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薛红叶,劝说朱玄子归岛不能,只得催马迎战。
朱玄子徒步奔走,直取薛红叶来,高举禅杖,击落三杖,薛红叶三让,后战之。鼎气刀高举下落,火焰驹三五丈奔走,朱玄子,禅杖上抬下挡,二三丈回转。
深山所学,不同常人,行走如飞,举止奔雷,阴阳之离合,八卦所演化。
古诗曰:
玉堂绛宇尽玄宫,璇玑玉衡色兰开。
五斗焕明为七元,日月飞行六合间。
朱鸟吐缩白石源,结精育胞化生身。
长谷玄乡绕效邑,六龙散飞难分别。
内侠日月列宿陈,七曜九元冠生门。
三关之中精气深,九微之内幽且阴。
偃月炉中玉蕊生,朱砂鼎内水银平。
华岳岩头雄虎啸,扶桑海底牝龙吟。
二人来往交战,五十回合,朱玄子不敌薛红叶之力,摇身跳出圈外,取黄幡展之。
薛红叶得道于红莲,非此幡所能也。
薛红叶正坐,凤鞍观之,笑曰:“此污幡岂能伤吾也,有何宝贝,尽数使来,吾观之。”
朱玄子惊之,取定海珠打来,绿光一闪而至,薛红叶挥刀,劈落于地,朱玄子复取,金环投来,薛红叶亦抬刀,劈落马下。
谓朱玄子,曰:“看我宝贝。”
薛红叶右掌一开,花瓣飘落,红光一闪而至,朱玄子土遁,退走不及,红光传颈而过,朱玄子栽倒在地,死红叶之手。
红叶观之,叹曰:“此非红叶之愿也。”
正阳见薛红叶,胜而有忧色,谓红叶曰:“红儿妖道已除之,何事虑之?”
薛红叶曰:“元帅有所不知也,朱玄子修行黄石岛,今朱玄子随死,恐上两洞之大师,出岛降红尘也。”
正阳曰:“若至如何?”
薛红叶曰:“顺时者昌,逆天者亡也,元帅无忧也。”
遂薛红叶命士卒,葬朱玄子,收兵回营。
青龙关城墙,刘过龙、唐星、姜偃观之,见朱玄子丧命沙场。
姜偃眼珠,上下跳动,惧曰:“此妖女无人可敌也。”
唐星曰:“妖女虽有些本领,奈我何也,有何惧哉,吾明日生擒妖女也。”
唐星甩袖回府,刘过龙、姜偃二人久立城墙,观唐营无言。次日唐星,领兵出铁树关来战场,点命叫战薛红叶。
门兵报入帅帐,正阳聚将议之。
谓薛红叶曰:“铁树关总兵唐星,刀枪不入,可有计破呼?”
薛红叶曰:“无也,然,唐兴所修密术,必有命门,唯修炼者自知也。出营交战,须知其命门,而刺之。”
遂正阳、薛红叶领兵出营至战,唐星立而待之。
烟起尘啸擂鼓鸣,龙虎纷争亡国恨。
桃花碎落染山河,管弦惆怅后庭花。
唐星观薛红叶曰:“汝便是哪,妖女薛红叶?”
薛红叶曰:“然,吾关将军非愚昧之辈,深山学艺,必暗天时,明辨是非也,何不献关降唐,或可,得道长存也。”
唐星冷声,叫曰:“妖女莫巧言惑之,吾有不死之身,奈我何哉!”
言毕,举铜人棒,来战薛红叶,薛红叶催马迎之,至一丈之内,高举鼎气刀砍落,鼎气刀,破空而落,唐兴抬童人棒上挡,噔一声响,唐兴受大力,不能站立,蹲坐于地,双脚陷地,半尺之深。
唐兴头晕脑涨,弃童人棒,捂头不起,薛红叶出十丈,复调马至,举刀便砍,刀闪白光而落,唐兴忙拿起童人棒,举头顶之上,兵刃相撞,唐兴受其力,双腿陷地,入没膝盖。
薛红叶交错而过,唐兴自地跃出,摇头晃脑,举棒复战薛红叶,薛红叶调马复至,举刀砍落,唐兴抬童人棒挡之,受其力双腿弯地,伸左手掌,撑地起身,人马交错,唐星举棒复战之。
风火连天烟缥缈,缺月孤影疏梧桐。
花落流水恩情浅,夜梦悲凉魂断肠。
人马回转奔走,交战数十回合,薛红叶刀落其身,唐星闪火光无碍,正阳抬枪上前,合战唐星。
正阳抬枪刺,唐星护心镜,白光一闪至胸前,唐星犹如未见,枪刺护心镜之上,火光四射,唐星受力停止,不能向前,薛红叶至,举刀砍落,唐星抬棒上挡,脚陷地半尺,唐星跃出,举棒再战之。
三人交错而走,出三五丈,回身来战,正阳、薛红叶二人,夹唐兴于中间奔来,正阳抬刺唐星双眼,唐星挥童人棒挡出。
薛红叶双手握刀,一声大叫,高举鼎起刀至直劈,唐星头顶。
鼎气刀闪光而至,落唐兴光头。
啪一声响,火花闪烁。
唐兴随刀枪不入,然薛红叶神力过大,唐兴巨疼,突然张嘴,哈嘀哈嘀大笑之,笑声震三军,草木刷刷响,口中冷风吹之,
正阳惊之,仓促之间左手甩之,自手掌之中,金光一闪,金匕首飞出,射入唐兴之口,金刀自唐兴,脑后穿过,唐星张嘴瞪眼,七窍流血,倒地颤抖数下而死。可谓夫妻齐心,其力断金也。
唐星刀枪不入,从不欢笑,口乃其名门也,正阳无意之举,断送了唐兴不死之身,可谓天数也。正阳除大患,心悦受兵回营。
诗曰:
三花聚顶映彩霞,天地精华石中育。
功德不足道心邪,难成真果金身灭。
楼外飘雪落胭脂,山河复古白头翁。
日光朦胧微风寒,江水寒冰梦归舟。
却说刘过龙、姜偃二人,见唐星已死,传令闭城门,挂免战牌,议之。
刘过龙曰:“国师,为今之势,如何御敌也?”
