗斗里,那时候的霖国皇帝还是太子,二十多岁的他,风姿绰约,在朝堂上也是有勇有谋,所以他门下能人异士不少。

直到那时候的皇帝濒临驾崩,更是掀起了一股太子之风,有其余几位皇子野心勃勃争夺,也有后宫千方百计涉足朝政。

外面阳光暖洋洋的,年仅六岁的伯鞠由公公带领着,走过一条条红柱走廊来到了皇上的寝宫。

“启禀皇上,伯鞠已在门外。”公公那细尖的嗓音在伯鞠耳朵里甚是刺耳。

“进来吧。”寝宫中苍老而虚弱的声音,明眼人都知道时间快到了。

传,伯鞠进殿。

伯鞠进殿就一直看着这个从小将自己带进宫的皇帝,眼中对其他人的戒备,在这里,他放下了。

毕竟他对自己,有着恩命在身。

“你们都下去吧。”丝帐中的佝偻身影屏蔽掉宫女太监,朝伯鞠说道。“伯鞠,来,走近点。”

伯鞠应声沉稳走近。

那天过后,皇帝在驾崩前,最后一次上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让太子认伯鞠为义子,宣布遗诏,撒手人寰。

太子有了皇帝最后一次的助攻,顺利步上的皇位,可这义子,终归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直到伯鞠十三岁那年,赤霞国进犯,无人出战,只有他主动请旨前往边关,皇帝允了,这才暂时忽略了这根刺。

两年时间,让赤霞国元气大伤,十五岁的他,伯鞠两字,家户喻晓,看着凯旋归来的伯鞠,皇帝才知道,这两年心中忽略的那根刺,不知不觉,已长成了锐剑。

“白少族,姑娘的衣服换好了。”

一白衣妇人向站在草屋门外的伯鞠汇报,等不到伯鞠其他吩咐,她便屈身退下。

白衣下摆掠过门槛,伯鞠走近床榻,手中拿过放在旁边的易容膏,这是刚才妇人帮染柒换衣衫,从染柒身上掉下来的。

透明的易容膏倒在葱白的手指上,伯鞠低身一点一点帮染柒上好,上好易容膏后,给染柒盖上被单后离开,而这些,昏睡的染柒全然不知。

两天后,四匹骏马奔驰到城门下。

“开城门,将军回来了!开城门!”城楼上的守卫兴奋地呐喊。

析南将蛇迷草捣成汁液,混在一碗汤药中,给小十服下。“你们再晚回来一天,大罗神仙也没法救了。”析南把手放到小十的手腕,探了探脉象后,便抽回肩膀上的医针。

霖宇霆知晓析南的医术,心头上的大石总算落地,精神一放松,整个人脱力坐到了椅子上,猛喝了两杯水,才算恢复点神态。

“伯鞠,你跟我来一下。”析南收回医针,向屋外走去。

伯鞠紧跟而出。“这几天,你查到什么了吗?”

“你们这趟可有遇到什么事?”析南眼神穿过屋门,落到了床榻上的小十,不答反问。

伯鞠稍抬眼,黑袍人之事关乎潭妗池,这件事黑袍人也未得手,何必说出来让析南担忧。“路上并无异样,怎么了?”

“那应该是我想多了。”析南收回眼光,匆匆整了整脸色,这时伯巍出现了。

“将军,有事要跟你汇报。”

伯鞠点了点头,领着伯巍走了。

析南心中似乎有心事,临走时又看了眼屋中。

屋内小十病恹恹的醒来,看到屋中只有染柒跟霖宇霆,委屈小媳妇的样又出来了,豆大的眼泪,说来就来。

“不是,小十,你是哪里还难受吗?哪里难受你就说。”染柒急忙上前,可小十就是不开口,越哭越凶。

“小十,不是五哥要说你,当初不让你来,你偏要来,三哥那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真能被你感动到,三哥也不指定好哪一口呢!”霖宇霆也不管小十有没有听进去,一番大道理讲下来,染柒可是在旁边意会不少啊。

