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狄将夏静瑶抱上了车,车中十分宽敞,卧榻似乎也是为他二人准备。宇文狄将夏静瑶放在榻上。夏静瑶虽喝了药,却依然虚弱,肩上的伤也未处理。
宇文狄看着她,朝外面道:“将公冶邑带过来。”
夏静瑶不知他又要干什么,惊恐的望着他。
公冶邑被带了过来,他双手被绑着,脚上还带着镣铐。
宇文狄道:“为她处理伤口。”
公冶邑道:“我需要药箱,它在‘医王’里面。”
“带他回去取。”
两名夜灵卫与公冶邑一同回“医王”将药箱取出。
宇文狄吩咐道:“将他的手放开,让他上车。”
公冶邑便被解了双手,上车来到夏静瑶面前。他将药布备好,便准备脱下夏静瑶肩上的衣裳,为她包扎。
他的手刚放在夏静瑶的肩上开始揭开她的衣服,只听宇文狄阴冷的喝斥道:“住手!你干什么?!”
公冶邑停了手,望着宇文狄道:“为她清理伤口,然后包扎啊!”
“不准脱她的衣服!”宇文狄厉声道。
“那如何清理伤口?”
话说夏静瑶从前受伤都是御医诊治,御医们是极懂规矩的,对于主子们的禁忌都决不触碰。而公冶邑虽医术高明,却是个民间之人,对于皇室的规矩自然是不懂。
宇文狄看了看夏静瑶,对公冶邑道:“告诉本王如何处理。”
公冶邑只得将如何清理,如何包扎都于他说了。
宇文狄道:“退下吧。”便有人将公冶邑带了下去。
宇文狄看着夏静瑶道:“过来。”
夏静瑶只得往前蹭了蹭,来到宇文狄的身边。宇文狄将她的衣服一点点儿的褪下,按照公冶邑教授的方法处理着伤口。宇文狄哪里做过这种事,手上自是没个轻重,夏静瑶疼的不由自主的发出“啊!”的声音。
宇文狄听她叫喊,斜眼看她道:“自作自受!”
话虽这样说,他的手上倒是加了小心,轻柔了许多。
一会儿的功夫,宇文狄便将夏静瑶的伤口包扎好。他见她的衣服已破,无法再穿,便将自己的披风披在了夏静瑶的身上。
夏静瑶见伤口已经处理完,便默默的向角落移动着身体,远远的躲着宇文狄。
宇文狄见她如此,道:“怎么?本王为你包扎完伤口,你就不再理本王了?”
夏静瑶不说话,只是低着头蜷缩在角落里。
“是因为本王要杀公冶邑?”
夏静瑶抬眼看着他,喃喃的道:“‘医王’里的人与王爷无冤无仇,王爷为何要杀他们?蓝芳蝶与公冶邑都救过王爷的命,王爷又为何要要了他们的命呢?”
宇文狄道:“今日在‘医王’中发生的事,都不可让外人知道,本王若不杀了他们,后患无穷。”
其实夏静瑶一直都知道对宇文狄来说人命只如蝼蚁一般,他想杀人甚至连理由都可以不用。可对救过他的人,他却也如此无情,这让她更加怕他也充满了绝望。她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蜷坐在那里。
宇文狄见她不说话,转身端起桌上备的点心放到她面前道:“吃吧,你不是一切以吃的为重吗?”见夏静瑶没有反应,也不理她,自顾自的斜靠在榻上看起书来。
车马行了几日,便有青山带人前来接应,他们替换了夜灵卫,迎接宇文狄回了京城。
宇文狄回至京城,先是入朝见过皇上,然后便回到王府。
王府众人自从知道宇文狄失了踪,便一直都提心吊胆,寝食难安。若宇文狄真的出了事,整个王府便无人庇护,只能任人宰割。现在知宇文狄回来,众人都高兴万分,早已准备好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