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祺慎,斯姨口中的牙医先生,也是秦简为罗瑟尔介绍的另一位相亲对象。
时间推到半年前的一天。罗瑟尔正和叶靖尧开会讨论重庆投资的事宜,秦简给罗瑟尔打了个电话,罗瑟尔按掉了。会议结束后,罗瑟尔回了电话给秦简:“秦姐姐,有何吩咐?”
秦简有点兴奋:“Sir,我给你相中了一个不错的对象,是个牙医,人很稳重,个子有一米八,长得不说很帅吧,不过挺周正的。你有兴趣见见吗?”
罗瑟尔只关注到一个问题:“牙医?水平怎么样?还行吗?”
秦简道:“应该还行。芝姐有几个同学都是在这位薛医生这里弄牙齿的,他自己有个小诊所,生意还不错。”
罗瑟尔有一颗蛀牙,隐隐约约酸痛了个把月,很难受,本来打算这阵子去牙防所看看,听秦简说小朋友都到这位薛医生的诊所看牙,便应下了:“行啊,我正好有颗蛀牙,想去看牙医来着,正好让他帮我看看能不能把这颗牙弄好。”
“那什么时候去?明天?”秦简问。
“可以啊。”罗瑟尔最近虽然忙,但牙齿酸痛引发的后遗症足以影响到她最在意的工作,便可以想方设法腾出时间来处理这个最紧迫的问题。
******************
第二天下了班,罗瑟尔接了秦简一起到牙医先生的诊所。
诊所很小,在一个老小区里,全靠秦简指路罗瑟尔才找到。牙医先生买了一间一楼的房子,把对着外面的房间打造了一个小小的门面,用作诊所。
秦简带着罗瑟尔到的时候,牙医先生正在忙,抬头看了一眼秦简,又撇了一眼罗瑟尔:“稍等一下哦,我把这个先做好。”
诊所分了两个隔间,一个小隔间是等候区,大一点的是工作区。
秦简“哦”了一声,带着罗瑟尔坐到等候区,小小声道:“薛医生早些年一直在上海开诊所的,前两年才回来。现在正在创业嘛,所以现在先开一个小一点的诊所,等过两年会开一个大点的诊所。收入是还不错的……”
罗瑟尔心不在焉地听着,牙医收入高似乎是公认的,她现在只想知道自己的牙要怎么办才会舒服起来。
“好了。”秦简看着病人从牙医床上起身,带着罗瑟尔走进工作区,薛医生在叮嘱:“这个牙齿你先用一用,回去看看会不会很紧或者卡到肉,按理说精度应该是很精准的,不会有什么偏差,你要是用下来觉得有问题的话你再过来,先用用看,用完可以泡在药水里清理……”
罗瑟尔看着薛医生工作,看起来这是个工作很认真很负责的人。
送走了病人,薛医生准备把口罩和手套摘了,罗瑟尔及时制止了他:“等下医生!我也要看牙。”
薛医生停了手:“你有什么问题?”
罗瑟尔老老实实:“我好像有颗蛀牙,最近牙齿吃东西很酸,太冷的太热的都不行。”
薛医生重新戴上装备:“来,我先看看。”
罗瑟尔此时十分庆幸看牙的时候有秦简陪着。当张着嘴巴躺在牙医床上的时候,有种仿佛所有的隐私都被扒光的尴尬。
罗瑟尔放空自己,闭着眼,就当自己是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
“嗯,这颗中间蛀掉了,还有点深,等一下,我看看哦……”薛祺慎熟练地用口镜观察着罗瑟尔的牙齿。
罗瑟尔的牙口尚可,虽然没有按时到牙科诊所进行口腔护理,自我防护得倒还不错。
“右下倒数第二颗蛀掉了,要补。”薛祺慎下了结论。
罗瑟尔起身:“对了,我的智齿长得怎么样?我看我朋友的智齿都要拔掉,我的呢?要拔吗?”
“你的智齿没有长出来。不用拔啊。”薛祺慎摘了口罩和手套,“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拍个片子看看。”
“啊?还有智齿长不出来的?”秦简道,“我也去年拔了智齿,可难受了。还真有智齿长不出来的?”
“嗯,”薛祺慎指了指罗瑟尔对秦简道,“她就是智齿没长出来,只要把蛀牙补补就好了。”
罗瑟尔是个好奇宝宝:“蛀牙只要补,不要拔吗?”