这说来说去,是将伯鞠误认为断袖了。

可伯鞠对自己,也没表现出多大的不一样啊,就算是那夜的吻,也只是媚毒发作导致,隔天他就全忘了。

“五皇子,这饭可是乱吃,话可别乱讲啊。”染柒沉了沉脸,霖宇霆不吃染柒这套。

“怎么?我还说的不对了?那你跟小十说说,三哥是不是牵你手了,嗯?!”霖宇霆可不管会把染柒置于什么地步,话不过脑,直接脱口而出。

听到霖宇霆的话,小十算是止住了哭声,眼睛忽闪忽闪的瞧着染柒,想要听染柒怎么说。

面对霖宇霆的质问跟小十那弱者的眼神,染柒实在无力支撑,反口辩解。“没有的事,什么跟什么啊!我可是一个男人啊,男人啊,你再瞎说,我保证你活不过今天。”

气愤的说完,染柒赶紧撤,再问下去,肯定得露馅了。

“诶!你跑什么啊,我怎么乱说了,你给我站住。”看到跟着跑出来的霖宇霆,染柒使劲加快了脚步,到了最后狂奔起来,霖宇霆还是紧追不舍。

屋中,坐在床榻上的小十,双手揣紧,早已没了刚才病恹恹的模样,小十拼命压下胸口的怒火,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门口,浮出阴冷的神色。

躲到伯鞠身后,染柒这才停下脚步,双手撑在膝盖上喘气。“你,你,你堂堂,堂堂一个,五皇子,有,有必要这么拼命追,追我吗?”

喘气的不止染柒,还有追她的霖宇霆,不过他没有染柒狼狈,用手撑着腰站定。“那你不心虚,跑什么跑啊?!”

“怎么了?”伯鞠开口,染柒这才意识到自己只顾找靠山,没想到跑来了伯鞠的军帐,帐中的人都齐刷刷看着他们。

染柒转目看了一圈,这边关城中的将领都在,完了,搞大发了。

还没发现处境的霖宇霆还在那里嘚瑟,不顾染柒一直给他做出不要说的姿势,“三哥,你说说,你在树林那会是不是牵了这小子的手了,这小子竟然还在小十面前说谎,污蔑我这个做哥哥的形象。”

染柒拍了拍额头,完了,这下她又是一大重点了,伯鞠也要被自己拖下水了,她能怎么办呢?再继续辩解下去,霖宇霆这朽木疙瘩也不会罢休的,只会越来越乱。

军帐中气氛一度的宁静,无人搭话,染柒躲在伯鞠身后,不知道此时他是什么脸色,用脚指头想都知道,现在一定是乱风暴雨。

“哦?有牵吗?”伯鞠开口,说完从身后牵过染柒,看了看牵了的手,又看了看霖宇霆。

“看看,还没牵,这不是牵吗?”霖宇霆手指着两人的手,愤愤说道。

不去理会霖宇霆,伯鞠牵着染柒的手边走出军帐边说。“你们继续再议,我过会再回来。”被伯鞠带出来的染柒一路死命遮住自己的脸,看不到,看不到,你们谁都看不到我。

军帐中霖宇霆这才反应过来,脖子扭了半圈看到众位将领的存在,面对众人的目光,尴尬的扯下衣袖。“原来伯巍你在啊,啊,崔将军也在,好好好!霖国有你们尽忠职守,真是太好了!哈哈!好啊!哈哈!”

