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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坐在后排的兄弟

说真的,坐在后排的往往都是一群高风亮节的人。

每到大学开学的时候,我们这个男生寝室干的第一件事情既不是去收购旧书,也不是去勾搭新鲜的学妹,更不是去帮班干部干什么琐碎的事情,我们头脑里就一件事是最重要的——占领最后一排的根据地。

1

我和宋明各自占了一个靠过道的位置,自然永远是最后一排。两人相视一笑,眼睛里的骄傲只有明白人才明白。

宋明说,你这不是废话吗?的确,我有时候特别爱说废话。说到宋明,这小伙子什么优点都没有,除了一个,那就是长得帅。宋明的梦想就是像那个皇帝一样,左拥右抱,最好同时他还能左顾右盼。

宋明曾经有个女朋友,同专业的,可我们却不知道她是谁。关于宋明的这段情史,他只字不提,我们啦,也没法捕风捉影。宋明说,她要自由,我们就分了。宋明后来就一直单着,我们都劝他,人可以执着,但不要有执念。

我们同时也执着于挥霍光阴,无聊时插科打诨,有段子时就捧腹大笑,我们这样在医学院混过了三年。期间倒卖过二手专业书,经营过面馆,那地址就在盲人推拿旁边。

我们以为,可以永远这样快乐下去,四面八方都是温柔的阳光,四仰八叉躺着照样安稳度日。

我们倚在最后一排的靠椅上,阳光从侧面的窗子射入,照在脸上,睫毛上,有时候觉得阳光刺眼,也不必霸道残忍地拉上窗帘遮挡,随意扯一张纸,或是翻开一本书,摊在仰面朝天的脸上,留下两个大大的鼻孔示人。在柔和的阳光和老师和蔼的目光下入睡,这就是我们的大学,或者说最后一排的大学。

你大可不必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我们进行批判,也不必用谆谆教诲来循循善诱,达到你们所期盼的结局。我们不是危而不自知,只是知而不自救。想救的不知从何救起,糜烂的也只好任时光流逝。直到何苗坐在了我们的前面。

何苗端端正正地坐在倒数第二排,她的长发如瀑,把趴在后排睡觉的宋明遮盖得严严实实,三岁很不满意,说她阻碍了他与老师的眼神交流。

三岁的话吵醒了宋明,他抬头,看见何苗,愣了一下,说:“你来这儿干嘛?”。

何苗却转而瞪了三岁一眼,麻利地转身来到后面,书包扔到桌上,三秒钟的功夫就翻进来了,坐在了同在沉睡中的大汉旁边。

三岁看得目瞪口呆,何苗产生一种自豪感,说,你小孩吗,没看过翻椅子?

三岁果真就一小孩,小学、初中、高中都跳级,大一的时候,他才十五岁,足足比我们小了三岁,我们就开玩笑说,他就叫三岁了。

这时,站在讲台上讲得滔滔不绝的马克思老师忽然就不讲了,用手指着最后一排,说:“那个睡觉的同学,醒醒。”

我推了大汉一把,大汉久经沙场,故作镇定地抬起头,说:“老师,什么事?”

马克思老师说:“你知道,你和我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大汉皱了一下眉头,说:“老师,对不起,我真不知道。”

老师转而看其他人,说:“我跟你的区别是……”

大汉酝酿了三节课的睡意,最后在老师的一个提问下,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想着回去后,还要躺在床上折腾半小时才能睡下去,无疑心生烦闷。不过,当他伸出双手活动时,右手竟然触及清凉的头发,这把专心伸懒腰的大汉弄得挺惊愕,转头看到了何苗,一个女生!后排好久不见女生了!

没等大汉闭上惊讶的嘴,何苗就先送来了问候:“滚你的,把手拿开!”

晚上寝室开卧谈会,对于这个班级的学霸何苗,为何会到最后一排,四人百思不得其解。何苗除了成绩好,没有什么好谈的,也就聊到了未来。

我说:“未来挺迷茫的。”

大汉说:“你们不迷茫谁迷茫?现在正该你们迷茫的时候,再说鲁迅也有《彷徨》,他能《呐喊》,我们能干嘛?思来想去,也只能蛮干。***说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不实践,谁知这条路对不对?”

