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第二天小和子与徐敬商量好,把小婕与季孟留在外面店里。
“大嫂,我可以跟你去吗?”趁着季孟去后院拿货,小婕跟抓住小和子的衣袖,恳求着。
“姐姐,外面最近不安全,你们两个女孩子去,万一让那些盗贼抓住呢?陪着大嫂去,你就留在店里。”
“小婕,四弟说的对,我们一会就来了,店里有些忙,当时候你帮他打打下手。”小和子拍了拍徐婕的肩膀。
“可是”,徐婕脑子里还有昨天的那件尴尬的事情,还答应大嫂不和他吵架。
“姐,我们答应那边的时间快要到了,我和大嫂就先去了。”徐敬说完边与小和子赶紧走出去了。
“小和子与徐敬去哪里了?”徐婕听到从后院取完货出来的季孟问,她转过身去,“大嫂与弟弟与城东拿货去了。”
季孟记得不是昨天徐敬想自己一个人去拿吗?怎么叫上小和子了。
“我做什么”,徐婕觉得自己说话时有些不好意思,“大嫂说让我在店里帮你。”
“哦,把我刚从后院拿的货摆到柜台上去吧!”季孟说完,没有理会她,去招呼店里来的人了。
徐婕走到柜台里,一件件地摆放,最后剩了一件不知道是那个地方的,想着要不要问问应小孟,脑子里问与不问在打架,最后选择不问,继续找。
“徐婕,柜台第一层最右面的那个东西给这位先生拿一下。”徐婕正在找,听到季孟喊她,她点头答应,把东西给了之后决定还是问问,“应大哥,这个东西放在哪里?”
“最下面一层,从左边数第三个。”季孟看了一眼徐婕手里拿的东西,“你蹲下起来的时候小心一点,旁边的那个桌角会磕着你的头。”
“嗯,我知道了!”徐婕点头答应,但是没有想到,起来的时候碰巧就磕着了,她呲的一声,真的是疼了,但想到店里还有其他的人,她控制住了自己的声音。
季孟转身拿货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跑过去有些紧张地问,“来,让我看看,有没有肿起来。”
“没事的,没事的,应大哥你快去给那位先生拿货吧,我没事的。”徐婕有点不适应季孟突然的关心,而且语气还那样温柔,感觉自己的耳朵都红了。
之后店里人来的时候,季孟喊了徐婕好几次那柜台那个地方的东西,徐婕自己注意到应小孟从之前称呼自己徐婕到后面的小婕,自己也感觉之前对他的讨厌好像没有了。
两个人配合的挺默契的,季孟看过了一个时辰了,徐婕也没有喊累,认认真真地在哪里干活,之前那个看不惯自己的那个女孩,突然安静了下来,真的觉得有不一样的感受。
“小婕,小和子走的时候有没有跟你们说他俩什么时候回来?”季孟瞧着两个人走的时间有些长,有一点担心。
“没有跟我说”,徐婕摇摇头,刚才店里人多又忙,没有想到大嫂与弟弟,过去这么唱时间了,两个人也应该要来了。
季孟走出店门,往街道两边望了望,没有看见他俩的身影,走进店里,“你在店里,我去看看他们怎么样了。”
(二)
到了傍晚,来店里的人就少了。徐婕把店里打扫了一下,坐在火炉旁边烤着火。
突然进来了三个壮汉,还喝醉了,其中一个踉踉跄跄地走到徐婕面前。
“三位大哥,您们要买什么了?”徐婕感到有些害怕,把手握紧,往后站了一些。
“美人!”旁边的人走上来,“我们要买你可以吗?长得真是水灵,怡红楼的头牌都不如你漂亮呢!怎么样?小爷买你,你这店里都是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我不要,我就看上你了。”那个壮汉边说着,想去摸徐婕。
徐婕往后一躲,让那个壮汉扑空了,但是那个人往前走,只到走到了墙边,徐婕无路可走了。
“美人,你就从了我们吧,今天你遇见我们三个小爷也是你的福气。”
“大哥,要不我们买了她,把她带回去。”后面的两个人笑着怂恿,“像她这般绝色,我们用完之后还可以买给怡红院的嬷嬷,买一个好价钱。”
“美人!你看怎样啊!”壮汉抓住徐婕的手。
“不怎么样?你们想以后在这凉州城内混,最好放了我,你要是再敢动我一个手指,我就让我夫君剁了你们整个手臂。”徐婕吓唬他们。
“性子挺急的啊!我喜欢。没想到,你都有夫君了,但是我们也不介意,是吧,兄弟们?”
