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芓衣接过递过来的印章,用拇指抚摸刻在底部的“孤狼”二字,确认了一下后,将印章拴在了腰带上,对白银烛说:“身上没带钱,等回去后再付清全额,那袖剑暂时就……”先别给我了。
“不用这么麻烦,梦魇已经替你付了。”白银烛把戴在左手上的袖剑摘下来,递给了夜芓衣,“袖剑我用的是活扣,可以根据手腕粗细调节尺寸大小,左右手都可以戴。”
“他?”他什么时候付的?
算了,等他回来之后把钱还给他好了。
这般想着,夜芓衣接过袖剑戴在右手试用了一番。
袖剑整体轻巧不算重,剑刃也很好推出,至于质量问题……白银烛做的,多少还是有些保障的。
“那伤口呢?怎么来的?”夜芓衣又道。
即便是万灵内部成员,能伤到白银烛的也是少之又少,她……和人联手的话勉勉强强可以做到。
其他的,不是不想和白银烛动手就是不屑和白银烛动手。
因此,如果不是白银烛得了癔症开始自残的话,只能是其它组织的人搞的。
“来平遥城的路上被一个人袭击了。蒙了面,不知道是谁,看身材应该是个男的,动手的架势也不像是想要我的命,就别这么在意了。”
白银烛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襟,“行了,伤口换好药了
,孤狼你也审得差不多了,我就先走了。等回了万灵我问问老鬼能不能把你调到情报部的审讯组。”
当然,最后那句肯定是开玩笑的。就算他真说了,老鬼也不一定同意啊。
待白银烛离开后,夜芓衣转身看向一旁自觉闭嘴已久的柳言,道:“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柳言很配合地假装思考了一下,然后说:“师父是特地来找我的吗?想我了?”
“……就不好奇他是谁,什么身份?”
“那位公子方才说,他是万灵的人。具体他是谁,我不好奇。”柳言示意夜芓衣坐在自己对面,见她坐下了,便又道,“反倒是师父,这才一个晚上不见,就想弟子想成这样?都找到医馆来了。”
“很忙吗?”夜芓衣心道:贫嘴倒是一把好手,要不是身手不够的话,进万灵还能当个情报部的。
“忙得差不多了。”
“那好,我有事情问你。”得到了柳言的答案,原本担心会耽误他诊治病人的夜芓衣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直接单刀直入,“你和弥茶,是不是有合作关系?”
柳言听后,眨了眨眼睛,随后皱起了眉,道:“弥茶?什么弥茶?一种茶叶吗?”
“你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什么吗?”
“……”
果然,和清月香说的一样。
——“什么?你问我柳言是不是和弥茶有合作?别开玩笑了孤狼,柳言又是不混我们这条道的,不要说柳言和弥茶有没有合作了,我敢和你打赌,柳言他连弥茶是什么他都不知道,他要是知道,我就把这红木桌子给吃了。”
很好,清月香免于了吃桌子的命运。
“真不知道?”
柳言再细细回忆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怎么了吗?”
夜芓衣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方才,我出门前,在你家院子里杀了个人,是弥茶的一名杀手。”
柳言一听,觉得面前女子想表达的并不只是字面意思,“尸体让家仆处理就可以了,然后呢?”
其实柳言还想到一个问题:柳府的安全问题是不是该列入待思考名单了?
“杀了之后,我拜托访琴处理那个人。不过,她在听到我说那个杀手是弥茶成员的时候,表情看上去有些吃惊。”
“如果我没打听错的话,你以前也遇到过弥茶杀手的刺杀,那么她应该就不是第一次碰上弥茶成员,可她为什么会有那种反应?”
夜芓衣的意思很简单——访琴有问题。至少她认为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