“你的蛀牙还没有蛀到这个地步,只要补补就好了。”薛祺慎耐心解答。
“用什么补呀?补了能用多久呀?”罗·好奇宝宝·瑟尔追问。
“要先把蛀掉的部分磨掉,然后用胶水把空出来的地方补好,放心都是进口胶水,用十几二十年都不成问题。”
“嗷!”罗瑟尔默默地想,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那今天能弄吗?还是什么时候能弄呢?拍片呢?在哪里拍?”
薛祺慎想了想:“周五上午吧?”
秦简顺理成章道:“那你们俩留个联系方式呢,改天可以再约。”
罗瑟尔与薛祺慎互换了联系方式。
罗瑟尔道:“那今天先就这样咯?反正今天也不能弄牙嘛!我等下还要回去加班。”
秦简原本想让罗瑟尔与薛祺慎一起吃个晚饭,罗瑟尔这样说,秦简便打消了念头:“行,那薛医生,你们再联系,我们就先回去了。”
薛祺慎大约没想到罗瑟尔对于工作有如此的热忱:“这么晚还要回去加班?这么辛苦。”
罗瑟尔咧了咧嘴角:“没办法啦,生活所迫。你不也是工作到这么晚。那薛医生,咱们周五再约?我还得回去加班。”
回去的路上,秦简在罗瑟尔面前替薛祺慎美言了不少。
罗瑟尔听得心不在焉,牙齿不爽利和加班的压力远远比可能找到一个合适的伴侣带给人的喜悦更甚。
******************
周五早上十点,罗瑟尔准时接了薛祺慎一起去拍片。
薛祺慎另外和其他两个牙医合开了一个大一点的诊所,面积更大,设备也更齐全。看到薛祺慎带着罗瑟尔到诊所,正在工作的其他两个牙医神色有些好奇。
薛祺慎看了看罗瑟尔的片子:“还好,你的智齿没有长出来,不用拔。之前给你看的那颗蛀牙要补起来,其他都还不错。”
罗瑟尔咂咂嘴:“我其实一直想整牙来着,可是又担心以后牙齿会松动,你觉得有必要吗?”罗瑟尔对自己不那么整齐的牙口没什么信心,视觉上不那么美观。
“没事啦,你这个牙齿的形状叫蝴蝶型牙,在我们看来是很好看的,真的,你相信我。有些老人家让我们做假牙,还专门要求做这样的蝴蝶型牙齿,看上去很逼真。”薛祺慎道。
罗瑟尔龇了龇她的小蝴蝶牙:“我这个不是逼真,我这个就是真的!”
薛祺慎笑:“我就是这个意思,我建议你还是不要整啦,整了以后吃东西容易卡牙齿缝。”
罗瑟尔有些纠结:“我担心的也是这个问题。毕竟我是个吃货,吃东西的乐趣比牙齿好看更重要啊!就是也会很遗憾啊,小时候太不听话了,长牙的时候,我妈让我不要舔牙齿,说牙齿会长不好,小时候不懂事,忍不住去舔,好了吧,不但有点小龅牙,牙齿还不整齐。”
薛祺慎仔细看了看罗瑟尔的脸,道:“牙齿不整齐可能是你舔出来的,不过有点小龅牙倒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罗瑟尔好奇地问:“真的吗?我妈一直怪我,说是我舔牙齿造成的。如果不是舔牙齿,怎么会这样?”
薛·传道解惑·祺慎道:“因为你脸小啊!”
罗瑟尔狐疑:“脸小还不好吗?这个巴掌脸,多少人羡慕还羡慕不来呢!”
薛·耐心解惑·祺慎解释:“你的脸就这么大,说明你脸部的骨架也就这么大,但是,人有28颗牙齿,牙齿是不会因为你的脸小就少长几颗的,那么,当你的牙齿长出来之后,你牙床的骨骼容不下那么多颗牙齿的位置,所以,你的牙齿就会向前长,最后就长成了现在这样。”
罗瑟尔委屈地想哭:“这也太冤了!我还背了这么多年舔牙导致龅牙的罪名呢!”
薛祺慎安慰道:“没事啊,你现在这样的牙齿也很好看啊!你的脸也很小,都很好啊!”
罗瑟尔有些郁郁:“算了算了,反正鱼和熊掌也不能兼得,你还有事吗?没事咱们回去吧?”
“嗯,我没别的事啦,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