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宸过了黄河之后并没有直接北上,而是经河阳向东,直奔温县,典韦对于刘宸这种绕道而行的进军方式显然不理解“主公,我们为何要东进而不是直接北上呢?”
刘宸笑了笑,说道“山君有所不知,这温县可以隐藏着一位大才子呢,不过现在约莫不过十岁,我这次去是想结个善缘,撬个墙角!”
这下徐庶也呆住了“这结善缘在下倒是听得懂,这撬墙角是何意啊?”
刘宸一时语塞,“额,这所谓的撬墙角啊,就是挖人才,对就是提前预订人才,防止他投靠别人,对于一栋房子来说不就是撬墙角吗?”
徐庶“…”
典韦“…”
一行人在离温县县城还有二十里的地方安营扎寨,留徐庶镇守大营,刘宸则带着典韦直奔温县,沿途有神风营的密探暗中保护。
刘宸两人便衣暗访司马家,司马家作为温县望族,稍作打听,便寻到了司马府,而刘宸此行的目的正是“司马八达”中的老二,仲达司马懿,不过此时司马懿还未及弱冠,还不是赫赫有名的司马仲达。
典韦将拜贴递给门房,不一会,司马府大门洞开,司马家家主司马芳带人在门口亲自迎接刘宸,见司马家如此隆重,刘宸便自觉此行应当会有所收获。
“不知大人莅临寒府,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还请大人海涵!”司马芳虽是道歉,但却也不卑不亢。
刘宸也是平易近人地说:“司马大人严重了,久闻河内司马家乃是望族,今日恰巧路过,特来拜访,冒昧之处,还请见谅!”
这时司马芳身后的一个十来岁少年低声嘟囔到“明明就是舍近求远,绕道来我司马家,还不敢承认!”虽然声小,可是在场的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
如果不是刘宸最近养气功夫有所见长,现在必然已经是大红脸了,司马防也是赶忙打圆场“懿儿,休得放肆,怎能如此不识礼数!往日里为父是怎么教育你的,还不去书房抄十遍《礼记》!”
刘宸一听,这原来就是司马懿啊,便仔细打量这少年,发现司马懿并没有历史上那种狼眼鹰视,一看就是天生反骨,反而是唇红齿白、浓眉大眼,怎么看将来都是仪表堂堂的美少年。
见那少年就要离开,连忙说道“司马大人切莫怪罪孩子,童言无忌嘛,我倒觉得此子直言坦率,是个好苗子啊,将来必成大器!”
司马懿听到刘宸夸奖,心中很是开心,拧了拧眉毛,挑着下巴看着司马防,一副看人家都不介意,还夸奖我呢。
刘宸又接着说道“不知文豫兄为何辞官还乡呢,正值壮年,何不为国效力,一展宏图呢?”
这司马芳本是雒阳令,可是在灵帝驾崩后便辞官回河内温县养老,年不过四旬,哪里会需要养老,何进为了安插亲信自然就同意了司马芳的辞职申请,让夏牟兼任雒阳令。
司马芳闻言,先是一愣,然后镇定自若地回答“将军有所不知,去岁家父病重,芳本欲辞官回乡,侍奉家父,奈何先帝重病昏迷不醒,老夫辞官的奏书一直未曾承到御前。
今岁新皇登基,大将军掌权,吾便将家中事告知大将军,大将军念吾仁孝,故准许芳辞官回乡,奉孝双亲。”
刘宸对于这种敷衍的说辞显然不信,但是司马芳面色如常,丝毫不慌张,给你一副我说的都是实话的样子,刘宸也是苦笑,这司马家显然是对于他这个汉室宗亲还是有很深的戒备的。
这样下去,两人不痛不痒的聊下去,显然是不会有收获的,于是刘宸摊牌了,“实不相瞒,宸这次这所以特地登门拜访,正是听说文豫兄才思敏捷,乃是栋梁之才,特来请文豫兄助我收复北方四郡。”
司马芳闻言沉默良久,一来他是没想到刘宸竟然会这么直接就行招揽之事,二来自己虽然辞官前只是雒阳令,可是那可是京师的县令,就算外放起码也是不低于郡守了,所以要不要选择刘宸这很值得思索。
这时候,一旁的司马懿说话了,“父亲,刘皇叔忠心为国,当初剿灭黄巾军立下了汗马功劳,乃是有勇有谋的大英雄,现在皇叔要北上收复失地。
与其看京师的朝臣们争名逐利的内斗,还不如和刘皇叔一起驱逐匈奴,复我河山,于公于私我们司马家都应该要帮衬一把!”
当听到刘皇叔这一称呼,刘宸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接下来司马懿的话却是说到了他的心坎里,他就是不想看到汉人们在一起内斗,才选择北上戍边的。
司马芳也是深愔这其中的关系厉害,这刘宸确实当的起当世之英雄,但是让他就此跟随刘宸,他做不到,若是刘宠来次拉拢他,他必然会选择跟随,说白了还是份量的问题。
只有主公权势足够大,麾下的官员们才有更大的发展空间,最后经过和刘宸的讨价还价,最终达成共识。
让司马懿跟随刘宸北上,算刘宸的半个弟子,刘宸自然是喜滋滋的答应了,司马懿正是年轻好动的年龄,自然也是欣然接受了。
这时,管家来报,说老家主请刘宸到后院一叙,刘宸对于司马儁的邀请,虽然很惊讶,但料想总不会有恶意,于是便跟着司马芳向后院走去。
到了一栋幽静的小院落,里面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芳儿在门外候着,请皇叔进门一叙!”司马芳恭敬地站在门口,刘宸则是推门而入。
一转身,刘宸便看到有一白发老者正拄着拐杖在院子里的一棵大树下等着刘宸,老者精神矍铄,面色红润,见刘宸寄进来便挥手示意刘宸坐下。
刘宸对老者施一礼,然后坐下,之所以对老者这么恭敬,一来老人家曾是秩两千石的封疆大吏,二来东汉对长寿是很是尊敬的。
年满七十岁皇帝便会赐予王杖,又叫斑杖,在拐杖的顶端刻有一只斑鸠,对持王杖这不敬甚至殴打,轻则入狱,重则处以斩刑。
“皇叔此次前来,可是为了拉拢我司马家?”老人一脸和煦地说道,但刘宸却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压力。
强壮镇定地说道“老大人所言不差,司马家能人辈出,晚辈早有耳闻,故而特有此一访,吾也已经与文豫兄商议好了,让令孙与我一同北上。”
司马儁则是一脸不以为意的说道“芳小子气魄不足,做事畏畏缩缩,老夫我才请皇叔前来,就是告诉您一声,我司马家可以向皇叔投效,但需要答应老夫一个条件!”
刘宸闻言大喜,“老大人尽管提,晚辈自当尽力!”
司马儁朗声说道“我希望皇叔能保证我司马家绵延不绝!”
刘宸思索了一下,沉声说到“若司马家不负我,宸必保司马氏无虞!”
一大一小两只狐狸愉快地达成了共识,什么连绵不绝,不过是试探刘宸对那个位子有没有野心,若是没有,他司马家自然是不会效忠。
而刘宸也是直言相告,只要你们司马家没有谋反之心,我可以保证你们司马家连绵不绝,也就是默认了对那个位子的志在必得。
不到半个时辰,刘宸一脸得意的从后院中出来,告诉司马芳三日后他来带司马懿北上,这几日就让司马懿收拾行装,再和亲友们告个别。
刘宸走后,司马芳走进后院,一脸疑惑地问道“父亲可是答应他了?”,老者抬了抬眼皮“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