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有与音乐有关的描写,请谨慎阅读!)
碧托万回头,他的老师哈伊敦坐在他的背后,弹着鬼琴,面露淡然之色。
哈伊敦已经很老了。
在他成名的时代,教导过福瑞迪里施的芭何还居住在薇安呢。
看着满头白发的老师,碧托万感慨万千。
金色大厅的后台大门被打开,数十位音乐家从里面走出,他们个个都是音乐界的泰斗。
每个人的手中都有一把鬼琴。
哈伊敦的曲调逐渐从轻松变为激昂,而后面的十几位音乐家也开始了演奏。
整个金色大厅也变成了音乐的海洋。
在这段音乐响起的时候,音乐的形式已经成了变奏曲。刚刚过去的第三乐章,就好像为这一乐章做铺垫一般。
随着一阵断奏,碧托万知道,该自己了。
一段古老的固定低音与变奏的形式写成的旋律后,低音一个接着一个从鬼琴上拍了出来。
这段低音旋律和前面几个乐章的主题交相辉映,影响了整个乐章的发展。
每一次的变奏,都刻画了英雄的一个崭新的形象——有思考的、迷惘的、疑惑的,也有坚定的、战斗的和自信的。
每一次的变奏,都汇聚了英雄的更多力量,更狂热的激情,更充沛的活力。
每一次的变奏,都带领着英雄走向他的胜利的顶端。
越来越多的音乐大师走入了金色大厅,他们手中的鬼琴跟随着碧托万的弹奏而变奏。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碧托万眼睛一亮,他知道要加什么了。
一段明亮、光辉的旋律从碧托万的鬼琴中传来,与大厅中其他的鬼琴低音变奏旋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段旋律是菊花主题的变奏,但显然比第二、第三乐章的菊花主题明快、鲜艳。
就好像……这个世界的秋天不再存在,一切只剩下那朵怒放的菊花一般。
当这个世界上只有菊花而没有落叶、寒风和枯草,那么秋天的肃杀和凉意,便不复存在。
“待到秋来雾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薇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纳坡伦本人出现在了金色大厅的门口。
这段旋律和低音变奏的旋律一起经历了之后的变奏,一同构造成了一支庄严的颂歌。
一曲终了,大厅重回寂静,但这座城市却没有。
碧托万呆呆地看着满大厅的音乐大师。他有无数话要说,但无从说起。
哈伊敦第一个冲了上去,拥抱了自己的学生。
“孩子,你是薇安的骄傲。你获得了整个音乐之都的肯定。”
随着哈伊敦的这句话,整个金色大厅想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
哈伊敦已经太老了,刚刚的小跑对于他来说相当费劲。
在几声咳嗽之后,他回头深情地看着纳坡伦。
“英雄,您也是。您也获得了整个音乐之都的肯定。”
延伸阅读:薇安学派
事实上,在薇安也有一个类似于望星教派、显微教派的音乐派系,但由于整个薇安在传说中就是一座音乐之城,所以该派系直接被命名为了“薇安学派”。
但薇安学派并不能介入天电会议(事实上,东朵伊赤在很久很久以后才有天电会议),也不能创造出著名的科学发现。所以,它的名字被大多数的人所遗忘。
芭何、哈伊敦和我们的主角碧托万,毫无疑问,都是薇安学派的信徒甚至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