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道:“原来妹妹在这呀,我这不是一个人去了趟长安城的市集嘛,看看府上有什么短缺的东西!”
团团仔细打量了小媛子许久,诧异地想着:“这小丫头,刚刚不是在赤阳殿门口跟踪我的吗?怎么还没死?这管的事还真多,我有必要告诉你吗?还是好好小心自己的性命吧!”
小媛子自是聪明人,心里有些不屑,想到:“哼,明明去了赤阳殿,还在我面前撒谎,看我不捅破你!”
小媛子故作亲切地笑道:“盈儿姐姐原来是去长安城里了,妹妹记得没错的话,姐姐在白驹殿里管的是内务活,这置办货物的事情不是有专门的仆人负责嘛。还有姐姐说是置办东西,怎么是空手而归呢?”
团团听了,显得有点不耐烦,继续编造谎言;“今天负责出去采办的是个新来的侍女,不是不放心嘛,就自己去了,我空手是因为东西比较多,一个人拿不了,所以全都寄存在老板那里,明天派个家仆一起去拿。”
同时心里想着:“这丫头难道知道我的底细了,想故意让我难堪?”
团团故作镇定的回答道:妹妹你呢?天都快黑了,怎么不去服侍你们家小郡主,跑这里来干什么?”
小媛子心里想着:“细作就是细作,这编造谎话的能力,真是甘拜下风。”
小媛子依旧笑了笑说:“我啊,是奉曦空郡主之命来给安王送点东西,光明正大的很!不像有些人,做事都是鬼鬼祟祟的!”
团团心头一怔,见这小丫头在暗讽自己,也有些不愿认输:“原来是这样啊,姐姐也是有一点想不明白,最近这曦空郡主怎么总是这么频繁地往白驹殿里送东西,咋不往赤阳殿里送呢?”
“姐姐怎么知道,郡主就没往赤阳殿里送东西呢?看来姐姐在赤阳殿有熟人啊!”
小媛子并没有掉进团团言语中设计的圈套里面,机智地来了一波反杀。
团团见嘴上讨不着好处,就懒得理会了:“妹妹哪里的话,姐姐也只是这么一比喻,这时间不早了,就不叨扰妹妹了,我可要进去了!”说完正要疾步向大门走去。
小媛子还是想刁难一下这个行为怪异,不知来路的侍女:“可是啊,小媛子在这里还是得奉劝姐姐一句,夜路走多是会撞鬼的!”
团团听了小媛子的话,也反过来回击道:“那我也提醒妹妹,看好你家郡主,不要太得意忘形了!”
团团虽然故作镇定,但心里还是怕自己摊上麻烦,自乱阵脚,慌张地走进大门,没再理会小媛子。
时间过去了几日,这一天,长安城的城门大开,为的正是迎接昌邑王刘贺的到来。
刘墨和刘颉骑于马背之上,受命在城门外迎接等候,身后跟着十几人的队伍护送,这天天气很好,阳光照射在两位少年的身上,使得他们脸上的轮廓更加的分明精致,英气十足,尽显着蓬勃的朝气。
长安城里依旧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因为天气很好,以至于很多市民都出来赶集了,此时,刘墨、刘颉、昌邑王等一行人的队伍,正好路过长安城的市集。
“迎昌邑王回宫,众人让道回避!”带路的护卫扯着嗓子大喊,所有官兵们将市民推向两侧,让开中间的过道。
骑在马背上的三位少年威风凛凛,意气风发,除了刘墨和刘颉,另外一位正是昌邑王刘贺,三人差不多年纪,同样英俊潇洒,英姿勃发,而中间的刘贺虽然没有边两位兄弟长的那般俊美,惹人怜惜,但也长的干净利落,长脸尖下巴,单眼皮炯炯有神,看起来坏坏的脸,则多了一份桀骜不羁。
队伍已经被迎接到了未央宫,在大殿上,高朋满座,载歌载舞,场面甚是隆重和喜庆。可以说是轰轰烈烈,风风光光。
刘弗陵和皇后上官氏坐在大殿中央,庄重威严,尽显大汉大国风度。两侧坐着刘墨、刘颉等皇亲国戚,还有霍光等王公大臣。
刘贺坐在宴请台上,举起酒盅,客客气气地向刘弗陵致敬:“谢过皇叔盛情款待,侄儿不胜感激,在这里敬皇叔一杯,祝皇叔福寿延年,也祝我大汉长久兴隆!”
刘弗陵笑着回应道:“昌邑王哪里的话,侄儿不辞千里,远道而来,路途跋涉,舟车劳顿,皇叔敬你才是!”
刘贺回道:“侄儿经过长安城,门庭若市,川流不息,一片欣欣向荣,盛世之景!所以为这大汉的繁荣昌盛,干了!”
刘弗陵爽朗的笑了笑:“一起干杯,一起干杯!”
这时候,全殿上下,所有人,共同举起酒杯,“干!”一饮而下,场面甚是壮观!
“听说这次过来,要在长安城住上一段时间,朕这边也给昌邑王,在建章西郊腾出了个府邸,一会派人带你过去住下。”弗陵客气的说道。
“那就谢过皇叔了。”
宴席结束后,刘颉邀请了刘贺来到自己府上的马场中骑马。
天气非常的舒服,风和日丽,两人风度翩翩地骑着马驹,午后的阳光映红了他们的脸,将血气方刚这个成语,展现的淋漓尽致。
刘贺心中好奇,便开门见山地问道:“这宴席一结束,王叔就邀请我来这里,我想,不是光骑马这么简单吧?”
刘颉笑了笑,解释道:“早就听说昌邑王也爱骑马射箭,马上功夫一等的好,所以本王今天就想请侄儿过来领教领教,切磋比试一下!”
刘贺有些满不在乎,心里想着:“想跟我比试,得了吧,虽然你辈分比我大,但你年纪却比我小,我是不会输给你的!”神情带着一些自满与不屑,问道:“王叔要怎么比试呢?”
刘颉笑笑,不紧不慢地解说:“好,那我就说一下规则,很简单,你看前面有两块靶子。我们一人三支箭,但是三支必须一同射出,而且都要正中红心。才能算赢。”
刘贺放眼望去,自己离靶子有半里多远,那靶子上的红心只有杯口那么点大,远观几乎看不见,难度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