后面两个笑着附和,“大哥,我们不介意。”
“你们三个是城西来的吧,不在这里住是吧?”徐婕已经紧张地不行了,想着他们应该不是这附近的住户。
“美人知道的挺多啊!要不,美人跟我们三个去城西逛逛。”
徐婕想着自己万幸蒙对了,不知道应小孟什么时候回来,“三位大哥,刚才去了酒馆是吧?你们要不要再试一试,我们店里从扬州带来的上品桂花酒,就剩了一摊。”
“大哥,我想喝呢!”后面跟着的那个人说。
“这位大哥,您看您的兄弟想和,那我给你们满上,怎么样?”
“行,去拿吧!最后不要耍什么花样!”壮汉放开她。
徐婕故作镇定地走到柜台,她记得今天放东西的时候,在柜台里面看见一把匕首,小心的把匕首藏在袖子里,拿了一坛子酒,走出柜台,“三位爷,这边坐外面天冷,这里面的火炉可热的很,你们再尝一尝这桂花酒,绝了。”
“美人,你不是凉州人吧?”等到徐婕倒完酒,那个壮汉顺势把她拉倒怀里。
“当然不是!”她笑着假意抱住那个壮汉,手从衣袖里拿出匕首,从后背一刀,便从壮汉的怀里挣脱出来,“敢抱老娘,你俩过来过来,老娘连你俩也杀了。”
被刺的那个壮汉对那俩兄弟说,“你俩,给我杀了这个臭娘们,敢刺小爷,抓住她,我让她生不如死。”
那两个人向徐婕冲过来的时,她把柜子上的东西忍过去,想着他们怎么还不回来,外面天都黑了,自己快要哭了。
(三)
“你俩要是往前一步,我就杀了自己”,徐婕把刀架在自己的脖颈处,“我刚才捅了他一刀,你看它流血很多,赶紧去找个大夫,不然,他就得死在这里。”徐婕指着后面的那个人说,“他死了,你俩也完蛋。”
“你等着,小爷明天再来收拾你这臭娘们。”两个听徐婕说完,相互看了一眼,把那个壮汉带走。
徐婕看着三个人走后,手里的匕首掉落,靠着后面的柜子,感觉全身上下没有力气,她直接坐到地上,让自己平静下来。
小和子与徐敬那边确实遇到了一点麻烦,耽误了一点时间,在他俩返回的路上遇见了季孟。到家的时候,小和子与徐敬直接把货搬到后院,季孟去店里锁门。
当他走进店外,看见里面场景很混乱,再看到徐婕蜷缩在地上,他快速走到徐婕面前,蹲下来。
徐婕看到眼前的人是应小孟的时候,放下手中的匕首,然后大声地哭了出来,“你怎么才来?我等了你那么久”,紧紧地抱住季孟。
“对不起!”季孟等着徐婕哭完之后,柔声地问“可以告诉我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刚才进来了三个醉汉,他们”,徐婕停了一下,看了一眼季孟,然后慢慢地说到,“他们调戏我,我想办法拿到柜台上面的那把匕首,然后在一个人的后背戳了一刀,然后他们走了。当时害怕极了,一直等你回来。”
季孟看着徐婕的那两双大眼睛委屈地看着他,心里感到十分愧疚,想起小念跟自己说过,一直在等他,可是终究没有等到,“对不起,我明天就去找那些人教训他们,好不好?地上凉,要不去进屋里去吧!”
“应大哥,大嫂与弟弟还好吧,没有什么事情吧?”
“她俩在后院卸货”,季孟扶着徐婕起来。
徐敬与小和子从后院进来,看见店里一片狼藉,又看到徐婕哭红的脸,紧张地问,“姐姐,发生什么事情?”
小和子冲到徐婕身边,看她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受伤?”
“大嫂没有受伤,刚才应大哥走的时候,有几个醉汉上门闹事!”