我猛然点头,说:“对对对!”

睡在上铺的大汉感受到我的虔诚,沉默了一会,接着说:“耗子,你要有怀疑精神,凡事都问个为什么。譬如,你为什么要自学心理学?”

我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说:“我了解了人性,写小说时好树立人物形象。”

大汉说:“得了吧!你写的小说,连你的主人公都不看,你正值壮年,应该了解一下两性心理,把握住婚姻和恋爱的时机才对。要不就好好学习,以后当个教授给我们看看!”

大汉说完,我感受到上铺的剧烈晃动,我知道,他又要抠脚了。我踹了两脚他的床板说:“其实,我们不用当教授,也能活得很好。”

“首先,你说,怎么解决吃饭的问题?”

“找不到工作,自己回农村种地吧!”

“兄弟,种地也是很辛苦的。况且你是城市户口,没有土地。你就算饿死,最后也是躺在城市的水泥地上的。”

大汉的话带出一股萎靡的气势,它冲击到我的胸膛和头脑,里面稚嫩的泡沫被烧灼,最后气息奄奄。

大汉来自农村,诗里描述的“小桥流水人家”与他家无关,按照他的话说,在他们那片穷山恶水的乡村里,能够培养出一个大学生,简直是闯了鬼。大汉一听我来自江苏苏州,仔细看了一下我细皮嫩肉骨节分明的右手,宛如老道士上身,连说了三遍“钟灵毓秀”。后来加之我在校刊上发表了几篇酸溜溜的文章,大汉更加笃信,环境不同啦,出的人就是这么不一样。

大汉仗着自己是村里文化程度最高的人,笃行“天道酬勤”的观念,在大一的时候,还坚持每天上自习,一个星期就打一局游戏,打一下午的篮球。后来,大汉的环境论在他自己的身上应验,他不再是那个作息规律,自信自由的人,他终日待在寝室,外卖盒可以绕桌子建一圈长城。

2

自从何苗坐在了最后一排,热闹的事时有发生。那时候,何苗穿着墨绿色的短裙,也敢从最后一排翻进去,露出这么一长截大腿,造出的一点儿热闹,让旁边的大汉不敢造次。大汉早上照镜子,被自己的丑惊艳到了。捏捏拳头,感叹到长这么丑还不好好学习。可大汉并未一改旧态,上课依旧睡觉,何苗有时也会坐在前面。熟络起来,我们也会称何苗为“兄弟”。

期末考试前,教室聒噪,偶尔响起蝉鸣,大汉侧身对我说:“再看《精神病》下去,我怕我都会得精神病了。”大汉左右摇晃着脑袋,听着骨头“啪啪啪”地响,大汉抬起头,正好看见何苗走进教室,尖锐的蝉鸣顿时响起,何苗走到后排窗前,放走了知了。大汉侧身,补充了一句:“你看,这才是真善美,要是我,捏死它。”蝉到了外面,叫了一声,大汉瞥了一眼前排的何苗,加之燥热,更难看进去书了,大汉随即与何苗小声聊起了天,得知了一个好消息,何苗暑假要去大汉口中的穷乡僻壤支教。大汉邀请了何苗去他家里玩,何苗答应了,大汉顺带也邀请了我们仨,宋明结果临时有事,没有来。

到了大汉的家乡后,他开着他大舅的破车,拉着我们在山上转,他指着一座山说,你们看,那座山像不像古巴比伦的空中花园,我以后也要打造一座空中花园。

我能想象若干年后看见那座花园,大汉的誓言不是说说而已,我知道,他会做到。

大汉接着说,如果你要把我的故事写成故事,请虚构一点,不要太写实,那样会显得我很惨。至少,我的生活在虚构以后,会显得比较浪漫。

夜晚,大汉的父母睡在里屋,何苗睡在外屋,我们四个男人则躺在屋子外面,大汉在乌漆嘛黑的夜里没完没了地说何苗的好,但我看不出她有哪点好,除了愿意坐在最后一排这一点以外,还有一点,她说过,有最后一排的位置,但没有永远坐在最后一排的人。