姜偃曰:“吾意守此关,已无益也,回碎叶城,往突厥求兵御敌,二则妖女杀朱玄子,不久黄石道二仙出洞,胜唐军指日可待也。”
刘过龙点头曰:“国师之言是也。”
遂二人不知羞耻,至夜弃关,出铁树关东门遁走,没于星夜。
日出,唐营出战将,尉迟江雨率兵来战场交战,尉迟江雨命士卒至铁树关城下叫阵,铁树关无守将,门兵开门而迎之。
尉迟江雨探马,入关查之,复使人报正阳,刘过龙弃城逃去,铁树关已是空城。
正阳拔营,入铁树关,安抚百姓,定铁树关,休兵三日,使小将宋易,留守铁树关,起兵出关。
一声炮响,红旗拂动,秦极、裴祥宝率兵,出铁树关东门,未行三里,见官道之中,立一道师横之。
秦极上前观之,来者头戴玉华冠,淡黄八卦衣,面如黄石,三缕银须拂前胸,手持镔铁独龙铲,静立路中,有出尘之势也。
日读黄庭几叶纸,朝食露水形缥缈。
夜观竹简二三卷,暮吸月华姿出尘。
秦极自马鞍之上,躬身行礼,曰:“大师何处来也,截大军之路,不知何以示之。”
此来者,乃唐星之师,石灵道灵玉子是也。
灵玉子抬眼观,秦极一眼,曰:“吾乃南海黄石岛,石灵道灵玉子是也,念汝知礼数,贫道不与汝为难矣,速传正阳,薛红叶见之。”
裴祥宝欲战之,秦极阻之,使人报入中军。薛红叶闻黄石道来人,面有疑色,谓正阳曰:“来者不善矣,元帅慎之。”
正阳曰:“然。”
二人现身军前,正阳行礼,曰:“大师传愚人正阳,何言教之?”
灵玉子淡然,曰:“汝杀我弟子唐星,诛我道友朱玄子,贫道此来,讨回公道也,汝二人自刎谢罪,贫道可饶士卒,诸将之命也。”
薛红叶躬身行礼,曰:“大师息怒也,非吾二人之造次,生死皆天数也,东征之事,乃顺天迎势,不可违之。大师仙体,不益落红尘也,望归山修大道,善也。”
灵玉子曰:“诛汝二人,不碍天下存亡也。”
灵玉子举独龙铲而进,正阳抬抢迎之。
灵玉子高举铁铲击落,正阳抬枪上挡,人马交错,腹背而反,正阳抬枪刺前胸,金枪闪光而至,灵玉子挥铁铲挡出,交错而出,奔出三五丈,回转复战之。
正是:
行走缥缈争风月,功成身败未知数。
芳草凄惨没红尘,海岛沸腾覆山河。
二人来往十回合,灵玉子思曰:何必过多费力,速杀之,便了事。遂跳出圈外,自怀中取落日弓,搭碧玉翡翠箭射正阳。
落日弓异于,平常弓箭,小似手掌,其箭蓝玉所制,乃灵玉子,多年所炼制,护身法宝也。
正阳只见蓝光一闪,不知何物,身体本能有避之,箭穿左肩而出,正阳翻滚落马,汉峥抱正阳,跑入军中。
灵玉子复举,铁铲奔来,薛红叶催马,上前迎战,薛红叶举刀砍落,灵玉子抬铁铲上挡,噔一声响,灵玉子,受薛红叶神力,摇晃而走,人马交错,回身复战。
灵玉子举铲击落,薛红叶抬刀上击,铁铲上弹而出,薛红叶挥刀横砍,灵玉子趴地滚出,一丈之外,翻身而起,举铲复战,来往五回合,灵玉子避身,出十丈之外,自袖中出,水火珠袭薛红叶,薛红叶挥鼎气刀,砍落于地。
灵玉子复取落日弓搭玉箭,射薛红叶,噔一声响,闪蓝光而至,薛红叶见之,不能破,土遁而走,逃入铁树关,唐兵败逃入铁树关,徐美祖关闭城门不出。
薛红叶观正阳伤势,使医官救治不愈,卧榻不能行走,虽暂无性命之忧,然用力则,伤口溢血不合也,薛红叶、薛美祖、上官问月,诸将束手无策,困于铁树关,不能进之。
灵玉子屹立官道,封唐军之路而不去矣。
海蓝无际落明月,风迟浪平夜静闲。
一帆疏影流千里,日出长江入东吴。
却说刘过龙、姜偃二人遁走,一日入碎叶城,至银殿外,击鼓请辽王。
辽王登殿,传令曰:“散朝多时也,何人击鼓,扰寡人也?”