“那这个地上的血怎么回事?”徐敬指着那边地上的血问。
“我刺一个人的后背,留下的。”
“小和子,你扶着她进屋里休息吧!我与小敬把这里打扫一下。”
徐婕想动一下,但腿上没有力气了,要不是应小孟扶着自己,自己快要倒下去,“大嫂,我腿上没有力气,走不了了。”
“我来抱你回屋吧!”季孟说完,把徐婕抱了起来,出了门,小和子紧跟着。
阿娘与柳娘很少到外面店里来,发生那样的事情,也是担心徐婕有没有受伤,看能不能找到那几个醉汉,跟官府说一声。
(四)
两天过后,阿爹,柳叔,还有嘉林从祁连山回来,带了一些当地有名的羊肉,当晚柳娘就做了好吃的烤羊肉,小和子与徐婕吃了好多。
“阿爹,那个你来的时候有没有听通州的战事如何了?”自从徐牧走之后,她每天想法设法的打听前方战事,生怕自己漏什么牧哥哥的消息。
“听从通州逃出来的百姓们说,到现在没有把通州城收回来,还死了一位将军。”阿爹放下筷子,认真地跟小和子说到。
将军?会不会是徐牧?小和子心沉下去,紧张地问,“那将军是谁?”
徐敬与徐婕同时向梅老板问,那个死的将军的名字。
“名字他们不知道,不过是一位副将。”梅老板回答到。
“和儿,你放心把不是徐牧,他是前锋大将,我明天早上去知府哪里问一下,或者到凉州的营帐里问问。”柳叔安慰小和子。
“嗯,麻烦你了柳叔。”晚上睡觉的时候,小和子总是睡不着,翻来覆去的,第二天的时候,焦急等着柳叔从知府府里回来,得知去世的将军不是徐牧的时候,送了一口气,小和子还是为徐牧担心,前方的战事那么紧张,不知道他有没有受伤,想着他走之前告诉自己,不让自己担心,无论如何他都会活着回来的。
过了几天,徐婕发现她与应小孟相处的非常融洽,而且她好像重新认识了另外一个应小孟。她喜欢与他一起干活。
她从后院拿货到店里的时候,听见一位夫人跟大嫂与应小孟说,“我之前跟你阿爹打过招呼的,和儿我跟你说,昨天那个姑娘见了一面应兄弟之后,跟我说她满意着呢,让我来问问应兄弟。”
“那个姑娘昨天来了,我怎么没看见呢,王婶。”小和子偷偷地看了一眼季孟,看他的脸黑成什么了,不敢看。
徐婕意识到原来是给应小孟介绍对象,心里突然觉得有些难受,走过去把货放下,“应大哥,货我放在这里。”
小和子看到徐婕也在这里,看着这俩天她与师父之间相处变得异常的和睦,不过心里生了一记。“小婕,你有没有看到一个漂亮的姑娘昨天来店里,来找应大哥。”
“没有,小姐我没有瞧见呢!”
“那姑娘我们街里的人都夸她善良,体贴,应兄弟娶回家肯定会是个贤妻良母。”王婶在旁边一个劲地夸。
季孟把小和子叫了过去,“赶紧把王婶支走,然后回绝,让那个姑娘再找其他的人。”
小和子点了点头,走到王婶的旁边,王婶拉着问她“和儿,应兄弟怎么说的,同意了吗?”
“王婶,应大哥说,她心里已经心有所属了,对不住那个姑娘了。”
王婶说了几句之后,便离开了。
(五)
“大嫂,应大哥心里的人是谁啊?”徐婕晚上来找小和子聊天。
小和子抱着泽越在屋子里转,“没有呢!我就那样跟王婶说的。”
徐婕今天还回去想了一下,既然不是那位姑娘,那他心里的那位心上人在哪里呢?听见大嫂这么说,心里高兴了一些。
不一会徐敬走了进来,三个人聊了几句之后,徐敬突然问他姐,“姐,我怎么发现你今晚三句话离不开应大哥啊?”
“啊?”徐婕才意识到了问题。
“姐,你是不是喜欢应大哥啊?”徐敬继续追问。
“小婕,如果你喜欢我师父,我可以帮你,怎么样?”小和子笑着盯着徐婕。
“啊,我不知道。”徐婕感觉头里懵懵地,“感觉我这几天不排斥跟他在一起了,甚至想跟他在一起,今天听见王婶要给他介绍姑娘的时候,心里有点失落,难道我真的喜欢上他了吗?”徐婕拍了拍自己的脸。
“姐,男未婚,女未嫁,如果你喜欢应大哥,弟弟支持你,我听父亲在京城里给你寻了一门亲事,难道最后你要嫁给你不喜欢的人吗?”
“小婕,大嫂可以帮你的。”
“那应大哥不喜欢我怎么办?”徐婕突然想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