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发带怎么在他这儿了?
他们俩那时候关系很好吗?我突然想起他们高中好像是一个宿舍的……
外边飘来了煎蛋的香气让我停止了思考,我顺着香味走到了厨房,看到月好穿着围裙在煎鸡蛋。
我悄悄从背后抱着他,看到他把蛋掀起来卷了卷,是在做玉子烧啊。
“要尝尝吗?”
他切了一小块,吹了吹,送到我嘴边。
我吃了一口,作死地夸了他一句:“你怎么这么贤惠?”
夸男人贤惠好像哪里不太对,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把煤气灶关了,转过来挠我痒痒。
“贤惠是吗?嗯?你再说一遍试试?”
我一边笑着一边闪躲他的攻击,他竟一把将我抱了起来扔在了沙发上。
“是、不是玩不起?!”
仗着自己力气大,他毫不费力就把我压在身下,我挣扎着轻轻踹了他几脚挪远了些,他又抓着我的脚踝拉近了距离。
“吃个早餐都不安分。”
他俯下身抱着我,揉了揉我的头发,在我脖子上蹭了蹭,轻咬着吮吸了一下,像吸血鬼一样。
我动弹不得,想着说不定他还真的是吸血鬼。
“还是说你想吃我?”
到底是谁吃谁啊?!他坏笑着将我拉了起来,我现在肯定整张脸都红了,用手捂着脸颊想给自己降降温。
午后他送我去了郊区的公墓,原本是想和我一起去祭拜一下怡宝的,但他接到了工作相关的电话,只好把我放下去处理工作了。
听他说他加班是没有加班费的,因为领的是固定工资。虽然很可怜,但想到他被人使唤又不得不低头的样子又觉得好笑。
和他道别后我走进了公墓,周末有几个来祭拜的人,今天的天气还挺好的,一如我们相识那天的明媚。
不知道怡宝喜欢什么样的花,我每次来买的都是不同的,这次给她带的是向日葵。
正好余墨染的专辑名就叫《Sunflower》,这么一想和她的形象还挺搭的,她一直是个爱笑、聒噪又自信的孩子。
“我给你带了他的专辑,有空……不,你肯定拿到立马就会听的吧,还会听上个几百遍。他现在真的如日月昭昭了,你的期望实现了。”
她要是能看到就好了。
林宝仪啊,你怎么就不在了呢?
我确实已经哭过很多次了,可我每次来看她,看到她墓碑上灿烂的笑颜,还是忍不住哽咽。
我从包里掏出了一包纸巾,是余墨染递给我的那包,应该是他代言的产品吧,我从里面抽了张纸巾想擦一下眼泪。
但是我抽出的这张纸巾上有红色的笔迹,歪歪扭扭地写着“help me”,还有一串电话号码。
这……这是什么惊悚事件吗?我吓得眼泪瞬间缩了回去。
不会是恶作剧吧?我跟余墨染又不熟他对我恶作剧有什么好处?
坏了,我现在才看到他的求救,他不会已经……
我有些害怕,掏出了手机给那个号码打了过去,打了好几次没有人接。
要不我还是报警吧。这么想着我打开了拨号盘,正想报警的时候收到了余墨染的推送。
打开一看发现这人一大早的还在喝咖啡吃早点呢,活得好好的,不像是有生命危险的样子。
应该没什么事吧?就算是被胁迫啥的短时间内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胁迫他的目的肯定是为了赚钱,那当然得保证他活着才能赚了。
为了以防万一我把号码存了起来,跟怡宝又说了会儿话就启程回家了。
夏花闲跟着妈妈到意大利去谈生意了,爸爸还在香港,家里没有人清净得很,还好我有只猫猫。
进门的那一刻,阿悯就不知从哪蹿了出来环绕着我喵喵地叫着。
我把它抱了起来,它乖乖地趴在我的肩膀上向我撒娇,好像在说它好寂寞。
我给它喂了饭后,它慵懒地在落地窗旁边的地板上休息着。
我拿了画板坐在它旁边画画,它柔软乌黑的皮毛,像极了月好的头发,我看着它却描绘了一个少年的模样。
沉浸在画里,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不是肚子饿了我都没意识到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腰有点痛,我捶了捶自己的腰背,从凳子上滑落趴到了地上,把脸贴到冰凉的瓷片地板上闭着眼。
我感觉到有什么毛绒绒的东西在我脸上蹭,有点痒,我打了个喷嚏,睁开眼就看到一团黑色。
“好饿……”
实在顶不住了,我翻了翻冰箱发现没什么好吃的。好吧,我不会做饭,即使有材料我也不会做,泡面又不想吃,就想着出去吃一顿。
好像已经到了吃大闸蟹的季节了,一想到那个滋味我馋了起来,出门就直奔附近一家做大闸蟹还挺有名的店,点了几只蟹打包。
我想带去跟月好一起吃,这个点他怎么都应该下班了。
就在我准备打的的时候,我存的那个号码打了过来。
“喂?”
