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小南王朱文,挡正阳一枪,便拨马逃往狮子关,正阳催马追之。
黄唐龙驹犹如驭风火,未走一箭之地,追至一丈之内。
朱文观之,战马已近之,头尾交接,忙伸手入怀,取飞镖打正阳,白光一闪,飞镖至正阳胸前,正阳挥枪,敲落在地,毒镖废之,
朱文见正阳无事,复打出一镖,白光一闪,飞镖射正阳咽喉至,正阳右手掌一开,金光一闪,金刀飞出,砍落飞镖之上,叮一声,轻脆响,朱文飞镖断两半,掉落于地,已成废铁。
朱文见飞镖,皆正阳破之,在无投击之物,无措之时,正阳至身侧,长枪反握在手、使枪杆抽落,朱文颈上,朱文闷哼一声,战马右侧滚落,未能落地,正阳伸手,自朱文甲布抓起,放置马鞍前桥,调马率诸将,收兵回营。
梅花玉枝柳如眉,水中明月镜中画。
芙蕖绿波荡扁舟,惊鸿烟云沐春风。
狮子关,后花园,绣楼前,青池中,兰亭内,佳阁小姐朱鸿雁,观池中鸳鸯戏水。
辽兵败入狮子关,朱文被擒,王府大乱,惠儿丫环闻之,惊慌不敢隐瞒,奔来见朱鸿雁曰:“小姐,小姐坏事也。
士卒来报王爷,王爷已唐将抓去矣。”
朱鸿雁大惊曰:“为何方来报我。”
惠儿跪曰:“王爷有令满小姐,奴婢不敢违之。”
朱鸿雁命其速备马,奔入绣楼,去粉装,披戎装,握宝剑,骑良驹,率三千兵,出狮子关,来战场,命士卒至唐营叫阵,点名罗玉出战。
唐营闭门无出矣。
朱鸿雁问士卒交战之事,士卒自段氏兄弟出战,至段风烈战死,一一言之。
朱鸿雁闻唐将段风烈,死于朱文之手,粉面变如白纸,娇躯晃晃,险些落马,紧抓鞍桥,呆坐马鞍,神志浑浑,不知何解。
朱鸿雁六岁时,有桃花圣母带入深山,传教本领,今遇正阳东征,依师命下山,其师言之,有缘人,乃唐营罗玉也。使朱鸿雁从中用事,游说父亲降唐,献狮子关。
未料今日局面,大将段风烈死,朱文被擒,有死无生矣。
唐营,兵将皆饰白衣,后葬段风烈,使朱文跪绑于坟前。
正阳、徐美祖为首,诸将立两侧,秦极右手提青钢剑,至朱文身后,手起剑落,斩其首,置坟前祭其英灵。徐美祖上前吊之。
词曰:
呜呼国公段风烈,功半身损狮子关。
人间未逐青云志,英魂先归灵霄殿。
一片丹心照日月,寒江星沉两行泪。
春雨梨花千古恨,秋风黄叶一世愁。
绿水青山悲陈迹,落花乌啼泣化身。
风号浪吼子规鸣,雪积重门白马咽。
情疑雪片皆飞白,泪洒枫林尽染红。
千山不语齐俯首,万水呜咽共吹箫。
明月清风怀旧雨,残山剩水读遗诗。
三径寒松含露泣,半窗残竹闻风吟。
正气留千古、哀歌动大地、知君以忧死、愧我犹独醉、美德垂千古、忠魂上九霄、魂魄昭日月、肝胆映山河、浩气贯长空、流芳百世哉!
词毕。正阳领诸将上香祭拜,泣曰:“惜哉,吾兄弟六人,卧虎山结义,融血连心,起誓盟约,求共享祸福。今日大事未捷,三弟无享荣华,金身先损,英灵归天,痛哉,哀哉!愚兄斩朱文首级,祭三弟英灵,贡三弟享之。”
方礼毕,门兵来报曰:“启禀元帅,狮子关出一原女将,叫罗将军交战。”
正阳曰:“闭门莫出,过三日之祭祀,再战也。”遂门兵出。苏青鸾久侯,唐将不出,长叹回关不表。
宝帐内,正阳、徐美祖、秦极诸将议事。
徐美祖曰:“自白虎出兵时我亦知,狮子关同三哥相克,故思计拖延,借二哥之令,留三哥于白虎关征粮,以便错过,狮子关之凶,奈何终究未能避之,天数也。”
正阳曰:“数日之内必不能集足,五十万旦粮草,三弟亦不能违军令,不知何处得粮草。”
门兵入帐行礼曰:“报元帅,有殷将军载粮草,至西门外,求见。”
正阳曰:“传。”
殷天禄进帐行礼。正阳曰:“殷将军载多少粮草?”
殷天禄曰:“六十万旦。”
正阳复曰:“何处得之?”
