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寿再去往虎头山的时候,发现那泉水还在原地,没被人发现过。
这也正常,虎头山属于凌天宗的势力范围,其他仙宗的人不得进入,而凌天宗杂务弟子们挑水时都是急匆匆的,只想着赶紧完成任务好尽快修行或者玩乐。至于正式弟子,记名弟子和长老护法们更是不用说,虎头山比起其他的大山,风景也并不出奇,他们就算玩乐,也不会到这里来。
就这样,杨寿一个人享用这里的泉水。每次境界提升后,他心底里就会涌出一些满足感。杨寿本来是想告诉别人这里有一个修行奇地的,无奈他没有交好的同门,不知道该对谁说,最后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种日子一直持续了两年,杨寿的境界也提升到了入体境八阶。这种速度着实不能算快,只因杨寿每次来泉水里吸收灵力后,都要固执地巩固好长一段时间的境界,才肯再来此地,所以整整花了两年时间才堪堪到达入体境八阶。
同时,灵泉中的水也随着杨寿修为的提高而渐渐减少。杨寿到达入体境八阶的时候,灵泉干涸了。
在杨寿看来,虎头山上的灵泉只能用来提升修为。他没有发现的是,吸收完所有的泉水后,他的丹田处出现了一粒很小很小的种子。
杨寿现在也没时间去思考这泉水是否带给了他别的好处,因为宗内杂务弟子的大比要开始了。
凌天宗好歹也是玄青大陆上的大门派,不至于让那些杂务弟子没有一点成为记名弟子的希望。于是每隔五年,便会为杂务弟子举行一次大比。现在凌天宗的杂务弟子一共有三千多人,而宗内给的名额只有三十六名。也就是说,只有大约百分之一的杂务弟子才能鲤鱼跃龙门,成为记名弟子,在凌天宗浩瀚的弟子名册内留下自己的名字。
按照杨寿的估计,宗内的杂务弟子绝大多数都修为不高,因为但凡是有些天赋的人,都会被宗门收入,成为记名弟子。但也不能排除有天资异禀的人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而成为杂务弟子。比如杨寿,其实他在受灵泉洗礼前天赋就不错,当年就是因为过于木讷,不善交流,跟同门、师长都处不好关系,才落得了杂务弟子的下场。
现如今,他熬过了五年,还受了灵泉洗礼,这次大比对于他来说,意义非凡。
“通过大比!”这是杨寿刻在自己床上的字,更是他刻在自己心里的字。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他一刻都不闲着,每日都为大比做着准备。
距离大比只剩一个月了。
杨寿看了看自己剩余的积分,一共5300分。
“反正通过大比后也用不着了,去换些需要的功法吧。”这样想着,杨寿来到了供杂务弟子换取功法的地方——玄铜殿。
步入大殿,一股古朴典雅的气息扑面而来。即使已经来过好多次了,杨寿依然对大殿恭敬如是。光是那撑着殿门的两个柱子,就透露出一股威严的气息。更不用说殿内的书架,和陈列其上的功法了。
外部的功法基本上没有好的,都是从宗门内的玄银殿里挑出来的残羹烂渣,甚至记名弟子们都不屑使用。不过若是往深处走走,就可以看见一些能拿得上台面的功法了,这些功法都是花费心血复刻出来的,其需要的积分相当之多。
杨寿现在不缺积分,自然是直接去看深处的功法。
《天雷滚》——施法者可借助天雷之威,直劈对方天灵穴。练到极致,可使对方七窍流血而死。
《地火烧》——从土地中召唤术火,专烧敌方脚部神经,练到极致,可使敌人下肢瘫痪,卧床不起。
《咒毒经》——远古魔族遗留下来的功法,借助冥冥中的天道之力,可以直接为敌人下咒,超远程攻击手段。修炼需要以百位婴儿的魂魄为引,激发体内的阴毒之力。
……
杨寿看完了所有功法,全部都不满意。只好回过头来,看来看去,最后挑了一个勉强可行的功法,其名为《乾坤阵势》,是一门移物之法。对敌之时,可以利用周边之物来攻击敌人,练到极致,甚至可以趁着敌人不注意,移动敌人的身体。这门功法需要4500积分。
“把这剩下的七百积分也花完吧。”这样想着,杨寿走向了外部功法所在之处。
玄铜殿的功法是按照换取所需要的积分排列的,杨寿找到了七百积分的那一片地方,开始一本一本地浏览了起来。
快浏览完的时候,一部功法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是一本残卷,名为《五行遁法》,不过只记录了土遁之术。
顾名思义,这是由五行之力牵引的遁术,对于逃命、偷袭皆有奇效。
在玄青大陆,修士们大都奉行正面硬刚的战斗之法,对于遁术一类的术法都嗤之以鼻。可是杨寿不这么想,若是遇到了怎么都打不过的对手,自然要“走为上策”;若是要战胜与自己相当的对手,又想自身不受什么损失,自然以偷袭为妙。这门遁法,正好称了他的心意。
杨寿带着挑选好的两门功法,来到了玄铜殿出口处的长老那里,办理换取功法所需要的手续。
那长老今天在玄铜殿值班,半天也看不到一个人,这会看见有人过来换功法,还换了几千积分的,顿时起了兴致。
他仗着修为高,用术法看杨寿的境界。这会杨寿并没有外放自己的气息,但是架不住境界差距太大,还是被长老看穿了。
不看不要紧,一看可把这长老给看愣了一下。他原本以为这个杂务弟子最多也就入体境五阶,毕竟杂务弟子并没有老师教导,没有资源享用,也没有时间修行,天赋再好,也没什么用。可是杨寿却是实打实的入体境八阶,更重要的是,根基扎实无比。
“如此扎实的根基,前途无量啊!”
长老暗自想到,对面前的这个小弟子起了好奇心。他看见了杨寿签的名字,便问:“杨寿,你可是曾得过什么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