大汉最后说:“明天我就要告诉她。”

我说:“睡觉吧,别折腾了,这问题暂时存而不论。”

三岁接着说:“明天早上,你我待机行事。”

第二天早上,穿着白色衬衣的大汉带我们去了当地的寺庙白云寺。一路上,我们不停示意时机成熟,可大汉的“偶尔胆怯”总是冒出来,找借口自己体谅自己——算了,算了,以后有的是颗粒饱满的金黄麦穗。

等快要走出寺庙大门时,大汉喊到:“何苗,我喜欢你。”

“喜欢”这个词突然降临,让女孩毫无防备,她皱着眉,抿着嘴,眉头三条平行的竖纹盛装着呼之欲出的结果,安静的空气铸造成不可摧折的屏障,她与大汉之间若即若离,一个站在高高的门槛外面,另一个则在里面等着回应。

何苗想了很久,说:“我何德何能,对不起。”其实她真想问的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因为什么事件,大汉产生了这种“情愫”,奈何人太多,也就作罢。她轻轻叹着,她用了“情愫”二字总结这段荒谬的感情,更加彰显了她根正苗红的理智,与之相对映的是大汉虚无缥缈的浪漫主义。

大汉仿佛明白了何苗的想法,接着说:“你披着长发的样子很好看。”

何苗笑着跳起来,跨越门槛,走到大汉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说你,一个人多自由,想干嘛干嘛,为什么要拉扯上另外一个不相干的人。趁着自由时间,好好学习,好好享受吧。”

大汉说:“你这是夫子自道。”

回去的路上,三岁拍拍我的肩膀,说到:“耗子,你说,咱们的开端是好的,过程也在计划之内,结局为啥就这么曲折啦?”

我很明显地仰起头,掐指一算,说:“新旧交替,百姓无辜。”

“什么意思?”

“这事很有意思。”

快到夜晚十二点的时候,大汉起床,我问他:“你干嘛呢?”

他说:“我去看电视,好久没有看了。”

大汉端来一个小板凳,坐在电视机面前,还真的看起了电视。因为怕打扰到老人,所以电视声音被调到最小。大汉高大的身影坐在忽明忽暗的光里,显得有些荒凉。我睡意全无,也陪着他看了会儿电视。

他说:“我以前就是从这台电视里认识外面的世界的。我以为外面的美国人人都有身居山林的度假屋,北京的每个小区都有马大姐一样热心的人,我可以像特工一样满口英语世界任我行。可……都只是我‘以为’而已。”

我说:“放下吧。”

他说:“没有办法对很多东西释怀,就背着吧。我尝试列出一二三四五说服自己,结果越写越乱。”

辰时,暴雨倾盆,树林依旧是一片黛绿,粹白的衬衣挂在铁丝上,被雨水淋得有些浮肿,在风中勉强维持着被衣架管束时的形状。我想起昨天看见的庙宇白云寺,是不是真似白云,正如自由是否真的有自由。

大家沉默寡言地喝着稀饭,用筷子掏着咸鸭蛋的蛋黄,昨天因为一时冲动而说出的话,没有人提起,阿弥陀佛。

吃完早饭后,何苗和众人告别,开始了她两个月的支教生活。

3

到了开学那天,何苗来了,脑袋后面齐腰的长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小小的马尾。

我问她:“兄弟,头发啦?”

她像以前一样跳进后排,把书包放在靠背上,瘪了瘪嘴,说:“卖了。”

“这就卖了?卖了多少钱?”

她伸出两个手指头晃了晃,我说:“两百啊?”

她说:“二百五。”

“还有五十啦?”

