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偌大的主殿里,张寂尘和奖罚司相对而坐。
桌上的热茶,散发着清香。
奖罚司品了一口茶,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都去了宗门了。”奖罚司淡淡的说着,幽幽的叹了口气。
张寂尘不禁有些疑惑,问道,“什么宗门?我们青龙学院不是吗?”
奖罚司深吸了一口气,身体微微前倾,开始解释。
“四大学院之上,有四大宗门。青龙学院,只是给宗门挑选和培养人才的地方。”
张寂尘皱起了眉头,微微点了点头,也不再多问。
奖罚司忽然起身,平静地看了张寂尘一眼,微微一笑。
“你还不知道,整个浮光国的派别吧?”
张寂尘点了点头,不禁露出一抹苦笑。
之前只知道青龙学院,后来才知道有四大学院。
更何况,还有各种功法的等级之分。
现在想来,这门派之中,水太深了。
“除了四大宗门,其他门派也没有开设学院。而天下门派林立,主要也就只有龙虎门,剑冢,清武山,以及四神宗。”
张寂尘听完,微微点了点头,不禁感觉,这天下,比他想象的大的多。
当初的他,也只能说是,井底之蛙。
奖罚司像是看出了张寂尘的心情,微微笑了笑,接着说道,“不过像是你这样天赋异禀的,还是少有。”
“奖罚司过奖了。”张寂尘谦虚的笑了笑,问道,“天下争雄大会的明场,就是其他门派之间的争斗吗?”
之前,王纪恨还是院首的时候说过。
天下争雄大会,有明场,暗场之分。四大学院的属于暗场。
至于明场的,张寂尘还并不了解。
“不错,明场就是为了其他门派争夺首位所开设的大会。与我们学院,并无关系。”奖罚司淡淡地说道。
张寂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他正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门口传来了青媛清脆的声音。
“奖罚司,寂尘,你们都谈好了吗?”青媛淡淡的问道。
“我告诉了他,天下宗门地事情,其他的,你跟他说吧。我去一趟宗门。”
奖罚司说完就离开了主殿,只留下青媛和张寂尘。
“师姐,你们要跟我说什么?”张寂尘疑惑的问道。
青媛眉头微蹙,微微低头,一副若有所思地模样。
“若这时候说,他被召回宗门,应该他也不会答应,还是等到正浩和褚雄都醒来后再说吧。”
青媛心中暗自思忖,张寂尘更是疑惑了。
“师姐,到底怎么了?”张寂尘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有个人,你要见一见。”青媛微笑着说。
“谁?”张寂尘疑惑的问道。
“跟我来。”
青媛转身离开。
两人走在幽静的小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耳边是清脆的虫鸣,清脆的鸟叫;迎面来的是轻柔的微风,与蕴含灵气的清新空气。
张寂尘的心情逐渐平静,目光淡然的看向身旁的青媛。
昂首挺胸,双手始终放在小腹,精雕细琢,如陶瓷般的五官,温柔地嘴角,始终微微上扬,眼神里的从容似乎无论什么时候,都那样的淡定。
“你看什么呢?”青媛眉梢一挑,转过头,一脸的茫然。
“没,没什么。师姐,你真好看。”张寂尘打趣道。
青媛愣了一下,一时间只能苦笑。
“不管张寂尘还是宫正浩,看似成熟,可是还是少年心性,褚雄……咳。”
青媛心中暗自想着,两人已经走到了一间宅子的门前。
房间里的人,似乎听到了声音,立刻就冲了出来。
“呀,寂尘,你回来啦?担心气我了。”
眼前一道倩影,倏的一下,飞身扑进了他的怀里。
张寂尘一个踉跄,反应过来后,端详着近在咫尺的俏脸,不禁有些惊喜。
放着光一般灵动的双眼,羞红的脸颊,可爱的酒窝,这俏皮的模样,不是陈婉又是谁?
“你怎么在这儿?”张寂尘惊喜的问道。
“那天在流光涯下,大师姐把我救回来啦。”陈婉笑盈盈地说道。
青媛在一旁嘴角微微扬起,轻声说道,“寂尘,你送陈婉回去吧。”
“师姐,那正浩和褚雄呢?”张寂尘有些担心的问道。
青媛笑了笑,说,“有我在,你还担心什么?”
张寂尘和青媛说着话。
陈婉的目光却一直在两人身上滴溜溜的转。
“师姐长得这么好看,修为又高,寂尘不会喜欢她吧?”
想法刚冒出来,陈婉这丫头心里就跟着有些酸楚。
一时间,她紧紧勾着张寂尘的脖颈,不愿意松开。
不对啊,这家伙喜欢谁,管我什么事?
这丫头的脑袋里正有的没的,乱想一通,张寂尘地声音忽然响起。
“你干嘛呢?下来自己走啊。”张寂尘把她从身上扒拉了下来。
陈婉这才反应过来,发现她自己已经将脸几乎完全贴在张寂尘脸上了。
一时间,这丫头的脸蛋红了个通透。
“呀!臭流氓!”陈婉一下将嘴巴撅地老高,低着头,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师姐你看看,真是蛮不讲理!这谁敢要啊?”张寂尘疯狂吐槽。
青媛无奈的摇头苦笑,“你赶紧带着她离开吧,五天后再回来。”
少年们的情爱,她可不想参与。
但是……
“我好像,还从没这样放肆过呢。”青媛心中暗自想着,望着张寂尘离开地背影。
幽静地小路上,静悄悄的。
陈婉噘着嘴,满脸的委屈,嘟嘟囔囔地,“我蛮不讲理,我蛮横。你去找你得师姐去吧。我也不要你送,你还跟来做什么!”
小丫头嘟嘟囔囔地,一双灵动地双眼却滴溜溜的转着,不停瞟向张寂尘地方向。
而张寂尘只是吹着口哨,把玩着手上的杂草,一副欣赏风景,偷得佛生半日闲的悠哉模样。
“可恶,也不知道哄哄我吗!张寂尘,你还是不是君子了!”
陈婉心里是咬牙切齿,一时间腮帮子鼓鼓的,像是憋了一肚子气,都快忍不住了般。
“你咋不嘀咕了?”张寂尘在一旁打趣道。
“哼!”陈婉将脑袋侧到一旁,满脸的委屈,眼泪在眼眶里转动,”你不知道我多担心你,你这狼心狗肺。我现在一个亲人也没有,没人疼我,你也不哄我……”
张寂尘一看这丫头地眼泪扑簌扑簌的掉,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一下就慌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