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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章七 天命将改

与山上百年如一日的情形相反,山下八年,已历经翻天覆地的变化。

西陆,远离故土的吉斯林族众在圣尤蒙帝国境内的安特山下扎了根,圣尤蒙帝国军队各自为战,因而本应一鼓作气拿下的敌人,竟绵延打了数年,其间不乏刻意拖延或谎报军情以骗取军费者,又或遭遇吉斯林军袭营,耗费巨大,损失惨重。

帝国久攻不下,遂向其藩属诸如洼地公国、莱茵公国、白山公国等募兵,集齐四路大军、二十万之众,号称百万,浩浩荡荡开向北部的维扎河。

南方,素来不问世事的尤蒙教会却于帝国合兵之际插手了这场战争,教皇利奥先是在塔中宣布支持吉斯林族立国,而后更是派遣一支千余人的教廷骑士团护送红衣主教乔治赶赴安特山下,为吉斯林族首领举行加冕礼。

教会的举动立陷圣尤蒙帝国于尴尬境地,四路大军进退维谷,踟蹰于中部平原以待上命,帝国皇帝菲利普在一日之内经历了震惊、暴怒、焦虑三种情绪,最后只能无奈退兵。可损失的近万士卒已无法死而复生,而菲利普在位期间又横征暴敛、吏治腐败,官场贪墨横行,治下百姓苦不堪言,民怨日高一日,尤以附属国百姓为甚,却迫于统治者的铁血政策,敢怒而不敢言。

这次加增的战争税,更是令得民众沸反盈天,怨声载道。洼地公国烹杀新教徒事件,又为这堆越积越厚的干柴交上了一壶油,而随后帝国总督横尸街头一案便将民怨彻底引燃,洼地公国民众率先揭竿而起,面对帝国军的血腥镇压,他们奉行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的纲领。为了获得支援,他们又推举出身世缨家族的威廉为领袖,并打出独立的旗号。一时间,西部三国六郡的民众纷纷杀官响应,赢粮影从者达百万之众。

帝国的内乱,为吉斯林族赢得了难得的时机,暮月自然不会插手其间,但也无暇隔岸观火,她的目标唯有一个——北伐。为此,吉斯林族必须在此站稳脚跟,休养生息,韬光养晦,以俟天命。

“王良策马,车骑遍野,天命昭然,且由他们乱去,”伫立于安特山最高处,她面朝北方,仰望苍天,心中暗自起誓,“十年内,我若不能一血丢城弃地之耻,枉自为人!”

凡事豫则立,不豫则废,未来的战略还需尽早谋划。狼人族无智者,族中事务事无巨细全压在这位刚过双十年华的少女肩上,繁芜的政事令她倍感压力,可也燃起了她的斗志。似今夜这般登高北望的机会应是不多了,她情愿在此多做停留,来体会这份难得的辽阔与寂静。

。。。。。。

东陆政局亦是波谲云诡。

临近五年一度的总统大选,来自伊阙和东海州的议员们纷纷走动起来,身着便服出现在各大饭庄、茶楼及酒馆,与其背后的门阀势力面谈,以博取支持或者找准站位。此次大选热门一如往常地分作三派,分别出自西京、伊阙及临海。西京一派由王谢二家支持,又与军队沾亲带故,因此在战争年代的支持率往往居高不下,只是如今息战已久,军队在民众中的影响力日微,这近水楼台的优势便也不复存在。临海一派的支持者则是方、李、林、纪、折、钟、姬、田八家。临海州东临东海,近海大陆架上原油资源丰富,加以便捷的交通网络,使得临海州成为东陆上最为富庶的一隅,八家之首的方家,更是兼有万里之外中州的半数土地,贸易生产并包,在圈内享有富甲天下的美名。伊阙一派则依靠靳、刘、迟、出云四族,借助伊阙的首都地位及地处天下之中的地理优势来获取支持率。临海伊阙二派各擅专场,独以西京一派势弱,因而先前连续两任共和国总统的位子都与西京无缘。当然,若是以总统之位为代价换取东西陆间的和平,王谢二家倒是乐得清闲,毕竟共和国各州皆是各自为政,互不干涉,所行法律也是各有特色,因而有学者讽刺说:“无邦而联是为共和,有邦而联是为联邦,无邦无联是为邦联。虽以以共和国为名,遂行邦联之实,表面同气连枝,内里互相掣肘。非但不以之为戒,反而美其名曰‘自由’。自由啊自由,天堂才有真正的自由。”

