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间,哥舒班还在公输鲁班的屋中,哥舒班看着公输鲁班躬身道:
“老爷。”
公输鲁班放下手中的笔,看着哥舒班平静道:
“班伯,我没记错的的话,哥舒姓氏在魔族中就只有一脉吧。”
哥舒班低头恭敬道:
“是的,老爷。老奴是魔主一脉,现在的小魔主是老奴的侄孙。”
公输鲁班:“我猜到了,一个与人族结发,并有一个儿子,儿子死在了人族手中,因此放弃了本可以
成为魔之主的机会,只身进入人族之地为儿子报仇。不想遭到人族强者的联合剿杀,因落入亡渊崖而从此消失
世间,不想现在却成了奴隶。泾天泽也慢慢忘了哥舒班这一代英豪。”
哥舒班依然低着头道:
“老爷说的不错,老奴因重伤且被人族高手封了经脉,在掉下亡渊崖后,被人族山匪捡到,之后倒卖给
奴隶坊,前后换了十几个主人,用的名字也是假名。”
公输鲁班接道:“为什么对我用真名呢?”
哥舒班:“老爷的眼睛不会骗人,更不会说谎。”
公输鲁班:“那为什么要自尽?”
哥舒班犹豫的低沉了一会,公输鲁班看着哥舒班没回答,摇头道:
“是因为人族老祖。”
哥舒班抬头道:“因为当年将老奴打伤并封了经脉的高手就是人族老祖,他们碍于辈分所以就以不知名的
高手追杀老奴,但老奴却是知道人族老祖的成名绝技,所以听说人族老祖已经在边马城时。。。”
“为了不连累我,就自尽?”
“老奴不知道老爷是修行者,即便知道,想来也不会是那些人族老祖的对手,但。。。老爷着实藏得深。老奴
眼拙了。”
公输鲁班问道:“您自己打开了几条经脉?”
哥舒班一窒,对视着公输鲁班的眼神良久,公输鲁班也看着哥舒班,面对公输鲁班真诚的眼神,哥舒班叹了口
气道:
“一条,老奴花了三十年,借着魔族秘法只打开了一条经脉,好在只打开了一条经脉,法灵气息根本无法调动,
不然。。。。”
“不然那些人族老祖早知道您在边马城而寻过来了。”
公输鲁班替哥舒班说道。
公输鲁班道:“我虽然还不是很强,但人族老祖十二个联手起来也未必能杀得了我,除非是五尊,我才没有能力
抵抗,但一年后,我应该可以和他们五个过过招。”
哥舒班再次内心翻涌:
“老爷。。。老爷。。。您。。。。”
公输鲁班平静道:“没错,人尊,魔尊,妖尊,蚩蛮尊,元尊这五尊我都知道。”
哥舒班:“那。。。老爷您为什么。。。”
公输鲁班抬手拦道:
“我说过,我没有兴趣掺和到他们的无聊把戏里去,我做的事远比他们的有意义。而且我希望你们也不要去管那
无聊的儿戏,而是和我重新开创一个新世纪,对泾天泽都好的世界。”
哥舒班回想着这一个多月来的所见闻言,都已经超出了泾天泽长久以来的智慧,公输鲁班哪怕是只做了一个孩子
玩的小木偶,也足以让五界的能工巧匠们琢磨一阵子的了,就更不用说是如造纸术这等福泽天下的神技了。
哥舒班尝试的说服自己道:
“老爷想如何开创新世界?”
公输鲁班平静正色道:
“五族共存。”
哥舒班惊诧张口说不出话来,公输鲁班看着哥舒班道:
“不是不可能,而是没人去做罢了,您想,您的妻子是人族,您是魔族,却为何能都抛弃了本身的信仰而结合到一起
,还有,为什么奴隶里的五族能抛弃种族之见,相互扶持,相互关心,相互理解,共同的活下去,只为了活下去。”
“因为你们明白,你们都是奴隶,都是被五族抛弃的,不需要的,最后生存的本能驱使着你们选择成为奴隶,这样才
能给自己的孩子带来活下去的机会,哪怕是卑微的活下去,那也是一种希望的延续,从而在有意无意中,五族的奴隶们相互
理解的抛弃了种族分别,一起给孩子们带来活下去的机会,这不是五族共存的列子是什么?”
