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下意识地“啊？”了一声。
顾长久也走了过来，抬手拍了拍柳言的肩膀，一脸惋惜道：“是的柳言，你完了。走好。”
柳言还是很懵，眼睛里写满了疑惑。
“不是…我怎么就完了！？”
能不能说清楚点？欺负他不混杀手圈？
“你刚刚杀了乌有。”夜芓衣道，“他是寒霜的人，逃走了个宋万仇，寒霜知道这件事情后，一定会派人来找你麻烦的。凭你府上现在的防卫，根本对付不了。”
“怎么？寒霜护犊子？”
顾长久耸了耸肩，摇头道：“他们不护犊子，他们好面子。”
顾长久居住在京城，对于寒霜这种名气还算大的杀手组织到底是有些了解的。
寒霜所做出的外界所言为自己成员报仇等护犊子的事，其实都是因为他们觉得自己的人被别人解决后面子上挂不住而已。
之所以有这种总结，是因为寒霜只会在自己组织中有名气的成员被人解决后才会选择报复回去。
就目前为止，还从来没人经历过或看见过甚至是听说过，寒霜会为了组织里一个籍籍无名的小辈而出头的。
“乌有算是寒霜的门面之一了，寒霜不可能没有动作。还有他那个搭档，好像是叫子虚对吧？”
见夜芓衣点头，顾长久继续说道：“据我所知，他可不是个普通角色，而且他和乌有情同手足，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所以说，你完了。
“不然你当我刚才为什么要说他们一个都不能走？”
柳言沉默了两秒钟，抬起右手捂住眼睛。
浑身散发着七个字——“别理我，我想静静。”
随后，他说：“顾兄，记得明年给我上香。”
可能是柳言身上的颓废气势太强了，连夜芓衣都看不下去了，勉强安慰道：“其实你到不用这么悲观，也许会有转机。”
“嗯？夜姑娘这话怎么说？”顾长久刚才听乌有对夜芓衣的称呼就已经知道夜芓衣的身份了。
没想到万灵组织大名鼎鼎的杀手孤狼，竟然会是一个看起来如此人畜无害的女孩子。
呵，柳言你可以啊，孤狼给你当师父。
“我之前有听老鬼提起过要把剿灭寒霜组织的计划提上日程，现在正在和其它组织的首领进行交涉，看他们同不同意。如果你运气好，其他首领同意得快的话，寒霜有可能在对你下手之前就没了。如果你运气不好，那你一个月之后是指定完了。”
柳言听后又颓了，但仔细一想又觉得夜芓衣说的这话有哪里不对。
“为什么要说‘一个月之后是指定完了’？”寒霜杀人还带挑死亡时间的？
夜芓衣的眼神冷冷的，她道：“我说过了，我会教够你一个月，这一个月之内，你想死都死不了。”
这是什么危险发言，好霸道，好喜欢。
“先不说这个了，”顾长久抬胳膊搭上了柳言的肩膀，“柳言你先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学的弓弩？”
“就几年前啊，具体的等回去了我再给你说，人家夜姑娘还受着伤呢。”柳言说完，便拉着夜芓衣回到马车上。
顾长久很有“男女有别”地待在了马车外面。
为了预防各种突发事件，就比如刚才那种，柳言在马车上有放药箱。
将放在里面的细布和金疮药拿出来，抬起夜芓衣受伤的那只手臂，柳言开始帮她包扎。
“你在弓箭上抹得是什么毒？看上去毒性很强。”夜芓衣看着正认真地在给自己包扎伤口的柳言，问道。
“混合毒素而且，我把三种属性不相克的毒放在了一起，使用的时候会有更好的效果。混合毒素的毒性很强，但原材料很常见，同时，这种毒也会很难解，我一般不怎么用。”
柳言是医者，讲救人不讲杀人。
若非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有那么多的人想要杀自己，他也不会随身携带毒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