这次大选,看似与以往无异,可各姓门阀都清楚,总统与副总统的人选早就已经定下,此时做诸如张贴告示、美化人设及创造舆论等铺张只不过是走个形式,民众也正需要这样的形式来满足自己对国家政治的参与感。以往的历届大选,各方势力往往要角逐到大选日前一个月才尘埃落定,按照规则,落败方必须与其掌握的选民阐明立场,要求其转而支持敌方。这条规则自启明元年一直沿用至今,各大门阀互相监督实行,因而也从未出过纰漏。此次总统人选的决出之所以比以往任何一届都早,是因为伊阙与西京联手了。

伊阙方参选者正是四族之首靳家的独苗——靳思浙,他与西京自治州州长谢靖结成组合,获选后由他出任总统,而他的搭档则成为副总统。南方与北方的各州向来是以中轴线上三州为马首是瞻。是以此二州联手,即便是富冠央土的临海,也不得不避其锋芒,其他各州自然随风倒向,不敢自作主张。

。。。。。。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蔚子安望着电视中参选人慷慨激昂的陈词,不由心生向往,赞美道,“好!好!好!以‘横渠四句’为座右铭,可见其心胸之广阔,报复之远大,若能言出必行,则总统之位非他莫属。”

一旁蔚花翎双手支颐,嘴中叼着根吸管,漫不经心的啜饮着海波杯中的果汁。她的注意力早已被琉璃屏风外的繁华景致所吸引,蔚子安的感叹她自然没听见,但即便是听见了,对政事一无所知的她也唯有以不置一词相对。

倒是隔壁桌一身文士打扮的中年人一边不顾体面地就着一盆牛肉狼吞虎咽,一面笑噱道:“你一小童倒也知晓‘横渠四句’?”

蔚子安朝那文士一拱手,说道:“只是有所耳闻,亦不敢言知之,前辈此言却是抬举晚生了。”

“哦?”那文士放下手中的筷子朝蔚子安这边瞧来,棱角分明的脸上微露诧异,“‘听闻过’不就是‘知晓了’吗?抬举又是作何说?”

“‘知是行的主意,行是知的功夫;知是行之成,行是知之始。’所谓‘知行合一’,便是说‘知’与‘行’本为一物,反推之,闻之言之而不行之,不可谓之知之。晚生虽认得这‘横渠四句’,却未曾亦不能行之,故不可谓知之。”

蔚子安将这一番道理娓娓道来,听得众桌的食客们连连称是,就连那文士掐着短须思衬片刻,也不由正襟危坐,赞了声“确乎如此”,于是同众人一起向蔚子安讨教起学问来。

不知不觉间,蔚花翎为寻清静特地挑选的这处靠墙角的餐桌前已经挤满了人。这些围观者或是对儒学真有所见解,或是过来围观神童,抑或只是只是凑过来图个热闹,理由不一而足。

围观者越聚越多,竟将西京城南这家名为“知味斋”的小店挤得人满为患,人群汇集于此,以致偌大个南城区几于万人空巷。围观者虽数众,却无一人喧哗,虽摩肩擦踵,却无一人推搡,众人有座的正襟危坐,无座的比肩接踵而立,以便大家听清蔚子安所讲。

蔚子安虽初经如此阵仗,却也不慌乱,言谈举止从容不迫,据书陈理皆有纲有目,颇具大家风范。只是苦了一旁的蔚花翎,环膝倚在墙角,嘟着小嘴气鼓鼓的瞪着这一干闲人。她生性喜好清静,此刻被这一群人围着,自是如坐针毡,浑身不适。

正当蔚子安谈及“鸢飞戾天,鱼跃于渊”之时,突如其来的鸣笛声将这孜孜于学的氛围打破了。不知何时,十数辆军用越野车已停在店外的归雁路上,车头中央皆印着鸿雁的标志——这是西京王家的族徽。

车上跳下十几个黑色劲装汉子,动作利落,步履矫健,面上皆戴着墨镜,不蓄胡须,发长寸许,面容严肃。虽非荷枪实弹,但一眼便可看出是在伍军人。

围观者见是王家的人,便让出一条道来,供他们通过。为首的大汉身高近两米,虎背蜂腰,阔面重颐,浓眉大眼,即便隔着墨镜,也能感受到其双目有神,不怒自威。只是这样一位怒目金刚似的人物,行为举止却有着一股子书生气。

