佰榕雪忐忑不安,在门外徘徊了许多,还是没下定决心去见娄暮潇。
在这时门突然打开了:“榕儿,有事进来说。”
“好……”佰榕雪进屋关上门。
两人对坐,佰榕雪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就这么干坐着。
“榕儿,找我有事?”娄暮潇开囗,打破了尴尬。
她说:“没有……不!不!不!有。”佰榕雪一着急,就说不出来了。
娄暮潇低头把他们在绝幽谷收获的灵丹装入空间戎指。
“那……那个,阿潇,你觉得我有什么变化吗?”
“有啊,”这一刻佰榕雪屏住呼吸,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变丑了。”
后面这句真的是神扭转。
佰榕雪气得脸红,虽说娄暮潇长得……的确帅,但……“阿潇!!!”
娄暮潇忍俊不禁。
摸着她的头,柔声道:“好榕儿,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站在你的前面保护你。”
佰榕雪觉得有这么一个朋友真好,可是自己不能再依靠他,要帮榕雪儿报仇,得靠自己。
“榕儿,我们回京吧。先送你回家。”
佰榕雪愣了一下:“家?”
她10岁开始在组织接受训练,13岁开始接任务,17岁成名后定单越来越多,死时19岁还在接任务。
她上辈子就没有体会过家的感觉。
“对啊,将军府!”
佰榕雪回到将军已是第二天。
她想怎么能够提升修为时,宫中传来消息,陛下让她与国公府小公爷一同进宫。
一路上佰榕雪忐忑不安,她担心是问罪,一直都在想该怎么说。
而娄暮潇从容不迫,只是喝茶。
两人进殿,一套寒暄下来,就开始直奔主题。
“佰榕雪,听闻那日你遇到了齐楠王?”皇甫城虽然与皇甫晋关系不好,但他现在是皇帝,做事必然要顾全大局。
佰榕雪故作镇定:“回陛下,是的。臣女那日的确见到了王爷。”
“那么你可知他是如何遇害?”
她眼眶里打转着泪珠:“这臣女不知,只听人说王爷是叫树妖袭击了。呜……呜呜呜”
“好了,朕知道了,你也节哀顺变,对了齐楠王死前要全将所有财产给你,你可知?”皇甫城这一句说到了重点。
佰榕雪强装很惊讶的样子,摇摇头。
皇甫城下召:“齐楠王皇甫晋死于树妖,其遗产给于佰氏,并作废婚约。”
“好了,你姐姐还在乐凌轩等你,她可担心坏了,你快去吧!”
皇甫城亲封的皇贵妃正是佰榕雪的姐姐佰淇,也他最疼爱的人。
“谢陛下。”这可是亲姐姐,佰榕雪自然高兴。不过也可以暂时松口气。
乐凌轩内……
“让本宫好好瞧瞧,真苦了我们榕儿……”
佰榕雪就是佰贵妃的心头肉,佰淇又深得皇甫城的宠爱。
来这也有几天了,她并没有看出有什么对佰榕雪打击很深的东西。看来事情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佰淇刚刚还挺开心,现在却深深地探了一口气:“过不了多长时间就是各大宗派招收弟子的时候了,可……”
她这句话不说完,让佰榕雪心里很不好受。
佰榕雪开口问佰淇,但佰淇一直绕开话题,见状,她也不再多问。
“阿姐,榕儿可以去参加宗派活动吗?”佰榕雪问佰淇。
佰淇微笑说:“榕儿可以去,但是不可以参加选拨,到时候要跟着本宫。”
管什么能不能选拨,能去就行,如果一开始就闹着要选拨,佰淇指定不会带她去。
“嗯嗯,谢谢阿姐!”
大殿内——
皇甫城正翻阅娄暮潇承上的小册子,皇甫城越看越生气,紧皱着眉头,更是直接捏碎了一个玉杯。
在一旁娄暮潇,笑而不语,皇甫城青筋暴起,一个玉壶朝娄暮潇飞过去:
“你还笑?不妨来和朕谈谈解决方案和策略。”
娄暮潇接着玉壶,俯下身去:“陛下莫气,要臣说这好办。”
皇甫城正在为齐楠王贪污一事为难——人已经死了,又查出这等事。
充公?可整个齐楠府都已经给佰榕雪,这怎么要得回去。
听娄暮潇说有方法便提起了几分兴趣,说:“说出来听听。”
娄暮潇小声说……
皇甫城紧皱着的眉头就立马舒展开来。
娄暮潇俯身轻语道:“皇甫晋府上的周侧妃还记得吗?”
皇甫城不解地问:“这件事朕早有耳闻,可这又和齐楠王贪污有何联系?”
娄暮潇饶有趣味的笑笑,说:“周淑在皇甫晋身边那么长时间,肯定捞了不少好处,再加上皇甫晋本在没有正妃的情况下,就先立了个侧妃,于情于理来讲都有罪。”
“那你的意思是,让朕抄了尚书府?”皇甫城听出了娄暮潇话里的意思。
“正是。陛下,您想想尚书府这么多年来被人参的折子还不少吗?刚好可以借助一次的机会一起给端了,岂不完美?”
娄暮潇自然知道这满朝文武百冠哪些是忠臣,哪些是奸臣。
只是……这话要是说多了会影响皇甫城办公的。
皇甫城再三思考,还是觉得不妥:“可……这……”
娄暮潇知道皇甫城又心软,于是补了一句:“既是奸臣背后定当千丝万缕,这般杀鸡儆猴,刚好让他们消停一会。”
这前一句正是皇甫城所担心的。
一个老奸臣,背后少说有半个朝廷的势力,如果出手,第二日上朝,就有许多大臣替他哭冤。
一闹又是满城风雨。
可后半句又却在理上,这次若是成功了,那些大臣就不敢造次了,但若是没成功,还要落上昏君一称。
正在他难之际,娄暮潇:“今晚有人回来……”
“好,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