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梅听完笑的更加灿烂了,只不过伤口的阵阵疼痛令她难受的紧。白玉梅道:“你说你偶然路过此地?我感觉不像。”武义问道:“为何不像?”白玉梅道:“如果你真的是偶然路过此地,怎么会偷着去栖霞寺,看来你必然是想看看这些人聚集在此意欲何为吧?既然你是偷着去的栖霞寺,也就证明你和他们不是一伙的,非敌即友,看来我们还算是半个朋友。”
武义心中暗衬:这个女子好生聪明,虽然有伤在身但是头脑却如此清醒,思路也如此明了,和大哥有一拼啊。
武义道:“我们也许非敌也非友,况且我们也是初次见面,你怎么保证以后我们不会起冲突?”白玉梅想笑却也没有力气笑,但是她坚信一点,眼前这个人绝不是坏人,也由于失血过多,现在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武义也看出了她的情况,武义道:“你身上有伤,不如先睡一会儿吧,明天天一亮我就带你找郎中。”白玉梅点了点头,竟然真的闭起眼睛来了。
武义也有些哭笑不得,难道自己就真的让人这么放心吗?其实白玉梅心里清楚,如果这个人想要对自己做什么,现在是完全不能抵抗的,倒不如大方一点,还显得自己高尚。
话说武仁看着那几条黑影就追了过去,但是也一直在保持着距离,因为他不想让前面的人发觉,但是也不想让后面的那些人追上他们,一直处于当中的感觉也不是很好。
不过好在前边那几个人身手还不差,还不至于被身后的人追上。奔走了很长时间后,三个人也终于停了下来,武仁怕被对方发觉,所以就跳到了一个树后,打算听听他们讲些什么。
只听见其中一个说道:“大姐,我们回去救二姐吧,不能把她一个人丢下啊。”武仁心道:原来这几个竟然是女孩子啊,女孩子能有这等身手着实不易。
那个被叫做大姐的人说道:“三妹,我们切记不可鲁莽行事,还要从长计议才行。”那个被叫做三妹的急道:“大姐都什么时候了,我们再不回去救二姐,恐怕二姐就会遭到毒手了。”那个大姐道:“你就是性子太急了,刚才要不是你不听劝告,也不至于你二姐替你挡了飞镖,不过你放心,刚才你二姐中镖之时也并没有发出声音,那些人恐怕暂时也未必能发现她。况且以你二姐的智慧也定然会化险为夷。”那个三妹道:“只是大姐我还是担心啊,我怕二姐要有闪失,咱们如何向师傅交代啊?”那大姐道:“别急,我们等一会儿风声过了再回去寻你二姐,刚才我见对面的房顶上也有两个人伏在那里,说不定他们做了咱们得替死鬼,里边的人都去追他们也说不一定。”
武仁心里有点想笑,本来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原来早就被发现了,不过她并没有点破自己,看来她们并不是敌人,没准也是同道中人。
这时总也没说话的那个人也说了话道:“大姐,一会儿我们分头行动吧,我和三姐去引开那些人,你去找二姐,找到以后我们在栖云岭前面的峭壁回合。”那大姐道:“小妹,你这个注意固然不错,但是这样一来你和你三姐的压力就大了。”那小妹道:“没事的,夜色这么深,我们也都穿的夜行衣,便于隐藏,应该不会有问题的。”那大姐道:“好,我们原地注意一刻钟就出发,记住以响哨为号。”
武仁此时更能够确定她们不是坏人,刚才他也已经安排武义去救那个受伤的了,武仁深信以武义的功夫救个把人还不会有什么意外。武仁用内力催动声音,虽然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却能把声音清楚的送到那三个人的耳朵里。武仁道:“几位姑娘不必担心,你们中受伤的那位姑娘已经被人救走了,我想此刻已经转危为安了,明日还在此地我会把她送回来,切记不要再回栖云寺了,那里高手如云,不宜犯险。”武仁说完便跳下了大树,但是他马上就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的了,因为几乎同时一柄长剑便循声而至,叮的一声插进了那颗大树。
