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义心中嘀咕了一句:脏活累活为什么都是我的?不过他还是朝着那边跑了过去。这时屋内又有几个人飞了出来,手中也都拿着武器,一个个都在环视着屋顶。武义也不敢做特别大的动作,只能慢慢的移动,不过他也对中了暗器倒地的人佩服不已,即使中了暗器倒地也没有发出声音,看来这个人也很有心机,如若不然他们早就确定了他的方位。
武义见下面人越来越多,心知这件事不好办了,而下边的人也不敢贸然跳上屋顶,他们也怕在黑暗之中被人暗算。
武义灵机一动,捏了一小块石子,朝着远处的一颗小树打了过去,只听啪的一声,下面的人听见那边有动静,赶紧纵身过去查看。武义借着这个空当,赶紧拦腰将倒地那个人抱了起来,武义刚接触到这个人就有点纳闷了,怎么这个人是中了软筋散吗,怎么整个身子都是软的,而且还很轻,但是也来不及多想,只好带着他赶紧向着另一个方向飞去。武义的轻功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更何况有强大的内力支撑着,即使带着一个人,也丝毫不影响速度,几个提纵之后,就出了寺院。
但是出了寺院后,武义也不知道该去向哪里,现在武仁也不知去向,一时之间也有点茫然。后边已经想起了嘈杂的话语声,看来是他们已经追了过来,如果这个时候回客栈的话,势必要和他们相遇,所以武义只好带着这个人往远处树木繁茂的地方跑去。
武义疾行了许久,见身后也并没有人追上来,也不觉得松了一口气。武义把这个人放在地上,让他靠着一颗大树坐下,不过这个人从刚才一直都不动,看来是晕过去了吧。武义觉得手上黏糊糊的,用鼻子闻了闻,方才知道这是血,看来这个人受伤很重,要不然带他走了这么久,他不会一动不动的。
由于天色太过于黑暗,武义也不好判断他的强势,但是呆在原地也不是什么好主意,要生个火堆才行。但是在这里生火又怕后边的人追上来,武义只好对着这个人说:我去四处看看有没有山洞可以栖身,如果我回来后找不到你,或者你被抓走了也绝不能怨我,是你时运不济,如果我回来后你还在原地,那么我就替你疗伤。
这个人此时已经没有了意识,并不能听见武义说的话,当然也不能做出回应。武义又对着他说:我和你商量了,你不说话就表示默认了,那我可去了。说完就走开了,大约一刻钟左右,武义返回了原来的地方,见这人还在,心里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个人还行,既没有被那帮人找到,也没有被野狼叼走。不得不说,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武义还是那么的风趣。
武义把这个人带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山洞内,还在他的身下铺了一层干草。武义又找来一些树枝,在洞口点了一个火堆。武义把那个人扶了起来借着火光一看,原来在他的左肩上插了两只飞镖,这两只镖插的很深,只漏出了一点点,而鲜血正从这两个伤口不断流出。武义赶紧点住了伤口附近的穴道来止血,要不然失血过多也会要了他的命。
这个人一直昏迷不醒,武义也不敢擅自将镖拔出,一方面身上并没有带金疮药,也不可能带着他回到镇里求医。另一方面如果这个人体质过弱恐怕也会因为贸然拔镖血流不止而丧命,不管结局怎么样,也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倒不如等他苏醒在做计较。。
想到这,武义便将他放平躺好,自己也靠在了旁边,不知不觉的武义竟然也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人似乎醒了,只不过身上中着镖,一动之下疼痛难忍,不觉得哎呀了一声,武义听见声音一下惊醒,武义看了看外面,还是黑洞洞的,不过好在火堆着的还是很好的。
武义走到他的身边,问道:“兄台,你终于醒了,你身上中了暗器,暂时先不要动。”那个人轻轻的问了一句:“你是谁,我为何会在这里?”武义道:“方才你在栖云寺中了暗器,是我把你带到这里的。”那人道:“你是什么人?我昏迷这段时间你可对我做了什么?”武义道:“我就算是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吧,都是男人我能对你做什么,这一路上你一动不动,像头猪一样,是我废了好大劲儿,才把你弄到这的!”那人似乎是想笑,但是略微一动就会牵动伤口,疼的他直冒冷汗。
