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主,你知道……中了燎焱火毒该怎么治吗?”夜芓衣状似无意地问出了这句话。
柳言的眉毛一下子就皱起来了:“燎焱火毒?这种毒中了之后倒不是治不好,只是疗程长,全靠养。治疗用的草药没有固定的,是性寒的就行,再根据服用者的身体状况来调整服用的量和相隔时间。平时也可以多吃些清热解火的,比如忍冬泡茶。”
见夜芓衣悄悄松了口气,柳言的心一下子就揪起来了,道:“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以前听组织里的医师提过一次,说是特别不好治,果然是在唬人。”
“……别小瞧燎焱火毒,中了它可不好受。当中每天一次烈火灼烧肝脏的感觉就逼死了不少人了。”柳言说完,就扣住了夜芓衣的手腕给她把了一把脉。
“?”夜芓衣看着被柳言扣住的手,道:“干什么你?”
柳言把了一会儿没把出个所以然,有些尴尬:“我还以为……”
“还以为是我中了燎焱火毒?”
柳言点了点头。
夜芓衣似乎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是我。”
一边试图挣脱被束缚的手,夜芓衣一边说:“是我一个朋友。”
“朋友?”
燎焱火毒,火毒至尊。
量多时,可直接将人从内到外烧成焦炭,量少时,让人变得暴躁易怒,且每天会不定时感受到有烈火在灼烧肝脏,持续一到三个时辰不等,治疗一个月后灼烧感才会开始有轻微的减弱。
正是知道这一点,柳言在听到夜芓衣说燎焱火毒的时候才会感到紧张。
“柳家主,男女授受不亲,还请放手。”杀手不拘小节,男女大防概念几乎没有,夜芓衣此时说出这样一句话,纯粹就是因为……
柳言好死不死扣的是她的左手,她挣不开。
夜芓衣的惯用武器的匕首,匕首通常是两把一对,但她只用一把,另一把当备用,以前倒是用两把匕首,现在不了,倒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夜芓衣之前一次出任务的时候出了意外。左手臂受了伤,折过。后来虽然是接回去了,但却不大能使上劲,力气用大了还会感觉整条手臂又疼又麻。
“……抱歉,我…职业病犯了。”柳言讪讪松开了手。
夜芓衣:我职业病也差点犯了。
柳言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的那位朋友,怎么样了?”
夜芓衣摇摇头:“疗程已经进行到一半了,说是再有半年药就可以停了,真有事的话,我就不会同意师父放她出来了。”
她只是觉得师父说得症状有些夸张了想找个专业的问问,没想到柳言的反应比当初的她还夸张。
“要是可以的话,我到也可以帮你朋友看看,”柳言想了想,如此说道。
夜芓衣还没来得及说个谢字,马车突然一下子停住了,随之而来的还有车夫的声音。
“顾公子这是……”
“先不说别的,柳言是不是在车上?”
“家主确实在马车上。”
车夫话音刚落,一名身穿水蓝色长袍的男子便以流民逃亡之势冲进了马车,刚一进来就不知道是因为速度太快脚下不稳还是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跪倒在了柳言的面前。
夜芓衣:“……”
顾公子:“……”
“……”柳言一同愣了一下,后笑道:“哎呀,顾兄这是干什么,何必行如此大礼,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顾长久也不管柳言丝毫不加掩饰地嘲笑自己,站起来就要往柳言身上扑,但似乎又觉得形象不能丢得太彻底,最终是改成了一把捧起柳言的两只手,哭诉道:“柳兄救我,我小姑来了。”
闻言,柳言收起了先前的姿态,一副如临大敌的神色,问:“她不会又是来催你成家的吧?”
“何止,她这次直接列了一单子姑娘要我去一个一个地去相亲,说总会有一个适合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