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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自己的路 混不出个名堂没脸回家

有事儿做的日子过得比找事儿做的日子快,转眼便过了半个月。这一半个月里,文才时常想家,时常想起老爸和老妈,不知道自己离家出走后,他们怎么样了。而且,他也在想念学校,学校要开学了,他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回学校去复读,再考一次大学。之所以犹豫是因为,他被前次的偶然打败了,担心自己再复读一年可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实现不了老爸的梦想,考试太有偶然性了。这半个月里,他一直在坑道里忙碌着按照张师傅的指点拆拆装装,晚上他也有把自己埋在破车那边不停地拆拆装装,让自己不去想家,也不去想回校复读的事情。

一个月才结算的工资,现在还没有到手,但是他相信如果去找老板说一说,以他这半个月来工作的表现,老板应该不会为难他。虽然,算下来只有一百多块,回家的费用是绰绰有余的。想家和复读的想法煎熬着他的空闲时间,甚至让他睡不着觉。

修理厂里流行着读书无用论。在这修理厂的学徒中,学历最高的就是文才,师傅之中,小学和初中文化程度的也有三四个。如果不是文才人傻肯干能吃苦,其他人或许真会瞧不起他,大家都认为修个车不需要什么文化,特别是文化在当下的社会中远没有自己手中有技术重要。而且文才的事实证明,读了高中的他与其他读了初中的和没有读初中的师傅们、师兄们一样干着同样的事儿。读书无用论不对文才产生影响,那是不可能的,他离家出走以来的实践证明,自己学的一点儿用处都没有,确实不如早一点儿学技术有用。所以,他有些摇摆:“读了大学又怎样呢?会教技术么?会不会读完了还要学技术?还不如现在学呢!”

文才在坑道里拆车组装时,张师傅就站在或是坐在旁边跟他说着话,大多数时间说的是零件与零件之间的联系,但偶尔也问问文才家里的事。文才如实地告诉了张师傅自己的情况。

张师傅只为文才没有上大学说了两个字“可惜!”还说:“小文,不管读不读大学,要自己有本事才是硬道理。在国企那会儿,我见过的大学生也不少,有的也不怎么样,要本事儿没本事,要技术没技术,偷奸耍滑透厉害,结果也一事无成。真正要学技术长本事,不坚持下苦功夫哪里学得到?你看鲁智和钟哲在厂里混了半年了,什么都不会!”

但有时,文才又觉得自己与师兄弟们不一样,自己应该算是一个有文化的人,至少能够看懂鲁智等人看不懂的书,能够从书中获取他想要的知识,并用到他的技能中去。所以,他觉得自己不应该放弃读书。

邻近开学的日子越来越近,远在几百公里外的木耳山上的文家。一大早,文华便冲着翠兰发了一通火,起因只是翠兰说女儿文学正忙着小外孙王小虎上学的事儿,这几天都没有回娘家来。近来,文华的脾气不太好。

自从文才走后,文学经常回娘家,一来安慰一下父母,二来看看弟弟文才回来没有,如果回来了好好劝劝让他再去复读,别错过机会了。但最近几天没有回来了,说是王小虎要上小学了,她也忙着张罗着。

翠兰提到王小虎要上学了,让文华立刻就想到了文才,先骂了儿子文才忘恩负义,又骂翠兰管不住儿子,慈母多败儿,纵容文才离家出走。

翠兰没有回嘴,她知道文华着急,马上就要开学了,文才还没有回来,也没有消息,如果错过了复读,那文才便失去了上大学的机会,文华的梦再难圆了。

其实,文才走后两天,翠兰让女儿文学和女婿王家和去柳河县城去找过一趟,但因为没有具体的线索,只去了车站和学校去问了一番。那个时候车站没有电子监控系统,不知道文才坐的哪趟车,更不知道上了去哪里的车。到学校去问时,学校门口值班的人更说不出什么,只是为他俩人可惜了一番。文学回到镇上,找到了余艳红,让余艳红帮着问了与文才关系好的同学。余艳红以“才嫂”的身份,找到了文才的几个哥们儿,并通过他们问了文才班上其他同学。但是,谁也没有见过文才,也没有文才的消息,不过大家都知道了文才离家出走的消息。余艳红难过地哭了,但她仍然不相信文才会放弃大学,她觉得文才会回来的,但文才现在在哪里呢?