遂劫望天涯之事言之。
正阳听之,长叹无语。
殷天禄闻段风烈亡,叹惜不已,牵清风驹献正阳。
正阳曰:“此马有灵性也,既选殷将军,今后此马,赠将军也。”
殷天禄行礼谢之。
虎生双翼化飞熊,游离九天逐白云。
山河飘雨花草梳,一叶孤舟笑江湖。
狮子关,朱鸿雁连日叫阵,唐将不出,第四日得知朱文已死,朱鸿雁焚香祷告,深山仙师曰:“三纲五常,恩师所教也,父母之恩,高于泰山,深似四海,今父死,无报此仇何为人也。弟子有罪,不能行恩师之命,望恩师恕罪矣,弟子百拜敬上。”
遂朱鸿雁欲报父仇,内着素服,外饰铠甲,头缠白绫出关,至战场叫阵。
正阳登竹台,聚兵将曰:“何人出战!”
言未必,裴祥宝至台下叫曰:“小将愿往。”
正阳曰:“小宝,伤初愈,多休几日,再战未迟也。”
裴祥宝曰:“无碍。”
遂领兵出东门,奔往战场。
朱鸿雁立战场观之,顷刻裴祥宝来,朱鸿雁五丈之外,使铁树支地站立,抬头观之。
裴祥宝见一女将,面如牡丹,头戴丹凤展翅盔,身披雁翎宝甲,手握阴阳双剑,骑桃红马。
裴祥宝面显,不悦之色,白眼视朱鸿雁曰:“女儿之身,效男儿之态,握剑来战场,甚不知礼数也。若一铁树,击为肉泥,其不惜哉,速回织衣,本先锋无闲假,于女流交战,回叫耶律锦出战。”
朱鸿雁怒曰:“唐童休吐狂言,吾来复仇尔。”
祥宝见朱鸿雁无归意,曰:“既不走、奔先锋送汝一程。”
裴祥宝举扁铁树,直奔朱鸿雁,朱鸿雁催马迎之,裴祥宝至一丈之内,罩朱鸿雁头顶,击落扁铁树,扁铁树遮光而下,
朱鸿雁合握双剑上挡,一声轻响,裴祥宝交错奔出,朱鸿雁受大力,柳腰娇躯吱吱响,连人带马停立原地,睁眼呆立,举双剑静立一处,不动分毫。
姿态飘逸仪静闲,弱水三千流芳容。
江山娇媚空惆怅,貂蝉入帷望月愁。
祥宝奔出一圈,举铁树复至,见朱鸿雁立,原地未动,嗨一声大叫,举铁树奔来,苏青鸾闻其声,方惊醒神志,眼睛转动,见裴祥宝已至身前,惊慌之中,自怀中拿一手帕,迎面往裴祥宝抖去,
手帕内出一团白雾,此白雾闻者,昏迷倒地,裴祥宝惊而,侧闪避之未及,吸入少量毒烟,错过朱鸿雁,迷了神志,脚步未停,举铁树向北而去。
朱鸿雁惊魂稍定,观裴祥宝已去甚远,追赶不及,立战场侯唐将出战。
唐营,正阳、徐美祖立竹台观之,只见出一团白雾,裴祥宝向东直奔而去。
徐美祖曰:“狮子关之将,会邪术也。”
正阳曰:“不料此关遇深山之人,江雨,程虎!”
尉迟江雨、程虎二将至台下。
正阳曰:“汝二人速出营,追小宝回营,不得入青龙谷。”
二将影诺,奔出大营,正阳复曰:“何人出战?”
罗玉至台下曰:“小将愿往。”
正阳曰:“狮子关之将,乃深山子弟,贤弟谨慎交战。谁随罗强助之。”
秦极上前曰:“末将随往。”
正阳曰:“大哥见机行事。”
秦极领命,二将出东门,顷刻至战场,罗玉上前观之,绝色女将也。
呜呼,惜哉。
宝甲煌映莺鸾断肠,花柳之身英姿淼淼。
蟾眉之间哀怨三分,明眸之中七分秋水。
朱鸿雁见自唐营,出红白二将,问曰:“唐将何人,报姓名。”
罗玉上前曰:“吾乃大军白旗都督罗玉是也,妖女何人?”
朱鸿雁闻罗玉二字,细观之。
罗玉面如莲花,蚕眉大眼溶山水,白袍银甲揽星月。
朱鸿雁双眼落泪如流水,躬身行礼,曰:“吾乃朱文之女,朱鸿雁是也,与将军有夫妻之缘也,为之奈何,终有千言万语,晚矣。今日生死天知也。”
言毕,举剑上前,罗玉听之,言曰:“疯女乎?”