霖宇霆学着伯鞠边说边往帐外走,刚走出帐外就像脚底抹了油,没影了,直把刚来到帐外的析南看蒙圈了。

析南带着一脸疑问走进军帐内,看着一个个五颜六色的脸色,更是懵圈。

“伯大将军,你再牵下去,全边关城的人都得知道你是个断袖了。”染柒力气没伯鞠大,生生被伯鞠带回了他的屋舍。

“那又如何,再说,你又不是男子。”伯鞠无所谓道,进屋后,手刚被松开,染柒立刻隔开与伯鞠之间的距离。

心中的小鹿再次苏醒。

“你太弱了。”

染柒还没意识到伯鞠这句话带给她的噩梦即将来临。

她怎么也没想到,一个月后,在决鲤城的劣归逞会来到边关,更是没想到伯鞠这个魔鬼,安排劣归逞这么一个参将给自己当师父。

在小十伤好的隔天,霖宇霆就收到皇城的急召,匆匆拉着不情愿的小十回皇城。

一年后,夏。

今日是赤霞国进攻的第十九次,每一次都是以失败告终,草草退兵,这一次也不例外,伯鞠没出过兵讨伐,只是悠哉悠哉的守着,染柒问过他,为何不举兵往上,一劳永逸,持续了一年的战争就结束了。

可伯鞠从未回答,总是满目疮痍地看着决鲤城方向,他藏了太多的秘密。

至于骆天弘,美曰其名是身为人质留在边关城,可自由的他,时间都花费在“沾花捻草”身上,染柒也很疑惑,还有烦恼,这骆天弘如果中意上别的女子,她倒是不会心伤什么的,毕竟是黄历几年前的情事了,若是他寻到中意之人她反倒会觉得解放了,毕竟一年间,整天总有那么一个人定时在暗处瞧着你,换成谁,都会不自在。

可偏偏这骆天弘似乎只是在找什么人,每次招惹些良家妇女钟情于他后,他就如同被鬼缠身,逃之夭夭。

这也让他成为边关城中还未娶妻士兵的眼中钉。

“你有没有看见七小子?等一下,有没有看见七小子。。。”劣归逞在街道上逮到人就扯着问,无奈回应他的都是摇头,让他本就如关公的脸色更加阴沉。“你个臭小子,让我抓到,非得让你好看。”

与此同时,躲在某处屋顶的染柒探出插着稻草的头顶,看到劣归逞离去的背影,嘚瑟着躺下伸了个懒腰。

嘿嘿!想抓我?也不想想,自己还是一年前那个老实巴交的青七吗?

一手垫在后脑,一手盲摸着角落,拿出藏着的茶壶,染柒连茶杯都省了,直接咬着壶嘴晃着二郎腿喝起来,一身士兵服被她穿出了流氓痞子模样。

刚喝一口,茶水还未吞下,侧面有异物靠近,染柒翻身一滚,滚到屋下躲开,而刚才躺着的地方已被一只绑了四脚的山猪占据,掷出茶壶扔向屋顶,来人伸手接住,手腕一转,茶壶稳稳当当落入他的手中,趁着这个空档,染柒提手抽出袖口的银针,三根银针飞快射出,来人身影一晃,消失在原地。

见银针落空,染柒扶住腰间,细看,腰布之下藏着一柄软剑,软剑如同蛇身,缠绕于染柒素手可握的腰间。

谨惕观察四周,口中的茶水将染柒双边脸颊给撑得鼓鼓的,甚是滑稽,当发现来人正处于自己身后时,为时已晚,软剑还未出鞘,染柒就被制服了。

“伯鞠,你可不可以稍微放下水,每次打赢我,你有成就感吗?”染柒咽下含在口中已久的茶水,撒泼般不顾地上的灰尘直接坐下。

一年后的伯鞠脸型更加立体,本带有书生气的他,现如今更多的是征战沙场的飒爽英姿,多年不变的白衣,从未脏过,染柒好几次都问他是不是用了什么秘诀,才让这白衣一尘不染,可每次都被伯鞠一句“你多给我洗洗衣衫就知道了。”给敷衍住了。

她都洗了整整一年了,除了水,就是水,哪还有什么秘诀啊。

“银针乃暗器,处于暗处时使用,让人防患于未然,方可发挥出它最大的用处,光天化日,你这一招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伯鞠手拿茶壶,如同谪仙般风姿。