“……”
对面沉默了几秒,我以为手机信号不好还看了看信号格,有五格啊。
“是……林宝仪吗?”
这个声音确实是余墨染,我居然要到一个明星的号码,真是不得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虚。
“呃,我不是……”
“救我……”
还没等我否认他就向我发出了求救,我怀疑对面的人喝醉了,这声音不像一个清醒的人发出来的。
“你在哪?”
“四筒的A0……03包厢……”
他说了个地址就把电话挂了,我要是不知道四筒是个啥玩意儿怎么办?
还好我是知道的,正好就是我买大闸蟹这家店隔壁的购物中心里面,不过在几楼我就不记得了。
四筒是一家酒吧,说实话我有点不是很想进这种场合,倒不是因为觉得酒吧不正经,是因为我现在穿着T恤裤衩和拖鞋,跟里面的氛围好像有些格格不入。
我还是硬着头皮在一群人迷惑的目光下走进了那家酒吧,找到了余墨染说的那个包厢。
包厢里就他一个人,桌子上和地面上一堆空酒瓶,他带着鸭舌帽,口罩随意地丢在一边,并没有人胁迫他,而且他还知道要在包厢里喝酒,看来还没蠢到失智。
“你还好吗?”
我试探性地戳了戳像一摊烂泥一样趴在桌子上的那个男人。
“嗯……”
他哼哼唧唧的,勉强睁开了眼睛看我。
“林宝仪?呕……唔……”
不至于吧?能不能别一看到我就这反应?他捂着嘴跑到包厢的厕所,好像吐了。
我的大闸蟹都快凉了啊!
但是把这货扔在这里好像有点不人道,我收拾了一下他的东西,确认包厢里没有他的私人物品,等他吐完能喘口气了给他戴上了口罩,才把保安叫进来帮忙把他扶出去。
捡尸能捡到当红歌星也是绝了。
司机问我去哪,我问了下余墨染,他没说话,靠在我肩上睡着了。
这一身酒气熏得我有点难受,看得出来司机大叔也有点嫌弃,害怕他会吐车上。
没办法我只好说了我家的地址,路上我还一直期盼着他的经纪人啥的给他打个电话,但是没有,什么都没发生,他就这么玄幻地躺在了我家客厅的沙发。
“喂,余墨染?”
我摘下了他的帽子和口罩,他睡得跟猪一样,还打着鼾,这要是拍下来发网上他就完蛋了。
算了,我也做不出这种事,给他擦了把脸之后我坐到他对面吃了起来,还一边查着有什么办法能联系他公司里的人。
一直到我吃完这几只蟹都没找到能解决的办法,又怕他半夜出什么事,只好从房间拖了张被单下来睡在他对面。
他长了一张极为精致的脸,五官端正,睫毛修长浓密,嘴唇薄薄的泛着妖艳的红色,还相当性感地微张着。
要不是他在打鼾,他这样子还真是引人犯罪。
从某个方面他确实也是在引我犯罪,这鼾声吵得我睡不着我有点想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