哥舒班沉默下来,眼里微微荡漾开些许的清明,越想眼神越清亮,精光一闪:
“老爷!老奴想和老爷一起去看看这新世界!”
公输鲁班道:“好!”
哥舒班躬身离开,没有再留下来,他不敢再想留下来后公输鲁班说着哪一个,把自己吓破了胆,他自己现在还没有从
刚才的交谈中冷静下来,所以最好是先离开,平复一下,好好平复一下。
哥舒班走后,公输鲁班拿起笔继续画着草图,直至凌晨四点才睡下。
次日,吃过早饭后,公输鲁班召集所有天奴,给他们开了个早会:
“今天分一下工作,就按之前我分的,打铁由的班伯带,纸由老二带,老三带酒楼的,老四带酿酒,老五带苦力的,剩
下的女人们跟着花姥制药,做香皂,牙膏,洗发露。都听明白了吗?我们要开始真正的生活了。”
“是!老爷!!!”
“好!开工!”
各自按分好的散开了去,公输鲁班向着留下的三十几个小孩招手,孩子们跟着公输鲁班到了一间空房里,公输鲁班招呼
着孩子们坐下,公输鲁班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数学二字:
“今天我们学数学。”
孩子们一脸专心的期待着,公输鲁班微笑起:
“来跟我念。”
说着在黑板上写下阿拉伯数字1:
“1——”
孩子们听话的专心的用心的跟着念:
“1————!!!”
公输鲁班写下2:
“2——”
“2————!!!”
“3——”
“3————!!!”
“4——”
“4————!!!”
“5——”
“5————!!!”
“6——”
“6————!!!”
“7——”
“7————!!!”
“8——”
“8————!!!”
“9——”
“9————!!!”
“10——”
“10————!!!”
“0——”
“0————!!!”
“好——不错——再跟着我念一遍。”
念了十遍后,公输鲁班发给每个孩子一块小黑板:
“好——!现在开始写——”
孩子们听话的拿起粉笔在小黑板上花写着歪歪扭扭的蚯蚓阿拉伯数字,公输鲁班笑的开了花的样子就是没出声。三十分钟后
公输鲁班道:
“好了,下课,休息一下。”
孩子们站起道:“老师休息————!!!”
躬身叩礼后欢快的跑出教室,公输鲁班笑着也出了教室。这时哥舒班来到教室外等着,孩子们见到哥舒班齐齐的弯腰恭敬的
道:
“班爷爷好————!!!”
哥舒班老乐的由心笑着:
“唉————!孩子们好————!!!呵呵——————”
摸着孩子们的头。
公输鲁班:“班伯?怎么了?有什么事?”
哥舒班躬身道:“哦,老爷,没什么事,只是路过,看到老爷教的有意思并好奇的走不动了,并留下来看老爷教孩子们。”
公输鲁班眉头微皱,微低头的想着什么,哥舒班看到公输鲁班这样的神情沉思,立马心一吓的急忙回到:
“老奴惹老爷生气了!老奴这就回去炼铁!”
说而转身就走,公输鲁班一听奇怪的道:
“班伯!怎么了?等一下。”
哥舒班闻言停下转身道:
“刚才老奴惹老爷生气了。”
公输鲁班一窒奇怪道:
“我生气了!?没有啊,啊——!哦!您刚才的话提醒了我一下,我在想事,没生您的气。我是这样想的,班伯,这大人
们也得学些东西,我准备再弄个大教室,大人们也得学习。嗯!不错,得学习!”
哥舒班诧异的老目呆滞看着公输鲁班,公输鲁班笑着道:
“班伯啊,教育就是力量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光想着孩子了,还有成人班啊!走!班伯。”
刚走两步停下,转身对孩子们道:
“老师出去一下,你们休息好了,回教室好好写数字啊。”
“是————!!老师——!!”