“拿去吃烧烤啦。”

“你真是长发早已及腰,不如卖了整顿烧烤,也不请哥们吃烧烤。”

何苗后来说,她其实不喜欢留长发,当初留着只是为了坐在后一排经常熬夜的少年可以睡个安稳觉,不被老师发现。

我没有问她,那个少年是谁,也不知道,她选择坐在最后一排是否正确,可我明白,她才是我们坐在后面的人里面最懂得舍得的。她舍了头发,得了自由。或者说,她一直都是自由的,是我们后面一排的人,非要把她拉入我们这个团体。因为我们从不相信,坐在最后一排也能学得很好,坐在最后一排也可以生活自律,按时吃饭睡觉;坐在最后一排也可以对老师说不,也可以怀疑真理。

再后来,何苗坐在了第一排,顺便也带走了大汉的精神花园,他终日待在陈旧破败的花草研究室里,眼睛里的荒凉稍纵即逝。

一天,大汉从花草实验室走出来,下阶梯的时候,瞥见远处一白色身影,心生疑惑,跟上前,果然是何苗。她走在前面,看见广场上的喷泉也要嬉笑,走到岔路口时,她突然想起什么,蹦蹦跳跳地跑回来了。他慢悠悠地走着,心里慌着,身体晃着,有些尴尬。还好,她跑进了旁边的一条小路里。

大汉鼓起勇气,跟上去,说:“你不必躲着我,也不必冷淡,我并不想纠缠,只想问一句,你为何会坐在后面。”

“因为对一个人感到愧疚,我要偿还,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何苗的眼神越过大汉,望向空中的云彩。

大汉在后来修了二专园林设计,走时给我们寝室一人送了一盆盆栽,说是自己村里山沟沟产的,他要回去搞盆栽,再怎么说,他也是他们村里文凭最高的人,怎么也要带领大家脱贫吧。

我想起,那时去他家时,看见的满山的青叶枫树。当时,大汉指着它们,苦笑着说,都说穷不过三代,你看看我家,都穷了十八代了,该翻身了吧!这穷山恶水,还有刁民野狗,一眼都不想看,后来考上了大学,走的那天就说,妈的,再也不回来了,可就是舍不得啊。你说我一汉子,说什么舍不得,像一个娇滴滴的女娃。

毕业前,我们四人一起吃了个饭,吃完饭后,天已经很晚了,四人一起摇摇摆摆地走在马路上,中途三岁、宋明因为种种原因提前在路口分别,最后只剩我和大汉在马路上走。

大汉说:“有没有兴趣回教室看看?”

我看了看表,说:“行啊,这会儿他们刚下晚自习。”

进了曾经的教室,漆黑一片,我开了灯,大汉随即把烟递过来,我摆摆手,说:“学习的地方,还是尊敬一下”。

大汉茫然地看着讲台,吸了一口烟,说:“耗子,你还记得当时那教马克思的老头说什么吗?”

“不记得了,很多老师说的话,我都不记得了。”

“他问我,我和他最大的区别是什么?我回答不出来,你猜,他说什么?”

“说什么?”

“他说,我可以变成他,但他永远不可能成为我。当时没有想明白,现在懂了。”

“懂什么?”

“时间具有一维性,再也回不去了。哎,你有没有尝试到讲台上看看啊?”

说来好笑,大学五年来,我们竟然从未去过讲台,也许是我们自己主动放弃了机会,靠前的机会。

我说:“走吧。”

我和大汉战战兢兢地站在讲台上,台下的座位一览无余,包括最后一排。

大汉说:“早知如此,当时怎么会抢着占最后一排的位置,自以为瞒天过海,其实是欲盖弥彰。换个角度看问题,果然不一样。”

“哎,你怎么跟马克思老师一样,讲话一套一套的。”

“耗子,我想在这里坐会儿,你先走吧,再见。”

因为教室的前门锁着,所以我只好从后门离开,路过最后一排时我回头,见宋明站在那里,我说:“嗨,真的不一起走啊?”

大汉挥挥手,说:“真的。”

我想,他还是不能忘怀那件事情,刚转身,就听见他扯着喉咙在后面唱:“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头啊……”最后那个“啊……”唱得千转百回。

我知道,他是想起那个姑娘了。而我啦,忍住不回头,我怕我会舍不得,舍不得那群倔着性子坐在最后一排的兄弟们,因为这将是我最后一次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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