侍官拜曰:“禀大王,有大元帅,国师击鼓欲见大王,来门外候旨。”
辽王闻刘过龙,姜偃至,惊之,曰:“速传之。”
侍官领旨而出,见刘过龙、姜偃曰:“大王招之。”
二人入银殿,刘过龙跪拜请罪,曰:“罪臣刘过龙有负大王厚恩,千刀万剐不抵其罪,万分之一也,大王速斩之,罪臣羞见,文武之众也。”
辽王曰:“兵将何在?”
刘过龙言曰:“兵将皆流亡,独吾二人还也。”
辽王闻言,昏厥其位,左右忙上前救之,过顷刻醒之,观左右文武,左列武将仅剩二三名也。
辽王叹曰:“国中兵将,所剩无多矣,斩汝首级何益也,且起身,望元帅带罪立功,以雪前耻。”
刘过龙谢恩,曰:“罪臣鞠躬尽瘁,万死不辞,以报大王,不诛之恩也。”
刘过龙三拜起身立侧。
辽王复曰:“唐兵离都城,一关之遥,朝夕将至,奈何,诸卿有良策呼?”
堂下无人献策,辽王见无人进言,复谓姜偃曰:“国师之见,如何解唐军之危也?”
姜偃曰:“愚臣之意,今唐军势大,士气甚锐,欲胜之,唯动突厥之兵也,大王遣使,入突厥借兵御敌,则无忧也。”
辽王曰:“国师之言有礼,何人往突厥借兵来?”
新丞相王彧上前行礼,曰:“微臣原往。”
辽王曰:“善,丞相载重金,携孤亲笔书信,即刻行之。”
王彧领旨而出。
诗曰:
叶城风雨引祸水,大雁愁思云烟树。
飞花无处刀光影,残絮落江覆东流。
日慕银殿游麋鹿,罗幔翠屏闻啼鸟。
天道沧桑不成意,枭雄末路岁月短。
高原飘风,野马奔驰。突厥国王墨拓出探马,日日窥探唐、辽两国战事,欲从中得利,伺机待之。
一日辽相王彧,至半月城,先见狐公献礼,曰:“得见丞相尊颜,容光如明月之耀,旭日之光也。”
狐公笑曰:“王大人此时来见吾,恐为国事呼?”
王彧曰:“然也,吾军大败之,吾封辽王之命,来突厥借兵也,望丞相大人,从中代劳,美言数语。数千文武之中,唯丞相大人,左右突厥王之意也。”
狐公春风满面,摆手曰:“王大人所言过矣,吾必尽力为之。”王彧辞。
次日王彧月殿,朝见突厥王,至殿外候旨。
侍官上奏突厥王,曰:“报大王,有辽国丞相,来殿外候旨,欲求见大王。”
突厥王曰:“传之。”
王彧入月殿献礼,举书信,跪拜曰:“小臣王彧拜见大王,愿大王福寿安康,千秋万代。”
墨拓曰:“两国交战时,丞相来见孤,所为何事也?”
王彧曰:“小臣奉辽王之命,献美女百名,良驹五百匹,牛羊各千只,金银之物各千俩,来续两国之好也,来事明注书信之内,大王过目。”
侍官上前取之。
展突厥王月案。
墨拓大喜观礼册,复观书信。
书曰:
小王姬尧亲笔,谨奉王兄月案,东辽,突厥相伴而居多年,山水偎依,犹如唇齿之交也,小王遣丞相王彧,携微薄之礼,拜见王兄,一侧为两国之好。
二侧唐童无礼,行军伐辽,侵我五关,危及都城也。望王兄遣一路人马助辽,合力灭唐,姬尧愿与天下让王兄,为此小王立银台,日夜顾盼矣。”
默拓观毕,谓王彧曰:“碎叶城有兵将呼?”
王彧对曰:“城内亦有二三十名大将,二十万精兵也,大王借一路强兵,胜唐军易也。”
辽王曰:“王丞相远至,且回馆少息,孤于众臣议之。”
王彧拜谢退之。
秋雨惨淡冷云销,孤影愁苦西江月。
风霜暮雪落寒鸦,芳草悲切送黄昏。
不知借兵如何,且听下回分解。