哥舒班笑着跟在公输鲁班的后面一起离开。边走公输鲁班边说着:
“班伯啊,你有兴趣学科学吗?”
“哥舒班一懵:“老爷,何为科学啊?”
公输鲁班:“科学就是学习自然本身存在的定律,然后了解定律,明白定律,再用定律在自然界里畅行无阻,最后用定律
回馈自然。”
哥舒班奇怪道:“老爷,是修行?老爷说的和修行好像很想。”
轮到公输鲁班懵了,公输鲁班道:
“额。。。。也对,但是呢,修行是吸取灵力化神炼魄,需要在一定的有规则的环境下才行,而科学则不需要,科学是无处
不在,不需要灵力,只要用知识就能拼组出抵抗修行者的力量。在本质上修行和科学没有区别,但在实质上却又有很大的不同。”
哥舒班懵的更厉害了,老脑袋千思百虑的理解着,突而眼里精光打闪:
“老爷!!!您是说,凡人能和修行者打架,而且不会输?!!”
公输鲁班点头道:“没错,可以怎么理解。”
哥舒班立刻沉入了精神里,久久难以平息翻涌的心脏跳动,‘咚!咚!!咚!!!咚!!!!咚——!’
公输鲁班看着哥舒班那沉思的样子没有打扰,哥舒班足足沉思了半个小时,突然对公输鲁班道:
“老爷,就如环首唐横刀、造纸一样?!”
公输鲁班道:“没错,这就是科学。”
哥舒班眼神坚定的对上公输鲁班道:
“老爷!老奴要学!!”
公输鲁班微笑道:“不只您要学,所有人都要学,毕竟基础以后有的定律太难理解和应证,有的人那怕穷其一生也应证不了,
而有的人却是很快应证并解答出来。”
哥舒班眉头皱起:“为什么?老爷。”
公输鲁班:“班伯,我说过,修行和科学的本质是一样的,您想啊,修行界里的人并不是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强吧?同样的修行
功法在一百个人里,为什么只有极少数的人能修到其要义?甚至是没有人能修得到,科学也一样,在基础之后,也一样会有人理解
不了和应证出来,很多的定律结果是需要几代人不停的努力之后,才能得到应证解析出来。”
哥舒班有所悟的道:
“但科学是每个人都可以学的,而且是有一定的能运用到实质上,修行则不同,是需要特定资质的人才能行,是吗?老爷。”
公输鲁班笑着:“没错,科学没有门槛,修行有门槛。”
哥舒班点头道:“我明白了,老爷。”
公输鲁班:“好,我得计划一下,这个课程有点难定啊。班伯!走!先把地方定下来。”
一番挑选后,决定把空着的最后一间铁匠铺用作大人们的教室。决定好后,哥舒班带着难以平复的心情回到炼铁炉,公输鲁班在给
孩子们上完早课后,到了造纸间,此时已有上百张纸在晾晒着。马现之看到公输鲁班立马上前躬身道:
“大哥!”
公输鲁班看着一张张纸抄出滤水晾晒,点头满意道:
“得加几个纸浆池啊,一个太少了,这样,等把发动机卖给鬼楼鬼后,你看一看地,合适了,咱买下!活是越来越多了。”
马现之点头想都不想道:
“好的!大哥!交给我!”
公输鲁班视察一番几个工作间后,和大伙一起吃了午饭,回到自己的屋里,拿着新纸画着新的稿图。下午继续给孩子们上课。一天下来
,公输鲁班忙得不可开交,夜间,公输鲁班喝着茶,看着图纸:
“出来吧,李二爷。”
李上现出道:“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来的,而且每次刚到你就发现了?”
公输鲁班看着图纸道:
“直觉。”
李上啧笑道:“直觉?”
摇头不语的走到公输鲁班前看向图纸,许久不说话的看着,公输鲁班瞄向李上道:
“怎么,李二爷,说吧,有什么事?”
李上摇头平静道:“没事。”
公输鲁班切声道:“切!装的不像,平静过头了,说吧,什么事。”
李上收起平静,笑道:
“想来和公输兄买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