他向退至两旁的群众拱手致歉,脚下则不稍缓,径直走入了店内。

“足下可是师出绝尘峰门下?”大汉向蔚子安拱手见了礼。

蔚子安亦拱手还了礼。自己在抉明山上待了八年,对山下事物虽有所耳闻,但也是下山这半天里打听到的。至于自己,绝尘峰与世隔绝,山下应该没有人认得自己,可此人一语便道破了自己的身份,那便只有一种可能了。

心念电转间,蔚子安已经猜到来人应是出自王家,嘴上还是不动声色的道:“正是。不知阁下——”

听蔚子安亮明身份,那大汉脸上竟露出一丝喜色:“在下鄢陵王枢。蔚恩公八年前曾夜访寒家,与家父定下了日期。算算时间,八年之期也就在这几天了。家父日思夜盼,每日派人来南城区探听入城人员消息,今听说一群人聚在朱雀大街上围观神童,家父料想肯定是先生,便一面催我来迎接,一面在府邸张罗接风宴。我先前还不信,天下神童这么多,怎么就一定是您蔚小先生呢?可看到店内外这么大的排场,心中便信了大半,再一睹先生尊颜,便全然信了——小先生的容貌竟与当年的蔚恩公有四五分相似,一看便知是人中龙凤。小先生且快些随我来,家父在家中怕是要等急了。”(王家祖籍在伊阙州鄢陵县,后随军西进,举族迁至西京,正如三苏出生眉山,却时刻不忘祖籍栾城一般,王家虽已在西京安了家,却依旧以鄢陵王式自居,谢家则以陈郡谢氏自居。)

蔚子安想不到这五大三粗的汉子说起话来竟这般圆滑,心下诧异,面上却不漏分毫,笑着道:“阁下过誉了,我哪里称得上是什么神童?不过是读过些书罢了,若非王兄及时赶到,我这点浅薄的学识怕是要献丑了。我虽远未及弱冠之龄,但在出师时已得表字,便是‘休唱贞元供奉曲’的‘元’及‘碧空溶溶月华静’的‘静’,阁下年齿较我为长,称我‘元静’便是。”

“‘元’者,元亨利贞,上上大吉;‘静’者,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好字啊!你也别称我什么‘阁下’了,忒生分。我在家中排行老大,你叫我声大哥便是。对了,这位就是蔚——”王枢望向倚墙而坐的少女。

蔚花翎款款起身施了一礼:“大哥叫我‘羽亭’就是。”

店内顿时为之一静,众人皆被少女空灵的气质和天仙般的容颜所震撼,久久无言。半晌,王枢才最先回过神来,赞叹道:“好一对金童玉女!”

说完,他一指店外道:“请上车吧!”

“请!”

王枢迎二人上了车,又向围观者们深施一礼,才驱车往西郊王宅驶去。

。。。。。。

城西郊外,一场宴席正在如火如荼地张罗着,王宅,这只沉睡了许久的庞然大物又开始运作起来。大堂布置,宅门装裱,盆栽修剪,菜肴准备等等事无巨细,都在一一紧锣密鼓的进行着。上至厅堂,下至厨房,众人都忙作一团,唯有四位小少爷不用干活,在院子里嬉戏打闹,一会儿踢翻一把椅子,一会儿又撞翻一盆景栽,气得几个丫鬟直跺脚,却又无可奈何。

王岳布置完内堂的事物,便想到中庭来喘口气。甫一出门,就看到庭内一片混乱,先前摆放的整整齐齐的盆栽这时东倒西歪,墙角那株文竹上还挂着一只鞋子。王岳忙里偷闲的想法顿时烟消云散,原本的好心情也给搅得火冒三丈。

“王度!王骋!王寤!王穆!你们四个小畜生给我过来!”王岳高声喝骂道。

听到呵斥,四位小少爷顿给吓的噤若寒蝉,纷纷停下脚步,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口。他们躲到各自的丫鬟身后,由丫鬟们领着带到老爷跟前。

王岳见孙子们齐齐躲到了丫鬟身后,眉头一拧,冷哼一声,骂道:“我王家子弟个个都顶天立地,几时学会躲到女人身后去了?!都给我站出来!”