武仁也并不想被对方发现,所以直接使用提纵术消失在黑暗之中。那三人也转瞬就来到武仁之前躲避的大树下,那大姐拦住另外两个人,道:“不用追了,看来此人并没有恶意,我们也未必是他的对手,他要有意和我们为难的话,刚刚趁我们不备,早就该动手了。”三妹道:“这人好厉害的轻功,我们已经尽了全力了,但是还是没有发现他。”大姐道:“这个人应该和之前在栖云寺的是同一个人,真的希望他是友非敌,若不然我们只会更艰难。”那小妹道:“大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大姐道:“原地休息,既然他刚才说了你二姐没事,那么他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既然大姐这样说了,她们也无可奈何,也只好随着大姐一起,坐在了地上。
武仁离开了这里也有点迷茫了,方才并没有和武义约定汇合的位置,看来只能先回到栖云寺一探究竟了。
武仁还是按照刚才的步骤,又潜伏到了正殿的屋檐上,他四下里张望着,但是并没有发现武义的身影。
这时屋内传来了一个声音“朋友既然来了就下来吧,偷听可绝非君子所为。”武仁无奈的笑了笑,看来还是被发现了。没有办法,武仁也只能纵身跳下,站在了正门口。
先前说话的那个人又说道:“这位朋友,不打算进来喝杯茶吗?”武仁心想既来之则安之,且看他们如何。武仁想罢推门而入,只见之前空着的主位上已经坐了人,看来这就是他们一直在等的人吧。
那个人随手一挥,一只茶杯直奔武仁的面部打来,武仁随即一把接住,看似敬茶,实则里边暗藏杀机,如若武仁的功夫不到家,这时候可能已经被茶杯打死了。
这时已经有人给武仁拿过了一把椅子,武仁也并不客气,直接坐了下来,但是手里的茶武仁是不敢动的,万一里边被做了手脚那么可就得不偿失了,想到此武仁也暗暗用力,将茶杯用内力又打了回去。
那人先是一愣,但是反应也极其迅速,伸手接住了茶杯,只是这一接一送那人就明白了,眼前这少年的武功不一般。
那人笑了笑道:“阁下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贵干?”武仁心里明白,人家都已经这么问了,如果说自己是路过人家也不能相信,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他们察觉到自己这边不是一个人,那样的话不但自己难以脱身,更会引起对方的警觉,况且自己还穿着一身夜行衣。不过适当的说点谎话在这个时候是绝对可行的,武仁道:“并无其他,只不过今日在镇中有人说,这栖云寺中聚集了很多武林高手,不知意欲何为,弄得此处百姓惶恐不安,我也是一时心血来潮所以就来看看,对了还不知尊下如何称呼?。”那领头人听后点了点头,并没有回答,而旁边的人为了讨好他,便出来奉承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铁血罗刹软洪。”武仁报了抱拳,道:“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实属有幸。”其实这只不过是客套话而已,初出茅庐的武仁何时听过他的名字。
阮洪道:“不知阁下怎么称呼?可否留下姓名?”武仁道:“在下初出茅庐,微末之名怕有辱君耳,武仁就是我的名字了。”阮洪道:“我见阁下也是身手不凡,不知师从何处?”武仁并不想过多的暴露自己,所以回道:“家师也是籍籍无名之人,并没有真才实学,我也就胡乱跟着学了一点花拳绣腿,实在是有碍观瞻。”阮洪道:“阁下并非本地人,不知来此有何贵干?”武仁道:“实不相瞒,十几年前我和弟弟失散,他这些年一直都杳无音讯,前些日有人捎了口信,说他在少林当了俗家弟子,所以我才决定前去一探究竟。今日路过此地多有打扰,还希望诸位莫怪才是。”
阮洪见武仁说话处处走低,心里也犯了嘀咕,眼前的武仁虽然年级轻轻,但是处事不惊从容有度,不知道他到底是深藏不露还是确实是个庸人,如果他并没有真本事还好说,如果这个人深藏不露可就坏了,况且看他言辞凿凿,并非做假不如让他阮洪也并不想和武仁为难,不管他刚才说的是真还是假。更何况这次他被推至主位,更要有容人之量才能被众人尊重。想到此阮洪突然有了一个主意,既不为难武仁,又解了心中疑惑。
阮洪笑道:“阁下今日贸然来访,如若不露一手,恐怕难以服众啊。”说完便将桌子上的笔筒扔向了武仁,武仁也知道自己不露一手也确实难走,随即拔剑出鞘,只见剑光一闪,笔筒直直的落在了桌子上,武仁也随即入剑归鞘,只见一个笔筒瞬间出现了几条裂缝,用手一碰顿时分为四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