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阵营到底有没有损失,其实还真没有,这里的损失是指死亡人数,伤者还是有一些的,比如张扬正在查看的这5个倒霉蛋。
其中两个人中了箭,一个位置是在左臂上,一个是在右大腿上,剩下三人中有两人是过于脱力昏阙了过去,这两人就在正面防御骑兵弧线上的队伍中,等到骑兵后撤这两人也就昏了过去,此时已经醒了过来就是身上依旧没有力气。
最后一个人就比较惨了,持盾的左手手臂骨折,已经没有了复原的可能了,养好了也是终身残废,但这人面对张扬地时候还在笑,说自己右手还在已经非常不错了。
这个小伙子原本的体型就比另外两人瘦小很多,所以这一次他的手臂骨折了,那两位却只是脱力而已。
至于其他军卒身上小剐小蹭的就更多了,只是无法统计,小剐蹭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在光环的作用下也早就止血结痂了。
在张扬答应这位断臂小伙,等他退伍会给他管理云中村治安和充当自己警卫两个选择后,这个小伙子也乐呵呵的睡着了。
回营后陷阵营军卒的体型慢慢的恢复了原状,这个恢复是缓慢的,在大家察觉不到的时候军卒们就恢复到了以往的模样,只是一个个都疲乏的厉害,看起来这就是光环的后遗症了。
这个后遗症的症状也分轻重并不相同,例如那些那些跟敌军长时间缠斗的军卒疲乏的程度就更厉害一点,一直在后方保护张扬中军大旗的那100人情况则要好很多,毫无疑问军营执勤的任务自然就交给了这100人进行轮换。
以上就是陷阵营这边的所有状况了,美好的让人觉得可怕,从高顺脸上,从吕布脸上,从回营查看情况的高德旺、魏续脸上,张扬都看出了这个意思。
其他人还好说,张扬只把目光看向了魏续,魏续脸上老好人般的笑容早就不见了,察觉到张扬在看他马上行礼说道‘二少爷请放心,向刺史府汇报的时候我只提今日大家都看到的部分,咱们军中内部的事情在没有二少爷首肯的前提下,我会守口如瓶的。’
听到魏续喊自己二少爷,张扬终于笑了,魏续没用军侯这样的尊称而是用了二少爷这样比较偏向家族内部的称呼,已经表明了他心中的想法,他是刺史府的人不假,张扬这位二少爷也是,内部关系算起来他还要听从这位二少爷的吩咐的,尤其是现在二少爷手中握着强军,更甚者二少爷能够训练出强军,在家族角度这已经是不折不扣的崛起资本了,更加难得的是二少爷还年轻啊,很年轻。
依旧安排魏续、高德旺两位回城中驻守仓库,又安顿好吕布和高顺的休息后,陷阵营的营地便陷入了安静之中,只是张扬的中军大帐却依旧是灯火通明。
别人可以休息,张扬却不行,陷阵营勇猛异常这不需多言,光环一开威不可挡也是事实,只是后遗症期间也是异常的脆弱。
高顺的光环每日只能用一次,看起来需要当成杀手锏才行,其他时候还是需要常规对阵,不过就算如此陷阵营的战力已经非常强力了,等到系统中的武器盔甲解锁,在全部换装上,那个时候哪怕不开光环,陷阵营也必将成为敌军无法下咽的硬骨头。
盘腿坐在软垫上,张扬借助着火光不断地做着记录,不时的会闭上眼睛从系统地图上查看一下敌军动向,这才是他没有休息的主要原因。
张扬不知道的是,他这样地举动倒是起到了稳定军心的作用,看着营盘中心那灯火通明的中军大帐,以及反射在大帐上的那个低头奋笔疾书的黑影,所有军卒的内心都会不自觉的产生出安定的情绪。
常言说的好,自己的身体自己知晓状况,战场上面身体的变化大家心中都是有着自己的想法的,有兴奋的,有恐慌的,有高兴得也有害怕的,总之林林总总不一而足,只是不管有什么想法,当他们看到夜空下中军大帐中稳坐在那里的那个黑影的时候,心中就只会剩下一个情绪就是安定。
直到凌晨5点多,初春的天空开始蒙蒙发亮,疲累了一夜的张扬这才趴在矮桌上睡着了,已经起床的吕布接替了张扬的工作,开始巡视大营稳定军心。
一个人的精力终有限,哪怕张扬身怀外挂系统也逃不掉这个定律,除非像某些游戏那样能够不断提升精力,可惜这套外挂系统只是模拟经营类的,不涉及类似的RPG元素。
知道吕布会在这个时间段起床接替自己,张扬才能放心的睡着,等到吕布处理完了执勤军卒的轮换问题,检查了大营各个地方的防护措施,再等到稍晚起床的高顺开始整合军卒的时候,吕布这才有时间走进张扬地大帐中。
掀开帐帘就看到门旁边的木架子上有一张纸条。
‘昨夜匈奴人一战而退,夜间也并未夜袭,我断定他们这次进军试探成分居多,今日更会以朝廷大义要求商谈,你可替我出面参加此次商谈,只需谨记,无赖耍到底,三句话不离动手,以力破巧是为上策。’
连看了三遍纸条,吕布最后才小心翼翼的把纸条揣进了怀中离开了中军帐,就在吕布又巡视了一圈军营后,郝老三顶着两个黑眼圈出现了。
昨夜云中村众将士休息的很好,甚至忙了一夜的张扬现在也睡的很安稳,距离不远的云中县县城中众官员却都彻夜未眠。
匈奴来势汹汹骑兵强大这早已经预料到,没预料到的却是云中村驻军的战斗力,实在是太强大了,那些军卒忽然就变大了,这该怎么解释,妖法?刺史府的二少爷在用妖法?