这四位小少爷中,老大王度和老幺王穆是大少爷王枢的正妻郑氏所生,而老二王骋老三王寤则是二少爷王彻的侧室朱氏所生,老三是寤生(即难产),朱氏因此落下病根,没多久便染上重病离逝,二少爷也因为朱氏操办丧事而过劳成疾,兼之忧伤过度,在病床上卧了没几天便和朱氏双宿双飞了。两个孩子也因此过继到正妻靳氏名下。

大少爷大少奶奶皆是第一集团军的在伍军人,大少爷日常吃住都在军区,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回家探望;大少奶奶做完月子也回到了军区;老爷曾是统帅三军的大将,论管兵当然是内行,可精于带兵未必长于持家,因此家中事务全落在了二少爷的孀妻靳氏肩上。

靳氏贤德,却不失手腕,是以能把王宅上下的事务打点好,只是唯独对孩子过分宠溺,即使孩子犯了大错,她也不忍心责罚,以致有时王岳也不得不插手管教,用家法伺候。因此四位小少爷才会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了以军法治家的爷爷。

此时,四个平素里飞扬跋扈的混世魔王像是受了惊的鹌鹑,躲在丫鬟身后一动不动不敢吭声,没有听从王岳的命令站出来。

王岳面色铁青,握鞭的手指节泛白,显然已是气极。

为首的丫鬟见他就欲发作,赶忙诚惶诚恐的跪下,主动请罪道:“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都怪奴婢没带好小主子,才酿此大错,老爷要责罚就责罚奴婢吧,切莫打伤了小主子。”

“他们犯错,与你何干?这几个孽障什么脾性我还不知道?你们又岂能管得住?你们都让开,不要妨碍我执行家法!今天不狠狠教训他们一顿,指不定哪天这宅子就给这四个畜生拆了!”

另三个丫鬟也跟着跪下,小少爷们见状也赶忙跪下。

“求老爷开恩。”丫鬟们竟磕起头来。

王岳面色稍霁,只是心意已决,断饶不得这些个小畜生,他皱着眉思索片刻,心中便有了主意:“既然你们怕我责罚你们的主子,那我便遂了你们的意。这个家法,我便不执行了。”

丫鬟们顿时松了口气。

“但是!”王岳凌厉的目光扫过面前众人,那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气势压得他们几乎窒息,“我不执行家法,你们来执行!”

丫鬟们惊得花容失色,复又磕起头来,大丫鬟一边磕头一边恳求道:“老爷开恩呐,婢子们可万万不敢责罚主人啊!”

“我叫你们敢!”王岳勃然大怒,“老柴头!”

一位管家打扮的白发老者匆忙从内堂赶出来,走到王岳跟前,躬身待命。

“去拿三条鞭子出来。”

老柴头瞥了一眼跪作两行的众人,又看到为首丫鬟眼中那满是哀求的神色,心中不忍,便字斟句酌地劝道:“老爷容禀:自古以来可都没有下人责罚主人的规矩,几位小少爷年幼,是不是——”

“规矩?我说的话就是规矩!这几个丫鬟不懂规矩敢犟我的嘴倒也罢了,你也要来驳我?!”

“奴才不敢。”

王岳一指内堂:“那还不快去拿!”

。。。。。。

恶奴欺主,往往是大家族走向没落的病兆,这次奴仆鞭笞主人,虽非出于本意,可一旦起了这个先,破了家里的规矩,往后奴仆们行事便少了一层忌惮,规矩意识就会愈发薄弱,正所谓“近之则不逊”,如此一来,主子们的威严愈弱,奴才们气焰愈盛,若无人制止这种势头,奴仆反客为主的情况便势不可免。

。。。。。。

王家的衰落,自三十年前那场血战开始,便已有显现,若非前有蔚行云搭救,后有二少爷喜结良缘、娶得贤妻,王家人早就该沦为庶民了,此时虽还吊着口气,可也已是日薄西山。

相比于王家的没落,谢家家境也不甚景气,府中仆人裁了一批又一批,就差没裁到只剩光杆司令了。两家虽也曾采取过一些措施以挽狂澜于既倒,可也是治标不治本。而说到病根,两家亦都清楚——他们的根在军队里,可边关数十年无战事,便如上天数十年未降甘露,如此树根如何不枯萎?二家如何不没落?可边关开战,百姓又要罹难,这也是他们所不愿看见的。为此,西京的上届州长曾感慨:“终不以天下之病而利一人!二家之崇德,可比尧舜,令我叹服。”

依此情形,二家之没落似乎去日不远了,可谁能想到,这种情势竟被两个外人生生扭转,而未来王谢二家的命运,连同东西陆间的格局,也皆将因此二人而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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