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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婉儿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很多的离愁别绪都是我们自己造成的!我们在宠爱别人的同时也在被另一个人宠爱。当我们怨恨别人辜负我们的时候,殊不知自己也在辜负别人。就像星爷在大话西游中说的“曾经有份真挚的感情在我面前我没有去珍惜,直到失去后才追悔莫及,世上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我不愿说后半段,因为现实生活没有月光宝盒所以就没了后面的如果。

我和婉儿第一次相遇记不得在什么时候了,那时我刚转校到他们学校,但在我的记忆中有一幕画面总也忘不掉。那时学校要施工,六年级被安排到隔壁中学上课,于是在某天上午老师安排同学们搬桌椅去隔壁。把桌椅搬到中学后,因为要等老师过来分教室所以大家都在教室外聊天。我那个时候在陌生人面前总是比较害羞,整个六年级一百多人一起在外面我便没了活力,只好呆呆的坐在那看着同学们在自己的圈子里笑闹着。也许是冥冥中的天意,在我一个偶然的回首间看到一位姑娘,她扎着长长的马尾辫站在我身后不远处,那时她并不是最好看的女生但在我眼里却是最美的存在,尽管那个时候我暗恋着青。我曾经问过婉儿这天的情景,但那傻丫头说忘了让我郁闷好久。

我和她的在小学那是唯一的交集吧!或者说是我单方面的交集,我总是善于单方面交集!有时候缘分真的妙不可言。小学毕业后,大部分成绩好的学生都跑到其他学校上学去了,我们中学当时在低谷期招不到学生,最后留下的基本都是中考吊车尾的存在。当然也不能说都是,其中有一批是家长不愿意给孩子转校,有的是没关系不好转;有的是嫌麻烦懒得转;像我父母是根本就不管!婉儿也没转,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这也是我们之后有交集的前提。

其实我的初中生涯挺奇怪的,我明明暗恋着青但和青却没什么交集,小学时没有那么多想法的时候和青还是能够正常交往的,但自从变了心态后反而不敢和她说话了。与之相反的是,初中和我交集最多的女孩是婉儿,那时的她性子很活泼但极有原则,至少在我这里是这样的。和青相比我俩倒更像是冤家,见面就吵架以损对方为主,后来高中时期我们班女生吵不过我的主要原因大概就是这个时期积累下的经验吧!

现在回想当初很多事情都想不真切,人到了年纪就是这样,不给提示你永远都想不起来当初是怎样疯狂。时间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它偷走了我们的记忆,抚平了我们的创伤。但我还是记得初中时代唯一一次和婉儿红眼的事情。

我们村和我同届的只有一个女生,这女生在那个时候性和比较泼辣,因此我很少与之有交集。这姑娘小学的时候和一个女同学闹了矛盾,之后俩人就约一起打了一架。我们那个时候可没现在学生那么没下线,说打架就是打架绝不牵扯其他奇怪的操作。这姑娘从小打架就厉害,约架的女同学自然不是对手但俩人属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状态,反正我那时看到这姑娘满身都是抓痕,听说约架那姑娘更惨。我们那时候小孩子打架是常有的事,家长一般不会牵扯进来。

约架那姑娘打输了自觉丢了面子再加上当时那姑娘学习不好本来就厌学,于是退学不上了。这事本来也就到此为止了,但没想到这姑娘也是一个狠角色,在外混了几年然后想着回来报仇雪恨,那时已经距离这事过去五年左右了,由此可见得罪谁都别得罪女生。

我记得那时初二期中考的前一天,那时我有了人生当中第一部手机正是新奇的时候,可能现在的孩子无法理解我们当初那种兴奋劲,加上当初QQ号刚流行我们那时候最喜欢的就是编排不同的身份去加别人然后聊天,那时候大家的朋友认证基本都是同意。之前去网吧大多数时间也是和人聊天,有了手机后更是寸步不离的守在一边,期待与别人联系。那时我们班同学有手机的还不多,我家因为父母在外打工为了联系方便才给我配的。这天中午约架那姑娘带着一帮人堵在了学校门口打算放学后教训同村女生,我们在课间看到约架姑娘之后就告诉了同村女生要小心,当时她挺害怕的赶紧问旁边的朋友借手机,但不知为何没有一个人肯借。

我那时拿着手机正在和人聊天,这时候婉儿走过来就说把手机借给同村女生用一下。讲道理,那个时候我是真不想借,一方面是因为我和别人聊得正到兴头上不愿意断节奏,另一方面我怕被老师抓到把手机没收了还有一方面是我认为自己造的孽终究要自己去面对。但是没有办法,一来婉儿开口了,我俩虽然见面就掐但不得不说还是属于好友范畴,而来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村的,即使在没有交集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也不好做得太绝,于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把手机借给了她,让她赶紧给家里打电话放学让爸妈来接,同村姑娘也满口答应。

之后事情的发展向奇怪的方向去了。同村姑娘借我电话并没有向家里打电话而是和她表哥聊了起来,看到她笑面如花怎么看都不想被威胁的样子。和她表哥打完电话后她把手机还给我,心满意足的回到了座位。我本以为她是打电话向表哥求救,没想到她只是单纯的想和她表哥聊天,于是第二节课下课她又来问我借手机了,同来的还有婉儿。大概她以为冲着婉儿的面子我会借给她,但这次我拒绝了,我告诉她之前我已经借过了是她自己没有把握好机会,如何还能怨我?婉儿恨恨的看着我但那时我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到了今天想来我还是觉得自己没有做错,毕竟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不管你知不知道那个行为会带来怎样的后果,我不是圣人救不了每个人,我愿意以善意对待任何人但前提是你能珍惜这份善意。

从我拒绝同村姑娘之后,婉儿就生我气不和我说话。我当然也很委屈,我觉得班里那么多同学有手机都没借,我借给她她却用来打电话玩,现在又要怪我不借他第二次!升米恩斗米仇?我这也够不着这个词啊!

放学之后,同村姑娘在大家好的掩护下成功离开学校,本来我以为事情结束了,没想到第二天刚到学校婉儿就冲我发脾气“明!同村姑娘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给我等着!”说着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生气去了。这把我说的一脑袋问号,还好旁边恒他们也在谈论这事。

昨晚放学后同村姑娘在大家掩护下确实离开了学校,但后来在村口被约架姑娘截住了并且拉上了面包车,这一幕恰好被我们村一个老师看到于是上前制止,面包车见此赶紧溜了。看到学生被劫,老师报了警,听说昨晚动静挺大,各个路口都被封锁了。事情的始末我了解完后更加莫名其妙了,这和我关系也不大啊!于是我找婉儿理论,没想到这傻丫头还挺理直气壮,就说是我没有借给同村姑娘手机他才被劫的。这让我更是无语,我说不是不借,而是借了后人家不给家里打电话找表哥说笑去了,这也能怪我?但这傻丫头认死理,一口咬定就怪我!我是真的生气了,二话不说直接回到自己位置,心想班里那么多人不借凭什么就怨我一个?

就在我们讨论同村姑娘能不能回来考试的时候,同村姑娘笑眯眯的回来了,身上一点被伤害的迹象都找不到。这让大家都愣住了,纷纷上前询问昨晚的事情,具体事件我忘记了因为实在是和我没啥关系,然后我还受了一肚子气。后来我问过婉儿那天的情景,我很想知道她为啥就怨我一人,然后这家伙告诉我她忘了不记得了!呵,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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