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快看我儿子实在是俊俏极了,眼睛鼻子跟青妆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梁清卫抱着孩子往梁清平这边凑,梁清平却将他推开,继续盯着在一旁脸烧的通红一言不发的许观棠。
他家娘子之前看他何时这样脸红过?
许观棠心里有些忐忑,隐隐的也有些欢喜,忐忑的是她看梁清平一直盯着自己,怕他看出什么端倪,欢喜的是,她这一世命定的老公是个超级大帅批唉!!
沈青妆在一旁看着梁清卫抱着孩子乱跑的样子嘿嘿笑,却也奇怪为何许观棠从那句“你回来了”之后,便再也未与梁清平说过半字。
“国公爷跟将军这次归来,可是门外那些禁军已然被击退了?”沈青妆开口打破奇怪的气氛。
“我正要说此事。”梁清平回过神来,又对着许观棠说,“夫人,我跟清卫过来,是骑马悄悄潜进来的,军队还有一日才能到,我和清卫过时还要回去领兵,夫人还要出去挡上一挡。”
见许观棠不语,梁清平知她脾气秉性,估计是怕了,刚要开口安抚,却看她微微抬头。
“好。”许观棠看向梁清平,微微一笑,“夫君放心。”
梁清平微怔,她从前可只叫“国公爷”,从未喊过自己“夫君”。
“只是我要跟夫君坦白一件事情,还请夫君不要怪罪。”许观棠刚想开口,又想了想,尴尬的笑笑,“两件。”
梁清平奇怪,但也点了点头。
太庙大门前。
“下官恭喜齐国公府添丁进福,恭喜将军夫人得子纳福。”吴全周向许观棠作揖。
“吴大人,咱们这样耗着也没什么意思。”许观棠坐在桌后,抿了口茶,“既然贵妃娘娘让让吴大人保护我们,不如这样,你便在太庙保护如何?”
“郡主娘娘讲的玩笑话,我所带禁军与太庙尉下属军保护,又怎比得上宫里周全。郡主娘娘还是别跟下官在这口舌了,如果郡主娘娘身体不适走不动路,下官这些禁军倒是可以抬着娘娘回宫。”
吴全周显然有些烦躁了,等了一天一夜,再拖下去,二皇子跟贵妃娘娘那里没法交代。
“郡主娘娘,得罪了!”吴全周转身,点头示意禁军进庙。
“吴大人好大的官威!”沈青妆因不放心外面的局势,便让贴身丫鬟小玉出来打探,却听说吴全周已然要撕破脸了,便不顾下人们的劝阻,抱着孩子强打着精神走到太庙大门,“吴大人若非要撕破脸皮,那便先踏过我们梁家母子的尸首。”
沈青妆命小玉搬来椅子与被褥,抱着孩子就坐在了许观棠旁边,一张小脸白的厉害,许观棠看她实在是在强撑,也知道她确实想帮自己,就索性接过孩子,让小玉用被褥把沈青妆围了个严实。
两方又陷入对峙。
伐东军行路上。
“清卫,我一生坦荡,最后悔之事就是跟圣上求娶郡主。”梁清平突然放慢了马速,回头对着梁清卫说道,微抿的嘴唇透出一股无奈,“那时为让圣上收回你跟郡主的婚约,成全你跟沈家姑娘,我向圣上求娶郡主,本想我娶郡主,国公夫人之名不算委屈了郡主,可是后来看,她与我的每一日都在委屈。”
“大哥你这话何意?”梁清卫不明,“你跟郡主佳偶天成,夫妻和睦,这京城谁人不知?”
“我曾后悔毁了她的一生,可如今,我却不后悔了。”梁清平不予解释,突然低头摸了摸胯下马儿的鬃毛。
再抬起头时,梁清平脸上却挂满了笑意,细细的眼角微微下弯。
“你说她怎么敢面对叛军,诱敌入府,而又放火烧府御敌?”
“你说她又怎么敢摆我梁家先祖牌位于太庙门前,对着叛军面不改色?”
梁清平却未察觉,此时的他却是心里百般思绪竟缠绕为那一点点的悸动。
不光梁清平没察觉,梁清卫也是。梁清卫见梁清平一连二问,以为他是恼了许观棠烧府,开口劝说道:“郡主娘娘大概也是笃定大哥会疼她护她吧,你也别真的怪罪,她与青妆,两个柔柔弱弱的女子,当时能想到烧府御敌,已然是寡敌众的最好办法了。再者说,郡主娘娘以前是再温柔不过的了,能想到这样的办法,定是当时情况非常险峻,大哥你就别......哎?大哥,你别走啊,我话还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