当余守年听到这个消息时,他愣了。不是说文才考上了吗?怎么又不上了?接着,他松了一口气,甚至有些开心。他觉得有些解气,先前余艳红和文才在村子里传出的风言风语让他面子上很难堪,对文华很不满,如今他想到文华生气的脸就觉得解恨。更重要的是他一直担心着将来可能与文华做亲家的事儿!现在文华的儿子上不了大学,那女儿可以心无旁骛地上大学去了,上了大学后,谁知道会怎样?

余正科瞪大了眼睛看着妹妹,他觉得不可思议,文才居然落榜了?这玩笑是不是开得太大了点儿!随后,他又开心起来,文才成绩再好,不一样要跟自己成复课班的同学么?哈哈哈,他大笑了三声,溜出去了,倒让余艳红恨得牙痒痒。

眼见要开学了,文才还没有回来,文学渐渐有了不好的感觉,她担心老爸文华会出状况。但是王家和上班的工厂每天忙得不得了,连为孩子上学开证明办手续的时间都抽不出来。这个月因为找文才,王家和耽误了一天,老板意见很大,文学还到厂里去帮了一天的忙。文学只好跟老妈翠兰说了,这两天要忙孩子的事儿,不回娘家来。

文华心里急得不得了,自从儿子文才走后,他再没有心思到村民家里串门子,整天呆在家里。每当他想到村里那些人冷笑的目光,他心里那个恨,恨不得再也不出门,他恨自己太大意了,没有认真管理文才,才有了今天的恶果,他也恨儿子文才这个不争气的小混蛋,不知道珍惜机会,让摆在眼前上大学的机会白白溜走。他恨高考,为什么要有高考呀?为什么高考这么不公,竟然让我这么优秀的儿子高分落榜了!文华想过自己出去找文才,但他记得儿子走时留下的信说想通了就会回来给他们一个交待。他不明白文才所说的交待是什么,但他希望是文才回来复读再考一次大学。离开学越近,文华越焦虑,越担心文才不回来,他冲翠兰发过几次火了。

翠兰背着文华独自伤心落泪,儿子离家出走她也很难过,但她也没办法找到儿子,她不知道儿子在哪里,只能求老天保佑文才平平安安早点儿回来。

8月31日,一大早,文华便叫起了翠兰。“你今天到镇上去一趟,找一下余守年的女儿余艳红,请她帮我们问一问,她的同学看到过文才没有?”

“我不去。”翠兰说,“人家余艳红搞不好已经上大学去了。”

“没有,我问了余守年,余艳红要等到9月中旬才开学。”文华说。

“那你为什么不去问?”翠兰问。

“我去?问余守年我可以去,大不了不要这张老脸了。可是问余艳红,我怎么去问?我一个老人公怎么跟媳妇儿说话?”文华说。

“你说什么?”翠兰说,“你就这么确定余家的女儿能和我们的儿子成事儿?”

“还要我说吗?余守年的女儿一直都在找文才,前几天还来了村里,说明她心里有文才。”文华说,“你再去问问她,请她帮忙再找一找。明天就开学了,文才这死小子还不回来,这是干什么呢!”

文华对文才迟迟不归急了,虽然他恨儿子不争气,白白错过了今年上大学的机会,但他很期待儿子回来,复读一年,他相信儿子一定能考上一个好大学。如果儿子回来,他可以什么都不提,全力支持他考大学。但是,现在都到了8月31号了,是学校报到的最后一天。不是说了想通了就回来吗?为什么还不回来?!

翠兰想了想,她也不想去找余艳红。虽然前一个月余艳红还在自己家里进进出出,差点儿就成了自己的儿媳,但现在余艳红马上就去上大学了,而自己的儿子却只能去复读,以后能不能走到了一起都很难说。但为了儿子,为了文华,翠兰还是决定去一趟镇上,找余艳红帮忙。

“哦,翠兰,你也去找找文学,让文学到柳中去一趟,问一问柳中收复读生的最后期限是什么时候,如果臭小子这两天赶不回来,也请老师帮忙。”文华说,“文学也是,一天在忙什么?文才上学这么大的事儿,她怎么就不着急?”

