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钰熙冷不防的一个建议,让唐玉清有些措手不及。
她一本正经的坐在那里,正津津有味的分析何掌柜高明的营销策略,哪会想到这个不知趣的叶魁又找她的麻烦!
尽快这‘麻烦’对别人来说,求之不得!
做入幕之宾?别扯了,唐家正在风口上,老太太恐怕此时已然焦头难额。
若这个时候给她知道自己还有闲情意志押妓品香,指不定会有多大的惩罚等着她!
况且,对唐玉清来说,恢复身体,培植势力,立足锦官,才是她的重中之重,哪有那个心思跟这帮小白脸你侬我侬!
见看众人又把目光投向自己,唐玉清蹙眉一拧,有些恼怒!
正要推迟,身旁李沐璇肘臂碰了碰唐玉清,轻声艳羡道:“清妹好本事,倒叫你拔得头筹,姐姐真是羡慕得很呢,来来来,给大伙儿再来一首佳作”
唐玉清赶紧推迟道:“不成不成,璇姐姐在此,小妹哪敢逾越,这机会还是让给璇姐姐好了”
李沐璇故作惋惜道:“哎,清妹有所不知,姐姐身为藩王子孙,一言一行都关乎王室颜面。这押妓的事,是万万不敢做的,就算蜀地御史不弹劾,姐姐也难过王母那关,你当姐姐不想吗,实是有心而无力为之耳”
“你妹的,你不敢,难道我就敢了”唐玉清心中一阵鄙夷,不再接话,眼光扫了一眼台上台后,见韩钰熙眼睛一直望着自己等候答复,身后众人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又是狠狠然!
唐玉清叹了一口气,有些后悔参加这个叶魁盛会!
既然事情都做了,后悔也是来不及,总得表态不是,遂起身对台上韩钰熙作了一揖。
唐玉清道:“多些韩公子抬爱,只是玉清才疏学浅,不敢造次,还请韩公子另觅她人,如何?”
这话说得中听,台下诸女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商妇们更是齐声附和唐玉清,寄希望韩钰熙能放弃!
在她们看来,韩钰熙若将初夜献与唐玉清,那可真是羊入虎口、暴殄天物了,哪比得了自己这般怜香惜玉,关心疼爱!
唐玉清推迟的话似乎并不为韩钰熙所动,只见他依旧固执道:
“唐小姐才学过人,令钰熙着实仰慕,故恳请唐小姐一试,不管好坏,钰熙都铭感于心”
这话一出,那就多了几丝不寻常的味道了,在场诸女心中莫不酸楚,转瞬间,对唐玉清又嫉恨起来!
‘有佳人相邀,还装什么淑女,换成是我,早打破脑袋想出千万首来了,真是矫情!’楼下诸女均表示不岔!
与楼下诸女态度截然相反的是楼上男妾们,他们纷纷鼓掌为韩钰熙叫好,巴不得两人能擦出点什么火花来,那就更有意思了!
才女佳人,天作之合,正好断了自家女人的一些念想,故纷纷鼓动唐玉清作诗!
李晗清俏脸一阵白,一阵青,心底竟感到有些莫名的烦躁!
“月儿!”
“是!公子”
“那个唐玉清要是敢作出诗词来,你就去替我杀了她”
“啊……哦……”
月儿看了看公子,心中满是疑虑,见公子有些怒意,也不敢多问,那双好奇的眼睛又停留在唐玉清身上!
这女人到底有什么能耐呢,竟能搞得公子如此沉不住气来,怪哉,怪哉!
此时此刻,楼下的唐玉清见推迟不得,只得答应。
但要做那入幕之宾,那绝无可能,不光是她现在的身份接受不了,她这个现代人的思想也接受不了!
因此,只能以一首烂到极点的诗词来应付过去,唐玉清思绪飞转,很快便想到了一首诗!
她确信,只要此诗一出,绝无一人叫好,到时候韩钰熙也不会再为难她了吧。
计议已定,便大声道:“既如此,玉清献丑了,我观画中有几只闲鸭,便以‘闲鸭’为题作诗一首,请赐教!”
身旁李沐璇以及身后的茗儿一听此话,瞬间脸色大变,还未来得及阻止,便听唐玉清已经呤了起来:
池塘一群鸭,
夜晚嘎嘎嘎。
信步池边外,
投石弄死它。
若想讨公道,
快来报仇吧
诗一念完,唐玉清顺势抓起桌上的酒杯正要润润喉咙,却感觉周遭怎么一下子安静了许多!
没错,她的诗一念完,大厅一下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众人的表情和动作彷如时间静止般一动不动!
“噗哧”一声,李晗清喝在嘴里的酒竟中鼻孔中喷了出来,好不狼狈!
在他抑制不住的笑声带领下,众人的神情和动作才如冰山解冻一般恢复了正常,紧接着大厅很快哗声四起,愈加响亮起来。
只在一霎那间,众人一致将矛头对准唐玉清,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骂声向唐玉清身上招呼!
“完了,完了,小姐这次玩大了”
茗儿前一刻还在为身为唐玉清的贴身丫鬟而感到无比自豪,而这一刻,恨不得立即挖个地洞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