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大太太的生辰,这是自打和玲嫁给照洋以来的第一个生辰,照洋召集全家人晚上到酒楼吃宴。
为了大太太的生辰宴,酒楼夜里没有再迎客,早早关起了门等待大哥和大太太来。
今日麒麟陶阳唱《锁麟囊》,厨房张罗了一大桌子菜,所谓无酒不成席,成老板也将私藏多年的好酒取了出来。二爷照洋回到酒楼,众人都已到了,只剩下了大太太迟迟不见踪影。
照洋焦急地望着门外,不停的念叨,定好的戌时在酒楼见面,天色如此深了却还是不见和玲的轿子来。
“九龄,你派个人回府上瞧瞧去。”
过了许久,那两位伙计火急火燎的跑进门,一开门便先开了嗓:“不好了不好了都统大人,都统府都被司法部的人包围了,您快回去吧。”
“什么?”照洋一听便立即往家中赶去。
离在好远处就看到了司法部的人,人人手里攥着火把,照洋走到门口,门口两个把手的人伸出刀架在照洋面前:“你是谁?”
二爷等人追上前,一脚踢开横在大哥面前的两把刀,大声呵斥道:“狗奴才,不认识都统大人吗?你家主子连规矩都不教的吗?”
原来这就是都统大人,那两人收起刀,又站直身子,意思让照洋进去。
一行人赶紧进去,全府的家丁丫鬟都被绑着跪在院儿里,照洋冲进正堂,司法部长那侄子正坐在他的正椅上喝茶,和玲坐在左侧,依偎在旋赫怀里哭泣,纤细的手带着手帕不停的擦眼泪,旋赫看到照洋进门微蹲下身子说了声:“少爷。”听到她的声音和玲抬起头看到照洋站在那里,松开抓着旋赫的手冲进了照洋的怀里哭了起来。
照洋摸摸她的头,问道:“他可有对你做出什么不轨之事?”大太太不停的哭,没有言语。
正座上的司法部长侄子放下了茶杯,说道:“我没有对她做什么,她是你的人了,再怎么也得给您几分薄面不是。”
旋赫扶着和玲坐下,照洋快步走上前一把捉住他的领子,眼神恶狠狠地盯着他:“我告诉你,她是我的女人,你休想碰她一个手指头。”
“都统大人,咱也不是什么不懂脸面的人,礼义廉耻咱都懂,毕竟大太太已经嫁给你了,我也不能横刀夺爱不是,这种下三滥地勾当我可做不出来。”
身后的鹤堂听不下去,这嫣然就是明摆了来侮辱大哥的,他厉声说道:“你住嘴,都统大人岂是你这种泼皮无赖可侮辱的?不知好歹的东西,赶紧滚出去!”
那人移开自己衣领上的手,猥琐的笑着,说道:“我这次来一是来给大太太贺生辰的,二是……”他停了下来,将手中的扇子合了起来,转身对着照洋说:“夺妻之恨我总会报的,咱们走着瞧。”说完便带着他的人都撤走了。
九良给管家松绑,又解开了其他人身上的绳子,照洋抱着和玲,向着门外大喊:“这是怎么回事?”
管家走进来,跪下说:“今日本是大太太地生辰,连轿子都备好了,正准备去酒楼突然那无赖带着人闯了进来,我们没用打不过那些人就被绑了起来。”
“好了,不赖你们,下去吧。”二爷坐下,看着管家说。
照洋轻轻松开和玲,说:“你先回房去,我一会进去。”
“好。”旋赫扶着大太太回了房,二爷焦急地看着大哥。
“大哥,这小子是憋着坏呢。”
照洋不说话,九良进屋,说:“成亲那日我就看到了他的人,这么久没来我还以为他也怕了大哥,可这没想到该来的还是来了。”
“没事儿,你们别急,这事我处理你们别管了。”照洋回了房,和玲坐在床榻上哭,他走进将她搂在怀里,问道:“可有哪里不舒服?”和玲摇摇头,照洋又问:“吓坏了吧?”和玲点点头,照洋接着说:“没事儿了,他以后不回来了,你饿了吧。”和玲依旧不说话只点点头,照洋看向旋赫:“去,给大太太准备一些饭菜送到房里来。”旋赫出了门,照洋抱着和玲,说:“对不起,今日本要给你贺生辰的,让那无赖扰了兴致,过些日子入了冬我们往南走,那边暖和点,你这身子也好受点。”
和玲的头垂在照洋的胸口上,随着哭泣声一抽一抽的,一副小哭猫的的模样。
照洋摸摸她的脸,说道:“你是这整座府的大太太,不是从前那个下人的女儿了,你要有点当家主嫂的样子,往后啊我就是你的靠山,别在说什么你配不上我的话,也别说你只是伺候我睡觉的人,你是我的女人,是他们所有人的大嫂,你让他们往东他们绝不可以往西,不然我不会放过他们的,知道了吗。”和玲轻轻点头,仰起头在照洋的脸上啄了一下,照洋亲昵的回了她。
旋赫端着菜走了进来,放到桌上,问:“二爷来话,说生辰宴还吃吗?”
“不吃了,你告诉二爷大太太受了惊吓,生辰宴取消,让他们不必等着了早些睡吧,你也出去关上门不必伺候了。”
“是。”旋赫关上门,转告二爷和其他兄弟。
二爷回了房,仔细回想着今日那无赖说的话,只怕那孙子真憋着坏等着大哥呢,如若有了什么伤天害理的计谋来对付大哥可就糟了,往大了说耽误兄弟几人的大事,小了说祸害了大哥的后院儿。
突然有人敲门。
“谁?”
“二哥,是我。”
“进来吧。”陶阳推开门进来。
“今天究竟怎么了?我和麒麟收拾好赶回来你们已经结束了。”
“是司法部部长的侄子来闹事。”
“可有顺利解决?”
“解决了,没多久他就走了。”
“二哥,有什么事可要告诉我。”
“没事,你好好唱你的戏,日子过得安慰就好。”
“那我们的大事,你和大哥可有打算?”
“我刚刚任职,暂且不可操之过急,依大哥的意思先缓些时日,等入了冬过了汉人的年再从长计议。”
“好,那二哥你早些歇息,我先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