染柒扭头不服,口中忒了一声。“我软剑还没出呢,重新再来。”正摆好架势,见伯鞠不理自己,转身已走。“你别走啊,好歹把茶壶还给我啊,我就剩这么一个茶壶了,其他的不是被劣归逞生气给砸了就是被他给藏起来了,我都快没银子买了,伯鞠,伯将军,我的好将军。。。”

从街道追到伯鞠的屋舍,好不容易从伯鞠手中拿回茶壶,染柒珍惜地擦了又擦,继再喝上一口。啊!解渴!可惜凉了,口感欠失。

“将军,决鲤城的信。”伯巍站在屋中等候,看到伯鞠,抬手盛上一封信封。

伯鞠接过拆开看了半响。

“小伯巍!我最近这银针练的可是炉火纯青,要不要来切磋一下!”染柒一脸坏笑,把主意打在了伯巍身上。

伯巍汗言。“青七,你就别折腾我了,我就是站着让你射,你也未必能射中。”缓了下。“禁子不是满大街在找你吗?放着不用,倒是可惜。”

染柒坐到椅子,嘴中嘟囔着。“可拉到吧,劣归逞这家伙看着英勇无比,实属草包一个,连身上那把砍刀都是空心的,看起来厚重,实际轻飘飘,吓唬人呢,除了能想出一些折腾我的法子,枪拿不动,刀剑挥不起的,无趣得紧。”

哐当

门外盘子摔破,碎片夹杂着瓜子落了满地。

劣归逞站在屋外,强撑着笑意,可怎么笑,都是苦味。

染柒心中一虚,手脚都僵住了。

人生第一次在背后说人坏话,就被偷听到了。

劣归逞心不在焉吩咐一名士兵打扫,便没了人影,从刚才一直没吭声的伯鞠收起信封,抬脚追去,临出门时不带情绪看了染柒一眼,

连一句责备都没有,这让染柒心中更是慌乱无比。“我,我错了。”她不该这么贬低教了自己一年的师父的。

自责的一句话,只有伯巍听到了,叹气道。“你确实错了,禁子并不是枪拿不动,刀剑挥不起,他比将军早入的军营,那时候的他也才大将军不过两岁,却是军营里响当当的人物,百步内,无一他射不到的动物或人。”看了眼染柒又道。“那是将军第一次出征,禁子从头到尾都看不起将军,觉得将军是皇上的义子,只是个绣花枕头,在将军出征被围时,连那时候的将领都不敢派援兵,只有禁子违抗军令,带着百个兄弟突袭赤霞国,却反中了赤霞国的圈套,百个兄弟无一幸免,只有他,被当成人质,关押起来,受的刑,给你讲个三天三夜也不为过。”

染柒震撼中问道。“他现在动不了武,就是因为那时候。。。”

“对,将军因有禁子相助,反扑赤霞国,救出禁子时,他只剩喉咙吊着的一口气,全身武功被废,手脚筋皆被挑断,再无弯弓射大雕的本领了,所以你刚才那番话,真是将他的旧伤给翻了出来。”

听着伯巍这席话染柒如当头一棒,这一棒又狠又重,想起伯鞠离去时那平淡如水的眼神,才知里面略带着责备。

“那,那析南没法医治吗?”染柒存留着一点挽救的希望。

伯巍眼神失落般一暗。“那时候那里有析南相助,等到析南来到军营时,已过了治愈的最佳时期。”

伯巍看着没听他说完就夺门而出的身影,木疙瘩的他难得笑了一次。这么多年的心结,也许青七能帮禁子解开,毕竟,他是,唯一一个有史以来让将军笑的人。

城楼阶梯,劣归逞颓废地坐在阶梯上,双目空洞盯着自己的双手。他有后悔过,后悔当时年少气盛给自己带来不可挽救的伤痕,当他看到伯鞠带领众将士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场景,自己只是一个废人时,他流过人生中第一次眼泪,悔泪。

