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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晚上我回到我的家中,拿出白天的录音开始整理和记录。

我重复听着今天的录音这不仅仅是为了记录也是为了能让我更加去接近真相。面对事件人们往往会向着自己有利的方向去看待事情,而且经常会有些人对自己的观点深信不疑。真相是什么?亲眼看到的是真相吗?亲耳听到的是真相吗?真相往往是埋藏在地底,而谎言常常并不可怕因为他容易被识破,不言才最为可怕,它就像是覆盖在真相上厚厚的泥土,使你无从寻找真相的位置。

今天的事情有一点我感到很奇怪,周和马两人不约而同地都在否定王,在我多次听跟周的谈话我发现了他似乎在淡化王在项目中的作用,但据我所知晨光这个项目是近一年才有的进展,这跟王的加入时间刚好吻合。而且周在最后一直在强调着他自己的责任,在当时我认为这是他内心的担忧,但是现在回想起来也许他是在转移我的注意力。在我不断地对事件深入的探究,越来越多的疑问浮现出来。

我靠坐在靠椅上闭上眼睛开始放空我的思维,慢慢的我要在我脑中还原106号室的场景,我幻想我正坐在实验室的中间,房间中摆满了一排排的机箱,边上的桌子上键盘,屏幕,各种示波器还有一台医用电极,我在我的脑中搭建了一个实验室的场景,以这样建立一个“殿堂”能够发现一些我之前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很快我发现了作为一个需要巨大计算量的项目,这个实验室中的机箱显然是不够多的,而且看这实验室的大小以及房间中的桌椅平常应该不会多于3人,而最让我在意的是那个医用电极。

我又在实验室中间创建了马所长的形象。

“周博士的项目联网研究所内的其他重要服务器并没有对外联网,而且周博士的项目并不是什么重点项目不会有什么机密可以泄露。”马所长站在那里说。

马所长并不担心王的项目泄密,也或许是有意告诉我这一点,以达到壁虎断尾的效果这样就不会对研究所整体有所影响。而且王为什么要讲计算机联网呢?只要是研究人员都是清楚研究所里的规则,他又有什么目的呢?

突然马所长露出忧愁的脸色说:“我今年就要退休了。”

我想起马在最后的时候说了这一句话,听起来就像是无心说的。

房间中又出现了周的形象。

“我是被任命为这个项目组的组长,而王是在项目开始一年后来到所里分配到我这个项目的。”

项目组的组长,但是回想起实验室里的摆设可能这个项目只有周和王两人,我发现了我之前疏忽的点,我应该询问周这个项目是否还有其他人。

“当时我为了激励他创新思维并没有第一时间否定他。”

很明显周是知道王是有什么打算的,但他并没有说,而最后强调这件事情是自己没有关系到下属导致的,这就让一般人看来他似乎真的跟此事没有关系。我却更加确信周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说出来。

恍惚之间我看到周的妻子一闪而过又不知怎么的消失了,感觉到早上的那位警察在我耳边低语,我的手边出现了周家中的那个茶几上面放着一杯白开水,周围出现越来越多不属于实验室中的东西,我的“殿堂”中一切东西都变得开始没有逻辑。我意识到我现在不是清醒状态应该是在我的梦里,我试图去掌控我自己的梦境但是依旧是在毫无逻辑的运转。我感到这个房间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机箱包围在我的周围,周和马的形象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淡化消失了,我看到周围空气中一点点小灰尘做着奇怪的运动,最终呈现出一个人形。虽然这个人形模模糊糊的,但我的意识让我清楚的看到了王的样貌,我知道我仅仅只是在报告上见过一次王的照片。

“请停止掉晨光项目。”突然它说话了。而它的声音是周的声音和马的声音来回的切换。

“你是谁。”

“请停止掉晨光项目。”它再一次这么说。

“为什么要告诉我停止掉项目?”

“再研究不会有好处。”

我不知道我的梦中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景象,我只知道可能是我潜意识中要告诉我什么。而在梦中我不能保持我的思想,我努力的让自己从睡梦中醒来。同过一系列的挣扎我先让大脑发出信号让我的眼皮睁开,慢慢地我的五官开始有了知觉,我听到我的耳朵中传来周的录音,原来我一直带着耳机循环着录音睡着的,之前我没有听过王的声音看来梦中的声音是我根据录音合成的。窗外已经微微亮,我整理着自己的思绪,看来还有很多问题还需要再一次跟周博士确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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