翠兰到了镇上,通过大道镇中学校门口的值班人员,找到了余守年的老婆何苗。翠兰也没有那些客套,直接说了来意。

何苗替文才惋惜了一阵,说一定让艳红帮忙,让翠兰到家里坐坐。但翠兰不愿,只想在楼下见见余艳红,当面托她帮忙。

何苗能够理解翠兰的想法,那种对残酷现实的无奈和对子女未来的无力的感觉,她也有过,余艳红的任性和余正科的顽皮有时也让她无力地痛哭。翠兰不可能以特别亲近的长辈自居来对待余艳红,何苗已经感到了翠兰对余艳红的疏远。那种疏远是一种因自己觉得配不上,而产生的一种敬而远之的疏远。

余艳红到了校门口时,翠兰已在校门口站了一会儿了。“阿姨到家里去坐一会儿吧!”余艳红道。

“谢谢你,艳红。”翠兰说,“艳红,文才还没有回来,我和你叔都着急死了,本想着他会回来去补习一年,明年再考,可是你看他今天都还没有回来!”说着翠兰眼眶发红,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阿姨,您也别着急。我相信文才会回来的。”余艳红安慰道。

“艳红,你看能不能再问问你的那些跟文才关系好的同学,帮忙再打听打听文才在哪里,如果能通知到他回家那就更好了!”翠兰说。

“嗯!”余艳红点头,“阿姨,您放心吧!这事儿,我去办。明天我还要去一趟柳中,顺便也问问老师。以后,我有了消息会去找大姐,您不用这么跑来跑去的。”余艳红说。

“谢谢艳红!”翠兰说,“哎!文才呀!真是没有福气……”翠兰低声咕哝。

“阿姨,我相信文才!”余艳红肯定地说。

“谢谢你!”翠兰道,心中一阵感动。“我去找他大姐文学,再找找,希望文才自己能够想得明白。”

江州城里的汽修厂里,一大早,文才便进了3号坑道,开始认真地检查停在3号坑道上的桑塔拉小轿车。车是昨晚深夜才开来的,据值班的人说,牛总专门关照了,让张师傅和小文上午把这车弄好,人家今天还要用。

文才挨着检查了一遍,汽车还算新,电路油路没什么问题,只是底盘擦得很严重,很多地方都变形了。文才上车试了试,发现手动档的排档有些问题,踩下离合,老吃不上档。文才下车进入坑道,又检查了排档连线,延伸到变速箱的连线没有问题。

还没等文才确认问题所在,3号坑道外走来一男一女。男的一身皱巴的西装,脚上的皮鞋上还有些泥土,走路低着头。女人一身连衣裙,裙摆飘荡,手挽着一个跨包,脚踩着高跟鞋,一边走一边数落着身边的男人。

“车好了没有?”女人走到3号坑道外大声问。

“正在弄!”文才在坑道里回答道。一抬头,正好看到站在坑道边缘的女人光洁的大腿和火红的三角小内内。文才脸立刻便红了,他低下头,还好他在坑道内外面的女子看不到他的脸,也不知道自己走光,让这样一个小年轻人看到了。当看到那火红色的小底裤的瞬间,他想起了余艳红,那一次她也是穿着这个颜色,“此生与余艳红无缘份了!”文才心中一叹。

“是不是有时挂不档,特别是高档位?”文才问。

“是的。新车的时候没有这种情况,偶尔有咔咔声响,一直都没有找到原因,后来渐渐就有吃不上档了,这两天只能在低档位开。”男子说。

“那很有可能是变速齿轮坏了。”文才说。用手中的扳手轻轻敲了一下变速齿轮所在的地方,发出铮铮的响声。

“变速齿轮怎么会坏,我们这车才开了一年不到。”旁边的女子说。

文才也不偏头看女子的方向,那鲜红色的小内内勾起他不好的回忆,看着变速箱说:“变速齿轮损坏有几种可能,一是本身有质量问题,刚才这位老板说了,一开始就有咔咔的声响。二是操作的原因,高速换低档或者是换档卡位不及时都可能损害变速齿轮。”

“师傅,要怎么修理呢?”男子问。

“这种损坏只能换齿轮。”文才说。

“换齿轮麻烦吗?”男子问。

“不麻烦,需要把变速箱打开,把齿轮换掉就行。当然还有更简单的办法,就是把变速箱都换了,只是价格上全换要多花一些钱。”文才说完,把板手放回工具箱:“老板,你们定看怎么修,是全换还是只换齿轮?”文才走出了坑道。