遂催马迎战。
诗曰:
牡丹娇艳江湖笑,丹凤独舞问君心。
吴姬陈瑟楚王妃,争弄莲舟水湿衣。
逢郎欲语低头笑,玉簪搔头落水中。
冰清良质润美玉,华服闪灼拟文章。
蛾眉颦笑兮,将言而未语。
莲步乍移兮,待止而欲行。白玉将,红牡丹,走马交战,罗强抬枪刺朱鸿雁护心镜,白光闪至,朱鸿雁挥剑挡下,铁器声响,朱鸿雁细腰肋骨,皆酸痛。
战马交错,二将调马复战,白光闪烁,青色嫣然。
虎豹奔走,莺燕纷飞。
男女二将,来往五回合,朱鸿雁不敌,罗玉之力,拨马往狮子关走。
罗玉催马追之,圈外秦极,观罗玉追朱鸿雁走,恐其有法宝,催马随罗玉之后,自身后取弓箭在手,
朱鸿雁、罗玉追逐,未走二里,朱鸿雁观罗玉至,便左手握双剑,右手入怀,取出宝镜,樱桃小嘴,微微频动,念咒语,欲使宝镜照罗玉,朱鸿雁方举镜,噔一声,弓弦声响,一箭射来,钉宝镜上,一声噼啪响,宝镜破碎,碎片落地。
箭乃秦极所射也,朱鸿雁不知何事,立鞍发呆,罗玉至身侧,伸手自朱鸿雁腰间抱起,夹之胁下,拨马回大营去了。秦极战场候之,不见狮子关,再出战将,收兵回营。
诗曰:
宝镜照影玎玲碎,粉面失色白烟起。
东山学艺思恩师,日夕冷刃蝉声悲。
前世回眸三悬顾,今生缘分天注定。
彩云微笑秋风贺,花草献媚送祝福。
且说尉迟江雨、程虎二将出营,直追裴祥宝之后,裴祥宝举铁树,自狮子东侧北走,奔入青龙谷,不见踪迹。
江雨、程虎二将追至,谷口观之,谷口右侧石碑,上写着青龙谷三个子,下侧立一木牌,上写《唐兵莫入》四个字。
尉迟江雨曰:“辽贼,口气狂傲之极也。”
程虎曰:“元帅有令,不可入谷,速回营报之。”
尉迟江雨曰:“然。”
遂调马回军。罗玉回营,捆绑朱鸿雁压入帅帐,朱鸿雁闭目,静立厅中不言。
正阳坐虎案,诸将列两侧。
正阳观之曰:“小姐深山学艺,修神仙之书,为何逆天行使,助纣为虐。今落入吾将之手,无行礼请罪,闭眼不语何也?”
朱鸿雁观正阳一眼,复闭眼曰:“事与愿违,无须多言,速斩首,万事结也。”
正阳谓徐美祖曰:“军师有何见解。”
徐美祖叹气曰:“小姐莫心慌,我可解小姐心病也,来人请小姐带后帐休息,不可轻之。”
帐外走入两名夫人,领朱鸿雁出帐。
徐美祖曰:“罗贤弟今建首功,得一生心悦之人,恭喜恭喜。”
罗玉疑之,曰:“狮子关未取,军师所言,小将难解也。”
徐美祖笑而不语。尉迟江雨、程虎二将回令。
尉迟江雨曰:“报元帅,裴将军跑入青龙谷,不知去向,探马入谷,去者不回也。”
正阳惊曰:“小宝入青龙谷、恐入辽将之手乎,军师可有良策?”
徐美祖曰:“元帅莫忧,小将军一时迷失神志,无大碍,此时或去青龙谷,也未可知,忠义之人,必得上天之眷顾,日后自回,欢喜相见。正阳曰:“盼望如此。”
诸将散去,帐内留正阳徐美祖二人,徐美祖曰:“二哥,朱鸿雁使罗玉生擒来,况且,吾观二人,有前世姻缘,元帅主婚,使二人结拜夫妻,成其美事,岂不善哉,此事不可错也。”
正阳曰:“贤弟之言,正何吾意,朱文死于,我等之手,恐朱鸿雁不从命也。”
徐美祖曰:“朱鸿雁有愚弟,亲往解说必应许,二哥备喜酒便是。”
正阳曰:“吾候贤弟佳音。”
徐美祖应诺,出帐而去。
正阳复传,罗玉至帐,谓曰:“贤弟,吾观朱鸿雁,有倾城之色,深山子弟,许配贤弟如何?”
罗玉闻之,忙上前跪于堂下,厉声曰:“请元帅收回承命,两国血战未捷,大将战场娶妻,不合律法。再者朱鸿雁,乃辽贼之女,朱氏与我军有恨也,罗玉岂可取仇人之女,小将难从命矣。”
罗玉低头不起,正阳观罗玉不言,罗玉偷视正阳面色,正阳变脸大怒,掌击虎案,
叫曰:“嗨!罗玉,汝若战场,一枪刺死朱文之女,今无此事也。汝战场两国诸兵将之面,搂抱深阁小姐,羞辱未嫁之女,朱小姐何颜面见世人,女儿贞洁岂可,任你亵渎,子非无名百姓,乃名门公子,焉不知三纲五常之礼。
况且朱氏之仇了也,今后休提此事。汝身为将军,须听帅令也,此乃军令,若违令军法斩首,莫再复言,速去换礼服、退下!”
罗玉见正阳怒,只得从命,不敢复言,退出帅帐。正阳见罗玉退去,哈哈大笑。
风清日朗满春色,烟雨江南柳依依。
西楼卷帘拂罗衣,明月栏杆诗书香。
预知朱小姐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