而就在一次次看到伯鞠挑灯出谋划策,为了士兵奋不顾身留下的伤口时,他才知道,他当时没有做错。

他救了能带领霖国走向更安稳的将军。

那也是他流下第二次眼泪,热泪。

一袭白衣下摆步入劣归逞的视线,紧接着一坛酒落入他的怀中,堪堪接住。

“禁子,我们有多久一起没喝过酒了。”伯鞠开口。

与劣归逞第一次喝酒,是刚入军营不久,劣归逞瞧着他身板弱,专门欺负他,一壶用牛皮水壶偷偷装着的酒塞给坐在火堆边烤火的他。

“是男子汉就喝完,证明你自己,不然,你就滚回你的鸟笼子当你的金丝雀。”黑黝黝的他,在火堆旁,显得通红。

他没喝,不是不会喝,是这酒,太差了。

将酒倒到火堆中,火焰吞噬着,不消片刻,化为灰烬,火焰逐涨。

伯鞠起身进屋取出一坛酒抛给劣归逞,不语。

那一夜,他们两人敞开胸怀大醉一场。

劣归逞收起心事,哈哈一笑。“这大白天的喝酒,你是想看我出丑吗?”

伯鞠并排坐下,这一对比,劣归逞更黑了。“是男子汉就喝。”取过酒坛,掀掉红纸,伯鞠率先喝了满满一口。

哈哈哈哈。。。

城楼阶梯回荡着劣归逞豪气万丈的笑声。

跑出来的染柒没有去找伯鞠跟劣归逞,而是直奔析南的屋舍。

“析南,析南。”敲了无数下门,都没人回应。

析南不在?他去哪里了?

正当染柒像无头苍蝇般乱晃,析南回来了,习惯染柒咋咋呼呼的性格,他都不问怎么了,背着药篓独自打开屋门。

“劣归逞的手脚如何医治?”染柒进屋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道。

“青七,这件事早几年伯鞠就拜托过我了,我确实是无能为力。”析南放下药篓,给染柒倒了杯水。

“怎么可能,你这医术都医治不了,那不就一辈子都是残废了。”

“也许。。。”析南看到如此焦急的染柒,犹豫着要不要说出这一线生机。青七不是独闽族人,也许他跟伯鞠两人做不到的事,她能做到。“有一人可医。”

“谁?!”这无外乎让染柒欣喜若狂。

“独闽族的灰祖族。”析南毫不隐瞒。

染柒脑海中浮出了那名如世外神仙般的灰衣白发老头。

“那,那,他会出手相救?”

“不会。”

染柒看着微笑的析南,差点就翻桌子,耍她呢?想了想,这世间也确实只有灰衣老人这种化腐朽为神奇的存在了。

把水喝完,心中下了决定,染柒起身就走。

“那个老家伙喜欢吃叫化鸡。”析南将手中的药草放下,伸长脖子朝着染柒喊道。

骑上烈马,染柒挥着手中的长鞭,抽打在马屁上,往城门外狂奔而去,一路沙土横飞。

照着三年前记忆中的路线,染柒有些拿捏不准,直到来到荒无人烟的村庄,不见当时泥泞的道路,她就知道,她迷路了。

这运气,也太衰了吧。

马也跑累了,找找看有没有人家歇歇脚吧。

染柒将马匹绑在入村庄一根废弃的房柱上。

了无生机,一间间房屋破落不堪,有的只剩房柱,连墙都倒了。

跨过废墟般的街道,染柒放弃寻找,这里压根连动物都没有,更别说人了。

吱呀

推开摇晃的雕花镂空木门,积累尘年的灰尘扑面而来,染柒举起手在鼻子前扇了扇,试图挥走灰尘,却还是引得自己连连闷咳了几声。

蜘蛛网布满屋顶,还有屋中其他零散的家具,都快可以合起来织成一尺布了。

退出屋中,染柒见天色渐暗,想了想还是动身去找找附近有没有商道的驿站还是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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