两人诧异地看着走出坑道的文才,“你是师傅吗?”女子问。显然文才的年轻让他们有些不太信任。

“我是学徒。”文才说,“我师傅马上就来。不过,你这车的毛病很明显。”通过这段时间的学习,听师傅讲,自己动手拆装和看书,文才对变速箱的常见问题和维修已经清楚了。

三人正说着话,张师傅过来了。

“小文,检查了吗,什么问题?”张师傅问。

“师傅,这车挂不上档。现在只有一档,二档勉强能挂得上,三档以上挂不起。挂档拉线检查了没有问题,初步判断是变速齿轮损坏了。”文才说。

“怎么修理?”张师傅问。

“要么换齿轮,要么换变速箱,正在等车主定。”文才说。

“你们想好了怎么修了吗?”张师傅转向男子和女子。

“这是我们张师傅。”文才向两人介绍道。

“张师傅,您好!”女子先开口道,“怎么修起来划算。哦!对了,张师傅,我老公和你们牛总是兄弟伙,铁哥们儿。牛总昨天打过电话来了吧。”女子又套了一番近乎。

“老板只跟我说了修车的事儿!”张师傅说,“你这车什么时候买的?”

“一年前吧。”男子说。

“过保修期没有?”张师傅问。

“应该还在保修期。”男子说。

“你们自己查一下,如果在保修期,你们可以跟卖车店联系。我们修了之后,找卖车店付钱。可以直接给你们换,但这要老板同意。”张师傅说。

“哦!还能这样?”女子先前严肃忧愁的脸一下子绽开了花,转头对男子说:“你在这里跟师傅们学着怎么弄车,我去找卖车店的人和牛总。”说完女子离开了。

男子“嗯”了一声,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两支,一支递给张师傅,一支递向文才。

张师傅伸手接过烟。文才抬手拒绝:“谢谢,还不会。”

男子替张师傅点上,又给自己点了一支烟,“小师傅,你说的问题跟我平时开的时候遇到的一样。我一直没有找到原因。”男子吸了一口烟,随后,青白色的烟雾从他的鼻孔和说话的嘴里冒出来,让他看起来象是吐着雾气的怪物。文才发现,这男子吸烟的深度似乎比之前他见过的其他吸烟的人更深,仿佛每一缕烟都和他的呼吸是连在一起的。

“这个,可能跟您的开车习惯有关。”文才说,“您有时候踩离合没到位就换档,是不是听到有咔咔声?还有就是你换档动作与踩离合的节奏配合不好,慢了半拍,等到齿轮卡上时太晚,齿轮间咬合不到位,相互打架摩擦,这对齿轮损害很大。”

“嗯,小文说得对。”旁边的张师傅说,“换档要流利,车速起来了就应该换档,而且要到位。再有就是高速换低档,这很损车的。”

“哦!”男子点了点头。

“您这车怎么要得这么急?”文才问。

“明天不是孩子开学了么?”男子说,“我和我老婆要开车回家,去送一送我孩子上学。”

“呵呵,现在的娃幸福啊!”张师傅叹了一声。文才也有同感,老爸文华也一直关心他的学习,但他总觉得老爸当初关心他,更多地是在乎他能不能上大学,而不是从内心深处关心自己的儿子是否健康成长。

“呵呵,不是幸福,是我们亏欠她太多了。”男子说,“几年前,我停薪留职出来自己创业。开始两三年,就只混了个温饱,没有成绩连家都没脸回去!”男子吐了一口烟雾又说,“好在这两年挣了点儿钱,在江州买了车,也买了房,虽然档次差了一点儿,但也算是有车有房了。可是,娃儿就丢给老家的老人带了。几年没回去,都没啥感情了,现在想起来愧疚啊!明天学校报名,今天无论如何得开车赶回去。”

“小文,看到了吧!成功都是有代价的!”张师傅转头对文才说。

“嗯!”文才嗯了一声。不过,他并没有在意男子说的成功之前的温饱,而是觉得他说的“没有成绩连家都没脸回去”很有道理。文才从家里出来,先前是有些赌气的成分,也有一点儿不想再依靠父母生活的想法,但自从进了修理厂之后,渐渐地他觉得自己应该重新思考生活,寻找属于自己的人生路,而不是沿着父母的规划去走。他想过回家去,可是他总觉得当初气哼哼地出来,现在再灰溜溜地回去,这样太丢脸,丢了自己的脸,也丢了父母的脸,以后怎么能在全村人面前抬头?此刻,他觉得男子说得很对,没有成绩没脸回家。文才暗自咬牙:“一定要风风光光地回去。”渐渐,他开始有了不回去的念头,想着等自己有了本事和有了成绩后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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