如果这个言论成为定局的话对于刺史府来说这就是个天大的事情,好在从郝萌汇报过来的战损上来看那些军卒也并不是什么妖怪,一半的战损数量在此时却最能安慰人心。
更加令人头疼的是傍晚的时候匈奴难民那边送过来了呵斥文书,现在他们这些朝廷官员反而成为了不讲道义的一方,这找谁说理去。
清晨时分那边派人进入了县城要求商谈,云中太守马上让郝萌去通知张扬让其参加,这场不占大义的胜利该如何处理自然也只能交给张扬了。
令他没想到的是,来的人竟然是吕布这个武夫,看到吕布的时候众官员脸上都露出了尴尬的神色,眼睛也不断撇向对面坐在矮桌后面喝着茶水的匈奴年轻人。
‘怎么,你的上官排场这么大,居然连出来见我的想法都没有吗,没看到连太守大人都在这坐着呢吗。’那年轻人打趣道。
‘我家军侯大人正在整军备战,如果不是太守大人相邀此刻应该已经出兵了。’吕布说道。
‘砰’
茶碗摔在桌子上的声音响起,那匈奴年轻人怒喝道‘混蛋,我是来讨要粮食的使者,这大汉朝的脸面已经这般的不要了吗。’
这话说的就过分了,听到年轻人的话不光云中太守不悦的皱起了眉头,顶着黑眼圈的郝萌也把眯着打盹的眼睛睁开了,凶狠的盯着对方,其他官员也是相互窃窃私语了起来。
‘大汉朝的脸面是马上夺来的,如有不服,可敢一战?五原吕奉先随时恭候,我家军侯的大军随时恭候。’
吕布冲着对方客气的抱抱拳,嘴里面却说着气人的狠话,说完后便起身准备离席,却被旁边眼疾手快的郝萌给拦住了。
两方商谈的地点选在了太守府前厅,匈奴那边拿出了索要粮食的凭据,太守大人也只得客客气气的迎接,毕竟理亏,所以打从见面开始云中太守这边的一干官员就不自觉的矮人一等,也给了这位匈奴年轻首领错觉,以为拿着大义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这也是见到吕布后他便把话题转到了这方面的原因,却没想到对方更直接,根本不接他的话,只一味的准备开战。
打从进入太守府,吕布就在琢磨着哪个地方适合舒展筋骨了,太守府前厅外面的那个天井正合适。
说话聊天根本不是吕布风格,阵前大嚷‘我乃五原吕奉先,谁人敢于一战’才是他想干的事情,对面的匈奴人也是给他机会他正想到天井中跟人过上两招,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郝老三。
‘奉先勿恼,太守大人还在上坐,要注意分寸。’郝萌拦住了吕布后说道。
想想也对,吕布也不答话冲着云中太守行礼算是赔罪,云中太守也不恼他无礼,只挥手让他先安坐。
看到安稳好了吕布,云中太守这才转头对那匈奴年轻人说道‘不知尊驾所属何部,你们此次前来讨要粮食是否受命于羌渠单于,之前听闻羌渠单于将救援文书递交到了刺史府,刺史府那边也给了相应的文书回馈,讲清了事情缘由,不知道是否由于路途遥远,你所属并未收到羌渠单于递出的信息啊。’
这就是明摆着给对方台阶了,意思是你们单于和我们刺史大人已经商讨过了,有了结论了,这时候你要做的应该是听你们单于的安排不要胡来,我也给了你一个台阶,你可以托词路途遥远消息传递不畅导致未能接收到,咱们这样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岂不美哉。
那年轻人显然是听懂了云中太守的意思,因为他沉默了许久看样子是在抉择,一杯茶过后他给了一个让云中太守无奈,却让吕布无比兴奋的决定。
‘我所属何部你不需要知道,既然太守大人不给我这个使者一个交代,那也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走。’
说完便领着身后5名随从离开了,这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