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有与音乐有关的描写,请谨慎阅读!)
第二乐章的曲调显然比第一乐章压抑得多。
低沉、悲痛的音乐构筑了凝重、肃穆的气氛,音乐把听众带到了一场葬礼的现场。
这场葬礼,显然属于英雄,也显然属于生死未卜的纳坡伦。
代表英雄意志的那种坚定的段落穿插在葬礼的主题中,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观众们,虽然英雄可能已死,但英雄的精神绝对没有灭亡。
这段音乐被碧托万称作《葬礼曲》。在卡楠的海滩,碧托万演奏的就是这首哀伤的歌。
在第二乐章的最后,代表着“菊花”的主旋律重新归来。
菊花是悼亡之花,也是纳坡伦最喜欢的花。
“待到秋来雾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帕利,满城尽带黄金甲。”
万物萧瑟,菊花盛开。菊花在词作者纳坡伦的内心中,代表着隐忍、逆流而上。
但是,金色大厅里没有纳坡伦,也不见了人随着这段主旋律高歌的人。
第二乐章在沉痛哀悼的行进中结束,这是对失去生命的英雄的悼念,也是对英雄献身的肯定。
突然,曲调活泼起来,第三乐章开始,刚刚过去的阴霾烟消云散。
英雄回来了。
活泼的快板,引来了大量的快乐的音符。乐曲的脉动充满着活力、生命的坚韧和不拔。正因为和第二乐章之间的鲜明对比,才显现出了第三乐章中,生命的活力的可贵。又正因为生命的活力的可贵,才证明了英雄的无畏,和曲作者对英雄的尊敬。
在乐曲的中段,菊花的旋律越来越强,演奏者碧托万可以感受到,周围的墙壁,不,是整座城市都在随着碧托万的演奏而共鸣。
在薇安的街头,盛放着一朵朵菊花。
也正因为菊花的存在,叶落枝黄的秋天才如此动人。
和杰诺阿不一样,薇安是有秋天的,而现在,正是薇安的秋天。
这个乐章,直接把听众从深秋和葬礼的悲怆气氛之中,带入了充满朝气和激昂的氛围里。听众就好像能够看见,在音乐的海洋中,少年手持双刀翩翩起舞。
随着一阵断奏,音乐停止了。
碧托万的创作卡在了这里,他在思考如何创作最后一个乐章的过程中,没有再前进半步。
这个乐章应当是什么样的?这个戏剧的结尾当如何收场?
碧托万还没有任何的注意。
但就在这时,碧托万惊奇地发现,金色大厅的墙壁似乎自动地震动了起来。在碧托万的后面,另一架鬼琴发出了声音。
延伸阅读:地球的花期
在古亚欧大陆北部,我们的考古学家发现了地球时代的种子库,并复活了其中90%以上的总计数万种植物,其中就包括文中提到的菊花。
这些植物和一般所说的地球植物的特征相似,它们往往通过花朵进行有性生殖,当然菊花也不例外。
相当多的花朵具有华丽的外形和危险的香味,而它们的花期大多集中在地球的春季。当然,在大多数有植物生存的星球上,花季也大多存在于春天。
但菊花显然是其中的异类,它的花期在深秋初冬的时间。它的形状比较奇特,但是香味尤其浓郁且危险。
虽然菊花并非是唯一的花期在秋冬季节的植物种类,但却是此类花朵中最著名的。因此,菊花被赋予了很多不该属于它的意象。
比如说,某位语言学家曾经发现,古猿的一个器官在俚语中被命名为“菊花”,这令这位语言学家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