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啼霸道刀在司徒邦手中,呈现出道道上乘的刀招,以一敌七,斗得旗鼓相当。
阴极七斩刀配合亲密无间,默契十足,虽然久久无法布成刀阵,但对阵司徒邦,不骄不躁,步步逼近,七刀便是一刀,一刀可化七刀,为刀阵成形而尽力为之,刀阵成形之际,便是司徒邦丧命之时。
双方目前是很微妙的平衡,司徒邦突破不了阴极七斩刀之围,阴极七斩刀七刀亦不能松懈,必须密切以杀招压制司徒邦,不能让司徒邦有片刻轻松,从而择一突破,进而挣开阴极七斩刀的包围,反杀七斩。
司徒邦发现自己陷入困境,他认为,如果自己也像方肃修双手剑法一般修双手刀法,一刀为攻,一刀为守,应该不会如此狼狈,细细思量下,还是自己的不足,只要自身刀法卓绝,以一刀对敌,也能破开这僵局。
司徒邦念头通达,要以伤换命,直取阴极七斩刀其一,刀锋之锐,不可挡,不可防,那名七斩刀急急后退,引司徒邦追击,让其余六人攻司徒邦后背,后背应敌,司徒邦步伐疾奔,不让那六人能够伤击到他。
那名七斩刀停步,一身真气尽汇于身前拦阻,他自知不敌,但求拖住司徒邦片刻,只要其他六名七斩刀能够把握这时机,司徒邦必死无疑,而他本身,或许重伤,但性命无忧。
“来了。”
不退反进,七斩刀刀持而上,司徒邦心中暗道,中计了。
但见司徒邦踏步悬空,从空中俯视阴极七斩刀:“师弟们,爷会飞。”
“可恼。”
阴极七斩刀没想到,司徒邦比情报所述修为还要高出一境界,情报无误,他们本可以胜,而今司徒邦悬空,以绝对优势对阵他们,只怕难以完成那位大人的交代,而他们的仇,也无可报。
七柄斩刀各发杀招轰击司徒邦。
但见司徒邦抡刀成圆,以极其夸张的动作迎向杀招,一拳打下了一道鬼喊狼嚎的灰色刀光,抡刀成圆后,巨形圆轮搅碎了三大催命刀光,其余刀招尽皆闪避。
当空挟威直坠,地面受力不住晃荡了少许,七斩刀中有一位身形亦随之轻晃,落在了司徒邦眼里,嘴角上扬:
“就是你了。”
凤啼覇道刀脱手而出,巨大的宝刀竟如暗器使用,甩出了宝刀,司徒邦紫焰真气护体,紧随其后。
“不妙,全力剿杀司徒邦。”
阴极七斩刀之首当机立断,此时露出破绽的那位七斩刀,只能凭自己或抗或躲,想法与此刀周旋,他的同伴们万不能去救,不然便会一起落入司徒邦的刀杀之中。
六位七斩刀跨过凤啼霸道刀攻势所向,直冲司徒邦,以一位七斩刀的性命换下司徒邦,他们换得起,甚至是今晚所有七斩刀都阵亡于此,习有什么不可,只要能够留下司徒邦。
“好果断。”
司徒邦不进反退,他的几位好师弟,做出的好选择。
“刀随我意,回!”
疾驰的凤啼覇道刀半途回旋,七斩刀众人都意想不到,司徒邦会做出此举。
来不及反应,便是刀锋划过肉身的锐利之声,七斩刀有一位,当即一分为二,除了刀首和为饵的人以外,其他人或重或轻都负伤在身。
司徒邦倒持凤啼霸道刀,昂首挺立空中,俯视阴极七斩刀:“师弟们,谈谈?”
“撤。”
刀首发令,六人立刻各择一方而逃,绝不拖泥带水。
“何必呢。”
司徒邦摇摇头,他也没想到这么轻易的,就破了阴极七斩刀,虽然有他行事冒险,出乎七斩刀意料,占了些许便宜之故。
六人逃离,司徒邦并不去追杀,确认了六人都远去后,司徒邦才缓缓降下身形。
以真气为介,掀开了亡者面罩,看着那张像鱼多过像人的脸,司徒邦摇了摇头。
一声叹气,指尖真气点燃了那个亡者躯体,一直到其只剩飞灰随风飘散,司徒邦才离开此地。
这场战斗从开始到结束所花的时间并不算久,只是烧尽亡者耗时甚多,天己开始亮了。
回到家中,感觉还是太过安静了些,不比左宅,无论白天黑夜,在几位管事的调度下,只要一声招呼,立刻有家丁婢女出现。
老陈他们三人应该还在睡梦中,虽说是三人,但司徒邦也只见过老陈和翠兰,另外一人是男是女,高矮胖瘦,可徒邦都一无所知,如果今天没与他碰面,下次不知什么时候回来,那个人还在不在?
饶有兴趣地想得蛮多,司徒邦对于要前往帝都的心态没那么急迫,如果不是身不由已,司徒邦都打算带着恒御远走高飞了。
但要真这么做了,自己能给恒御什么?他现在的生活,现在的日子挺好,只要司徒邦能再有进步,恒御的生活会越来越好。
“或许,修书一封让右越郎放方肃回来陪着恒御,双十也行,至于蒋麦,以当前时局来看,除非自己回去换,不然右越郎是怎么都不肯放人的。”
远在穆朗山脉军营中,一夜未眠共商大计的众多校尉同时见证了右越郎的浑身一颤,他只觉得应该是帝都压在自己身上的担子太重了,自己身心困累都表现出来了。
“蒋麦,谢双十,方肃,陆仁迦,萧冰已…”
连点了二十多名校尉,右越郎重重一拳压在议桌上:“你们的将士都基本补齐了,拿下这处山族聚地,必须成功成仁!”
“喏!”众校尉拱手齐喝。
“尤其是蒋麦,你统下的那些入品军士,别藏着了!”
“是!”蒋麦回应干脆直接。
右越郎示意众校尉可以退去休息了。
待人都走后,才瘫坐在主椅上,就这么睡着了。
翠兰还是早早起来做了早食,即使知道又是倒掉浪费,但是老陈让她必须一日三餐照做,而且要精致有型。
说不定哪一餐老爷就要回府宅吃,可不能让老爷回家后,没得吃,那就丢人了。
老陈如是说,翠兰便听着做着,只是觉得浪费了。
“老爷,您来了。”
见到那人在食桌坐着,翠兰喜出望外,然后打翻了手中盛着早食的托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