武义道:“兄台,这两只镖如果不拔出来,恐怕一时之间你也无法行动,刚才我也不敢贸然替你拔出来,现在你醒了,你自己拿主意吧,不过我可告诉你,我可没带金疮药。”那人道:“看来是你救了我?”武义道:“举手之劳而已。”那人道:“我随身带着金疮药呢,但是你在这里我不太方便,不如你先去外面吧,我自己把镖拔出来就好了。”武义点了点头道:“行,你自己拔吧,都是男人你还挺腼腆。”一边说着,一边走出了山洞。
那人见武义走出了山洞,便解开了衣裳,本来想着自己将那两只镖拔出来,可是镖插得实在太深,疼的他浑身颤抖,但是依然没有拔出来,他也很清楚,这两只镖定然是钉进了骨头上,要不然不会疼的这么厉害。但是如果不把镖拔出去就会妨碍伤口愈合,如果流血不止,恐怕危在旦夕。无奈之下,他也只好喊武义帮忙。
武义走进山洞,来到了那人跟前一边扒开他的衣裳一边对着他,说道道:“怎么样,最后还不是要我帮忙,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话还没有说完武义就愣在了原地。原来这人竟然是一位女子,起初因为光线不足,武义也并没有仔细看,但是现在却看的很是清楚,她露出来的半个酥胸都被武义看在了眼里,武义这下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只听她弱弱的说道:“你别看,赶紧把镖取出来啊。”武义连忙把眼睛闭上,慌慌张张的推后了几步道:“男女授受不亲,我不知道你是女的,真是罪过。”那女子此时也羞红了脸,低声道:“你先把镖拔出来吧。”武义此时也满脸通红,只不过光线有限,显现不出来而已。
武义继续一阵摸索。那女子道:“你还是睁开眼睛吧,你这样根本摸不准。”武义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摸到了女子的胸口,吓得他赶紧收回了手。
武义这次全神贯注的盯着那两只镖的,位置用手使劲去拔,但是实在是捏不住,拔了几次都没有成功,疼的那女子,冷汗不断。
武义道:“这镖插得实在太深了,而且滑不留手,根本用不上力道,依我看来是打在骨头上了。”那女子点了点头道:“我也这么觉得,现在我感觉每碰一下疼痛便入骨,看来不是很好去除。”武义道:“要不然我用牙齿把镖咬出来吧?”那女子并没有说话,不是不想说,是不知道说什么,伤在这个位置真的是很叫人难堪。
武义见她不说话,便凑近了她的胸口处,当用嘴巴刚刚碰触到她的皮肤的时候,武义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而她也一样娇躯一颤。武义咬住第一颗,稍稍用力,只听噗的一声,将第一颗镖拔了出来,武义又按照这个方法把第二颗也拔了出来。
拔掉镖后,伤口马上开始流出了很多的血,武义马上将周围的穴道又封了起来,也帮她涂好了金疮药巴扎完毕。
那女子在武义拔镖的时候一一声不吭,一直忍着剧烈的疼痛,这一幕也让武义钦佩的很。待到武义帮她处理完伤口,她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她也想在此刻找一点话题,来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想了想,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啊?”武义走到洞口,也缓缓的做了下来,现在和之前已经不一样了,以前并不知道她是女的,所以武义离她还挺近的,但是现在知道了,也只能够保持距离了,男女有别武义还是懂得。
武义道:“我叫武义,是外乡人,只不过是路过此地而已。”那女子道:“你不问我叫什么吗?”武义道:“姑娘芳名在下岂敢随意询问。”那女子娇滴滴的笑了笑,道:“我叫白玉梅,随着师傅在此山中习武。”武义点了点头道:“白玉梅,好清秀的名字。”白玉梅笑道:“刚才还那么风趣幽默,怎么现在这么腼腆了?”武义道:“方才不知道你是一位姑娘,只以为你是一个男子,当然放的开,现在却不一样了,有道是男女有别,我一个正人君子当然要慎言慎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